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又给他讲了一下朱元璋拿下滁州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和州的事,以及在和州安抚百姓、流民的种种事迹。
当然,这一切都是专拣好听的说。其目的就是暗示朱老爷子,朱元璋这个人能成大事,如果将来来请他出山,可以相往与之共谋大事。
当晚,我与朱老爷子谈到深夜,才回去歇息。
第二日,朱老爷子照常是白天讲学,得空的时间就来找我瞎扯几句。
按朱老爷子讲,他与他夫人曹氏已经就我与霏儿的婚事问题达成了一致,他准备抽个空,跟霏儿把这件事情讲一下。
如果霏儿也没什么意见,他就准备让曹氏着手准备我们婚事的相关事宜了。
白天,朱霏与张思淑、偰兰儿她们几个混在了一起。这偰兰儿性格活泼可爱,与朱霏似乎也很合得来。
晚饭过后,朱老爷子就拉我进了他的书房,说是霏儿对我们议定的事没有表示反对。在那个年代,不表示反对,那就是同意啊。
至于成亲后朱霏是不是去锥子山的问题,她说她要考虑考虑。
也好,反正我当初就说要充分尊重她的意见。
按朱老爷子的意见,过几天我就安安心心地去泉州,解决偰玉立老爷子的事情,他则和曹氏着手安排我和霏儿婚礼的相关事宜。
听朱老爷子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我准备留两个人在这里,帮着他们处理相关事宜。
但朱老爷子非说我去泉州那边的情况不明,怕有什么危险,尽量还是多去几个人。
最终我和他议定,就留下一个人在这里。毕竟朱老爷子虽然以前当过官,但也不是贪官,现在讲学,虽然收点学资,也没多少钱。
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咱有钱啊,特别是谭诚给我印制的伪钞,我还一大袋子呢。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留下陈元贵在这里。这人办事稳重,而且长年在和州独挡一面,完全有这个能力办好石门这边的事情。
另外一个原因是,罗仁和陈定邦上次跟我去过泉州,情况比较熟悉,他们两个还是跟着我好一点。
贾海通、郑光成两个也不错,但筹备婚事,这种需要面面俱到的事情,估计有点难为他们两个。
还是留陈元贵在石门比较合适,虽然我有点舍不得,但石门还是必须得留一个人。
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钱的问题,我如果把他们五个都带去泉州,给朱家留下一笔钱,朱老爷子打死不会要。
那就只能我们留个人,这边筹备的事宜有什么开销,他直接支取就行了,也不用把钱给朱家。
接下来,我又跟朱老爷子谈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问题。
我们准备从歙县走水路,沿新安江顺江而下向东至梅城,然后折向南经兰溪、金华江至婺州,到了婺州以后改走陆路继续南下至泉州。
这样,大部分时间都是走水路,行程比较轻松,而且基本都是顺水,速度也不至于太慢。
朱老爷子也觉得我们这个方案很好,让我们这几天加紧准备,尽快出发,力争早去早回。
辞别了朱老爷子,就去找了罗仁、陈元贵他们。把我和朱老爷子谈话的大致内容跟他们讲了一下,并告诉陈元贵准备让他留在石门帮助朱家处理一些婚礼筹备的事宜,关键是让他在这里准备出钱,朱家也不富裕,这事儿不能让他们太破费。
陈元贵虽然很想跟我去泉州,但他知道他在石门的任务也不轻,也就没说二话,爽快地答应了。
我让罗仁待会儿给陈元贵留下足够的钱,当然,真钞、假钞都得留下一些。
另外,我还安排罗仁、贾海通明天叫上朱同,去联系一下船只,船要尽量大一点儿,因为我们不光要去五个人,还得带五匹马。
为什么是让他们找朱同,而不是去找朱异呢?朱异还是哥哥呢?
