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人兄弟,正准备把那受伤的同伴往马背上推,敌人一阵箭又射了过来,他忙抱着那同伴往芦苇丛中滚去,还好是躲过了这几箭。那汉人兄弟见蒙古兵紧逼而来,放下那同伴,拉起弓箭就对着那帮蒙古兵射击。那帮蒙古兵离我们也只有不到十米了距离了,见对方射击,也都放慢了前进的速度。
这下正好,敌人速度慢了,正有利于我们射击。陈定邦他们四人都已瞄准了敌人,我见敌人又近了两米,这个距离应该是很容易射中目标了,我轻喊了一声“射”。“嗖嗖嗖嗖”四枝箭从芦苇丛中射了出去,紧接着前面的四个蒙古兵倒下了。这遇袭的蒙古兵赶紧勒停了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们四个的第二拨箭又射了过去,又有两个倒下了。
还剩下两个,他们一看情况不妙,掉转马头,就准备逃跑。我说了声:“不好,他们要跑,快追!”于是,我们都快速上马,冲出芦苇丛,在后面紧追那两个蒙古兵。裴德龙和崔道远追在最前面,陈定帮、陈元贵居中,我和罗仁提前刀在最后面。我们一口气追出去约两、三百米,与敌人始终保持着四、五十米的距离。裴德龙和崔道远也发出去好几箭,但都没有射中。这时,陈元贵拍马追到了最前面,他双手松掉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子,马匹的速度变慢了,但也利于他瞄准了。很快他一箭射去,没射到人,但射到了一匹马的马腿,那马吃痛一个趔趄,就把背上的那个蒙古兵给摔了下来,滚到了路边。这下估计摔得不轻,我们迅速追上去,我对他们喊到:“这个交给我和罗仁了,你们快去追另一个去。”
于是,那四人又催马快速向前追去。我和罗仁在马背上提着刀就向那路边的蒙古兵奔去。罗仁在前,我在后,罗仁借着那马的冲击力,向右边一个侧身,一刀就向那蒙古兵砍去。那蒙古兵估计被摔得有点懵了,好半天才爬起来坐在地上,但此时罗仁已离他很近了。他见有刀砍过来,连忙拔出腰间的刀去格挡,但罗仁借着马的冲击力,力道很大,只听得“噹”的一声,那蒙古兵手中的刀被震得脱手飞了出去。但罗仁已冲了出去,想再补一刀已来不及,只得勒住马,准备回头再来一刀。此时,我正好赶到,做了个与罗仁差不多的动作,那蒙古兵见又是一刀过来了,手中也没有兵器抵挡,只得坐在地上往芦苇丛中后退,但他坐在地上向后退的速度,哪有我骑的马快,我这一刀刚好撩在了他的右肩上,我只听得耳边一阵惨叫,自己就随着马匹冲了过去。等我勒住了马,罗仁早已回头,对着那家伙又补了一刀,这下那家伙是彻底解脱了。
我和罗仁赶紧又催马向前,去看看前面是什么情况。也是天要亡这几个蒙古兵,本来在这湖泊交错之地,加上有芦苇丛遮挡视线,如果两边马匹的状况相差无己的话,后面的人是难以追上前面的人的。但前面的路上出现了几个小土包,因为这确实不高,都不能称之为山包,只能叫小土包,但就是这几个小土包要了那个蒙古兵的命。虽然这小土包与平地的落差不过就二十来米,但这二十来米的落差产生的上坡路就成了那最后一个蒙古兵命中的克星。因为是上坡路,所以马匹奔跑的速度就放缓了,陈定邦、陈元贵、裴德龙、崔道远四人追到这小土包的山脚处时,那蒙古兵还只走到上坡路的一半。这四人为了提高射击命中率,都是跳下了马,拉起弓箭就瞄准,瞬时四枝箭射了出去,有两只射中了目标,当然到底是哪两个人射中的,也没时间去考证。随着那蒙古兵翻射落马,这四人连马都来不及上,就向上紧逼了过去。陈定邦、陈元贵二人手里拿着弓箭,裴德龙、崔道远二人都持刀在手。那蒙古兵虽然身中两箭,但还没死,还在地上挣扎着准备站起来。
但他站不起来了,他永远也站不起来了。因为,当陈定邦、陈元贵二人离他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两人都放了一箭过去,一箭射在了胸口,一箭射在了腹部,那蒙古兵蹬了两下腿就一命呜呼了。等我和罗仁赶到时,那蒙古兵已经死了。我说把他们的尸体都扔到芦苇丛中去吧,我们急着赶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罗仁和陈定邦就去抬那个死去的蒙古兵,我看那蒙古兵腰间的刀还不错,想起我手中拿的是陈定邦的刀,就把那蒙古兵的刀取了下来,说:“这刀还不错,我没带兵器,我留着用吧!”说完就将手中的刀还给了陈定邦。这时,裴德龙看了看道:“看装束,这个是个牌子头。”原来,蒙古兴起后建立的军队是按10进位制编制的,10人为队,有队长或称“牌子头”;10队组成1个“百户”,10个百户组成1个“千户”,10个千户组成1个“万户”,万户为蒙古军最高编制单位。当然在实际情况中往往会出现编制不足的情况。比如六、七个人就组成了一个队,六、七个队就组成了一个“百户”。很明显,刚才追杀那三个汉人兄弟的蒙古兵应该就是一个队,他们有8个人,可能就是一个队,也可能这个队本来有10个人,只是刚才在追杀这几个汉人兄弟过程中死了两个。究竟是什么情况,也没必要深究。但有一个情况,我们得过问一下,就是刚才已经有两个汉人兄弟受伤了,伤势怎么样?我们能提供什么帮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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