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告诉众人,我也基本赞成柳怀镜这个方案,但有一个人的定级,我觉得应当调整。
众人听了这话,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刷刷地看着我,等着我表达自己的意见。
我很干脆地告诉他们,我认为柳怀镜应该定为中层干部一档。
我对众人说道,这些年来,倒腾私盐的事都是柳怀镜一手在打理,的确是辛苦他了。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不仅是把这事办好了,还开拓了不少市场,为我们锥子山的经费保障算得上是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我这话一出口,众人也是一致赞成我的意见,说是应该给柳怀镜提一档。
我见众人都没有反对意见,也就决定了在和杜黑子讨论定级方案的时候,将柳怀镜就定中层干部一档。
沈贵见我们讨论得起劲儿,早就让人去安排晚餐去了,说是我明天就要出发了,今天算是送个行。
沈贵也不是外人,要安排吃晚饭,我也就不客套推脱了。
席间,沈贵告诉我,他打算十一月底或十二月初的时候,启程回苏州。主要是因为应天这边的市场已趋于稳定,以后基本上都是小进小出,他继续待在这里意义不大。
沈大哥那边也来信了,苏州那边还有好多事情要他回去帮忙。
他走后,这里会留几个人,由金大富当负责人,全面协助陈元贵的工作。以后这边的一切,他就打算拜托陈元贵和金大富了。
如果应天这边一旦行情有变,或者有什么大进大出的时机,他会马上赶来应天的。
另外,沈大哥还有四万两现银的本钱还没调集过来,如果过来了,一切就由陈元贵和金大富安排着办。
接下来,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讨论了一下,关于这些房产和土地的出租问题。
现在的确不算是出货的好时机,但这些土地房子在手中还是可以发挥作用的。
那些良田基本上是原来的出卖人早就安排了佃户租种着,今年的租金已经是收过了。
我叮嘱陈元贵一定要搞好摸底工作。如果人手不够,可以让郑有功先临时安排几个帮忙。再不够的话,我让柳怀镜安排人过来。
也就是说这此土地明年必须得发挥效益。
至于房产,能出租的就尽量出租。特别是一些临街的可以做商铺的,尽量物色租户,都租出去。
别的不说,一旦这些房子和土地的租金收益收上来了,每年支付我们这边几个人的开销就多剩有余了。
众人都直点头。这马上就要年底了,是得着手计划明年的租金事宜了。
另外,我也告诉陈元贵,如果要出货还是按照昨天商定的原则,价格不翻番,坚决不出手。如果价格有下跌,该出手购进时要果断出手。
陈元贵和金大富当着沈贵和我的面,粗略地分配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陈元贵主要负责城西的地块的收租事宜,郑光成负责城北和城东的地块,金大富负责城南,罗仁则主要负责中心城区的房产招租事宜。
因为城北主要是锥子山的产业,城东的地皮大部分是朱元璋的,所以郑光成虽然看起来负责两个方向的,其实他的任务最轻。
另外,我还告诉陈元贵,咱锥子山购置的那些产业,也按照沈大哥这边的操作方法去落实。
同时,我又叮嘱罗仁和郑光成两个,一定要通力协作好陈元贵的工作,你们都是中层干部,要充分发挥作用。
罗仁、郑光成也是不住地点头。
同时,陈元贵表示,打算让郑有功开始全面接手锥子山在应天的产业。陈元贵与罗仁、郑光成在兼顾沈家这边产业的同时,负责协助郑有功处理好自己分管片区的锥子山产业对接的相关事宜。
我对陈元贵这个安排也是相当满意的,是时候给郑有功压点担子了。
他作为应天的联络点负责人,理应总管应天这边的全盘工作。也只有他把应天这边的产业都理顺了,罗仁、陈定邦他们才能抽得出身,跟着我去干些其他的事情。
我也给陈元贵他们讲,让郑有功接手产业的事,千万不能急,要慢慢来。
过完年后,他还有个大任务,就是现在联络点的改扩建工程,那也是个很费脑筋的事情。
目前来说,只是让他先上手,全面了解情况,陈元贵仍然是这产业的负责人。
等联络点的改扩建工作完成之后,陈元贵再和郑有功完成相关的具体交接事宜。
众人也认为我这个方案很合理。
由于到镇江路程不算近,我们打算第二天清早就出发,争取晚上能赶到常二哥军营。
于是,晚宴上把几个重要事情勾通好之后,我们就散了。
陈定邦与贾海通也该回去收拾一下,跟自己的新媳妇儿好好告个别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和陈定邦、贾海通三人就骑着快马向镇江进发了。
一路还算顺利,当日晚间,我们到了常二哥的军营。
常二哥看我们风尘仆仆的,估计我们赶路还没吃晚饭,立即命人去取了些简单的饭食过来,我们狼吞虎咽地几下就解决了。
由于赶了一天路,也比较累了,我只将此行的目的,大致跟常二哥说了一下,主要是担心他的定级方案还没拿出来。
常二哥说他的方案早就让蓝玉做好了,他也看过了,认为合适。说完,就让蓝玉给我拿过来了。
我一看都准备好了,那好,明天再研究吧。
于是,我们就先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呵——呵——哈——哈——”的声音吵醒了。
这是谁在练功吗?