我也经过反复考虑的。
我这个未来的大舅哥朱异办事稳重,但可能是受他父亲的管束太多,做事过于古板,不懂得灵活变通,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读书人的迂腐。
但我这位未来的小舅子朱同就不一样了,他可比他哥的胆子大多了,经常还给你搞个不按常理出牌。
应该也是因为他是朱老爷子的小儿子,父母一般对最小的孩子溺爱一些的缘故吧。
象这种出门去搞沟通协调的事,还是朱同更适合一些。
商议完毕,我们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罗仁、贾海通就和朱同一起出了门。
我怕朱老爷子没给曹氏说清楚,还专门拉着陈元贵一起,找到这位未来的丈母娘,告知她这婚礼筹备事宜由她和朱老爷子统筹安排,但具体一些跑腿、采购的事宜,就交给陈元贵去办。
这曹氏似乎对我这个安排也很满意,也有可能是对我这个未来女婿感到满意,反正是一个劲儿地看着我笑。
白天朱老爷子讲学,朱霏、张思淑、偰兰儿她们几个丫头凑在一起不知干什么。
朱同跟罗仁、贾海通出门了,朱异帮着父亲整理讲学的资料。
就剩下我跟陈定邦、陈元贵、郑光成无所事事了,不过正好,四人又是拖拉机搞起。
下午,罗仁他们回来了。
说是船只联系好了,三天之后,也就是三月初十一大早从屯溪码头出发,我们得三月初九晚上赶到屯溪码头去。
因为那个时候也没有汽车,马匹算是最快的交通工具了,如果是一大早开船,只能是前一天抵达。
今天已经是三月初七了,也就是说后天我们就能动身了。我立即让大家分头准备相关事宜。
这次全部骑马,没有那有暗格的马车同行了,这兵器得带,就只能用布缠好,放进包裹里面,自己背在背上了。
晚上,我就将我们的行程安排告知了朱老爷子他们,朱老爷子和曹氏只是一个劲儿地叮嘱我们:路上要小心。
我转头去看朱霏,发现她正偷偷在瞄我,见我在看她,她立即低下了头。
这次来石门,还没和她单独说过话呢,后天又要出发了,真有点不想走。
第二天,朱异还是规规矩矩地帮着父亲整理东西,几个丫头估计又不知去哪里疯了。
罗仁、陈定邦、贾海通、郑光成就拖拉机开干了,我和陈元贵、朱同在一旁看热闹。
罗仁回头说:“你们三个在旁边看着,把朱异也叫来,再开一桌嘛!”
朱同笑道:“算了吧!我那大哥成天都钻在书眼儿里,都快成书呆子了,他哪会玩儿这个。”
罗仁这话倒提醒了我,打拖拉机我们是三缺一,但我们可以玩别的呀。以前都是教他们打拖拉机,可没教过他们斗地主,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了,正好斗地主。
于是,我教起了陈元贵和朱同斗地主。
由于是新鲜事物,他们都很好奇,连罗仁他们也休战了,来看我这个斗地主是个怎么回事。
正把规则给他们讲清楚了,试验了两把,差不多他们学会了。
突然,张思淑又窜了进来,对我说道:“姓胡的,马上就要成家的人了,搞点正事儿,别一天到晚不误正业的。”
我回头一看,就她一个人,朱霏、偰兰儿她们都不在。
我回她道:“劳娱结合懂不懂?前面那段时间我们是劳,现在是娱的时候了。”
张思淑不服气地说道:“什么劳呀娱的,就是不务正业,霏儿姐姐跟了你,真是一朵鲜花儿插在了牛粪上。”
我嘻皮笑脸地说道:
“鲜花儿插在牛粪上,那就是插对了。
因为牛粪有营养啊,鲜花儿才能开得更艳丽。
你让鲜花儿插在黄金白银上,有用吗?
出不了两天,鲜花儿就得枯萎了。”
我这话直接把屋里几个大老爷们儿都是逗得哈哈大笑,张思淑也是被我气得没法子。
没好气地说道:“不可理喻。真不知道霏儿姐姐喜欢你哪一点儿,我是来给你报信的,霏儿姐姐在上次你们见面的地方等你,你快点滚过去。”
我又笑着道:“原来是霏儿叫我啊,那我得快点儿跑过去。按你说的这么滚着过去,那估计中午都还到不了地方,那肯定得把霏儿等急了。”
罗仁他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张思淑也不跟我们分辨了,气急败坏地出了门。
我立即也跟了出去,直向上次与朱霏会面的那竹林快速跑去。
刚出门跑了几十米,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立即回屋子取了一个小盒子揣进怀里。
就是上次吴钥送的那个首饰盒,里面是那根金镶珠宝蝴蝶簪。
来石门后我一直想把这件东西交给朱霏,但苦于没有单独与她见面的机会,张思淑、偰兰儿她们几个天天和她粘在一起。
这下终于是有机会了。
进了竹林,到了上次与朱霏会面的地方,朱霏果然在哪里,不过张思淑以及偰兰儿她们三个丫头都在。
张思淑见我跟过来了,十分生气地瞪着我。
倒是偰兰儿机灵,她拉着张思淑的手说:“思淑姐姐,我们去那边小山坡上采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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