“是快了。”芸香伸手接住了一片随风飞入的梅花。

    虽然她已经放慢了速度，但因为槐角这个最大的变数没了，这件事还是发展得很快。

    快到超出芸香的预料。

    “算了，缘分这种事，不能强求。”常山说：“或许他们就是有缘无分吧。”

    芸香一愣。

    有缘无分吗？

    这大概是世上最心碎的事情了。

    情深缘浅。

    何其可惜。

    回想起原剧情中两人阴阳两隔，最后另一人追随而去的情形，芸香的心头又是一闷。

    真是令人意外的愧疚心。

    对不起。

    芸香在心中默默地说。

    小爱的声音总是这么不合时宜。

    芸香忽然想起，昨日夜里慕容款冬独自喝闷酒的情形。

    “你要的，我给了，可我要的，你却永远也给不了吧。”

    “你在意那个死去的爱人，在意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在意人妖的关系，唯独，不在意我。”

    那样颓废的他，芸香和常山还是第一次见，最后合力地将人安置好了，一直折腾到半夜。

    “时间到了。”她说。

    常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于是也道：“可惜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是该功成身退了。”芸香说。

    于是，当有人来到他们院子找两人时，他们早已不见了踪影。

    整个屋子干净得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这两人就像是一场幻梦，突然而来，而现在梦醒了，也就突然消失了。

    糟糕的是，慕容款冬失忆了。

    他的记忆，停留在了三十年前的东海之畔，停留在了还没进入东海深处的时候。

    另一边的青黛也是同样的情况。

    两人同时失忆，本应是件大事，可偏偏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且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这就是愿望系统——又或者称之为功德系统更准确些——的恐怖之处了。

    因为这是神明制造，为神明服务的系统，所以它本身也会带有神族的某些能力。

    后续事情如何，芸香没有再关注。

    只是听说，慕容款冬将联盟一股脑丢给了他父亲，然后自己逍遥去了。

    这也多亏了多年前，芸香出于愧疚，治好了慕容家主的暗伤。

    不过，体肤之伤易除，心里的伤痕又如何能抹去？

    失去的，终究已经失去了。

    芸香也只能徒叹奈何。

    两人离开除妖联盟后，就回了东海蓬莱岛。

    常山这个不靠谱的岛主，一走就是三十年，居然还没被篡位，还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了。

    两人在这里又举行了一次婚礼，让沉寂已久的蓬莱岛好好地热闹了一回。

    这一次芸香没让小爱观礼，因为她被对方烦的不行，直接就把人扔进须弥世界去了。

    反正须弥世界大的很，和现实世界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有城池。

    随着芸香的觉醒，十神兽醒来，须弥世界中其他的生灵也逐渐苏醒。

    须弥世界除了还没有那么与时俱进之外，与外界无异。

    正因如此，夔等人才能呆的住。

    小爱在里面，芸香也不担心她无聊。

    “夫人可满意？”常山问。

    “嗯，养喵成夫，也是一个不错的体验呢。”芸香笑意盈盈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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