常二哥虽然也经常早起练功,但没这么大动静呀?
我立即起身去看个究竟。
常二哥确实在练功,但不是一个人在练功,而是带着两个人在练功。
以前在锥子山,常二哥常带着蓝玉练功,这我是知道的。但这两个人并非蓝玉,其中有一个人我似乎是见过。
常二哥见我出来了,说道:“三弟,起得早呀!”
我笑道:“你们一大早在这里吵吵叽叽的,我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呀!”
我转头看了看跟着常二哥练功的两个人。
这两个跟着常遇春的人,一个约二十岁的年纪,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真还想不起来了。
另外一个是约十二、三岁的少年,没什么印象,应该是没有见过。
我见他们练得正起劲儿,便走到近前,跟常遇春开玩笑道:“二哥,什么时候又开始收徒弟了呀?”
三人见我过来了,都停下了练功,顺便擦擦额头的汗。
常遇春笑道:
“三弟呀!这收他们两个当徒弟,我可不敢。
他们两个倒是缠着我,要拜我为师。
经不住他们软磨硬泡,我只是答应教他们功夫,但不收他们当徒弟。
平常他们叫我一声常大哥,我就心满意足了。”
听了常遇春这话,我感觉二人似乎是有些来头。尤其那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反正是有点印象,但真要想,又想不起来。
我正盯着他们两个看,常二哥帮我介绍道,那个年纪大些的小伙子叫朱文正,是朱元璋的亲侄子,今年刚满二十岁。
那个年少的叫沐英,和朱元璋是正宗的同乡,据说他们两家原来住得很近。
沐英因父亲在战争中战亡,母亲早已病逝,一个人孤零零的,朱元璋便收他当了养子。
这朱文正本是朱元璋的亲兵队长,听说了常遇春的一些英勇事迹,就给他的亲叔叔朱元璋说,要拜常遇春为师。
朱元璋便应允了这事儿。
前几个月,常遇春还在应天,朱文正每日来学功夫也很方便。
那沐英是朱元璋养子,虽然比朱文正小了八岁,但两个人关系倒是挺好的。听说朱文正来跟常遇春习武了,沐英也要来拜师。
常遇春哪肯收他们当徒弟。算起来,常遇春也就比朱文正大六岁。
因此常遇春就对他们两个说,跟着他学功夫没问题。但大家就以兄弟相称,他们二人叫常遇春大哥就行了。
如果非要拜师,常遇春就不教他们功夫了。
这两个小伙子见常遇春是这个态度,也就只好称呼他为常大哥了。
自从常遇春来镇江后,这哥俩就没机会学功夫了。从应天到镇江得一天的路程,朱文正又是朱元璋的亲卫队长,沐英也刚刚要求加入了亲卫队。
好在李文忠和郭天爵发生冲突之后,郭天爵死了,李文忠又回到了朱元璋的亲卫队。
利用这个机会,朱文正和沐英两个小子找到朱元璋去请假,说请假一个月到镇江来跟着常遇春学功夫。
朱元璋见这两个小子愿意去学,外加上常遇春的确有两下子,就有心成全他们。
当时,朱元璋的长子朱标才一岁。朱文正、李文忠、沐英三个人就跟他的亲儿子一样,他也希望这几个人多历练历练,将来帮他打天下。
于是,朱元璋就批了朱文正、沐英二人一个月的假。这不,这两小子就跟到镇江来跟常遇春学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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