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证券第八层楼梯间
“一帆哥,你说我这样回绝汇润的王总,措辞上是否需要再修改”
在王暮雪向蒋一帆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蒋一帆。手机端hs:
对于达到目的却又不得罪人这种事,王暮雪觉得听取情商全宇宙第一的蒋一帆的建议,一万个不会错。
“我觉得可以。”蒋一帆笑道,“不过除了感谢对方给予这次机会,然后提及我们是他们的长期财务顾问,只要他们以后有类似的需求你都可以参与之外,还可以稍微提一点。”
“哪点”王暮雪双手合十在胸前。
“就是表明自己刚刚毕业,投行经验还很不足,希望在明和多锻炼一些日子,以后等自己专业能力上去了,会给他们更好的服务,届时也不排除会加入他们公司。”
“啊这样说那到时如果不去”
此时靠在门边的蒋一帆,双手手掌贴着们,身子前倾靠近王暮雪道“工作跟分手不一样,分手干净利落,绝不给对方任何希望是好的,但工作上要留有余地,别把后路卡死,你现在不想去,不代表将来就一定不想去;他们汇润现在的平台如此,不代表将来一定也是如此。”
“不要把后路卡死”王暮雪低眉重复着。
“对,留有余地。”蒋一帆微笑着,此时他很想去摸王暮雪的头,但是他忍住了,他的手心不仅依旧牢牢地贴着冰冷的安全门,还同时直回了身子。
王暮雪思忖片刻,右手拳头击打在左手手心上,利落一句“好就按你说的办我等下就给王总回电话”
“暮雪,我看到曹总笑了。”蒋一帆道。
“啊什么”王暮雪的神经有些没转过来。
“我说,我看到曹总笑了,就在你出去之后。”
王暮雪反应过来后,立刻得意起来,她凑近蒋一帆耳边悄悄道“告诉你哦,我觉得曹总根本没想赶我走。”
蒋一帆露出了大白牙,“当然,如果他想赶你走,怎么可能只问你毛利率、或者存货周转率这么简单的指标”
“对对对”王暮雪原地跳了一下,“他居然从主要财务指标里面考了我两个就完事了他应该考很多很多才对而且应该考那种很冷门,很偏的,根本不重要的,比如”
王暮雪说到这里,一手托着另一只手,食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脸颊,在极力想着什么。
“比如其他应付款明细里面某一对手方金额的具体占比,这种基本没人会去背。”蒋一帆道。
“对对对”王暮雪连道,“一帆哥,你说曹总今天放水放得这么明显,我入职是不是肯定没问题了”
“你的能力曹总看在眼里,肯定没问题。”蒋一帆温暖地答道。
平行时间里,明和证券八层总经理办公室
“她王暮雪的能力老子看在眼里,那真是差到极致”曹平生朝胡延德道,“你说说你带个兵都带不好,内核会东跑西跑你都不管,你自己项目又拉不来,一堆证啊一堆证,全是会计的,有用么”
见曹平生用力将第二根烟头拧了灭,王立松开口道“曹总,我觉得王暮雪能力很强,我还没见过谁以前能把做过项目的数据这么清晰背出来的。”
“那是老子事前就威胁她背的说背不出来她就滚蛋”曹平生反驳道。
不得不说,曹平生这句话让胡延德瞬间找回了平衡感,原来这任务是事先布置好的,难怪王暮雪能背得如此流利。
“那也得她记忆力好才行,记忆力不好的人威胁都没用。”王立松笑道。
“得了吧就她那三脚猫的水平,老子敢赌,要是老子问偏一点的她肯定答不上来”
王立松本想脱口一句“那您怎么不问偏的您倒是问啊”但想想自己其实也能猜到答案,于是王立松只是站在原地,低头笑笑。
这种心知肚明的笑容被曹平生捕捉了去,“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没有曹总,没什么。”王立松说着笑得更灿烂了。
曹平生见状做出了一个要打人的手势,“再笑信不信抽你”
此时只听胡延德一句“曹总,王暮雪跟德国人说的那些,其实我会上都说了,说我们这次并购目的是为了了解国外市场,为了学习,王飞也强调了好几次。”
“哦那为什么德国佬最后就听王暮雪不听你们的”曹平生眯起了眼睛。
“肯定是听我们的,王飞是因为想挖王暮雪,才故意夸大她的作用。”
“他挖王暮雪那肯定也是王暮雪确实做了什么让他想挖”曹平生放大了音量,“人家王飞好歹也是上市公司一把手,还是行业的龙头老大,有钱有平台,要什么样的人才没有换句话说,他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犯得着拉下脸来跟老子讨人你怎么没本事让他来跟老子讨你啊”
曹平生如此犀利的话让胡延德哑口无言,但是阎王爷既然开火了,就绝不会这么快结束。
“你这爱打报告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改”曹平生望着胡延德,眉头就不禁锁成了一团。
“打报告就算了消息还特么是错的之前你跟老子说什么蒋一帆跟王暮雪在谈恋爱,结果根本没那回事”
“蒋一帆都承认了,您不信可以问问柴胡,那个实习生。”胡延德说着指了指门外。
“得了吧,老子什么感情没经历过,蒋一帆那子纯属单相思老子一眼就看破,人家王暮雪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见胡延德嘴巴张了开,曹平生继续骂道“你要摆正你的位置你不是八卦记者,当好你的领导,当好你的保代还有”
曹平生说着顿了顿“要记住不管我们多牛逼,我们终究是乙方而不是甲方,我们是财务顾问,是人家企业付钱给我们,请我们干活摆正你的位置你胡延德就喜欢在企业现场指手画脚以为老子不知道谈判桌上,价格问题能由我们主动抛出来么对赌条件是我们自己拍脑袋定的么王暮雪要是不长脑子的多问一句,直接给你翻译,你不就得罪了客户么还怪人家不听话,盲目服从命令的士兵如果遇到一个猪脑司令,那特么死得是最快的”
胡延德憋红了脸,他此刻唯一感激的,就是曹平生允许蒋一帆出去了,没有让上面这段话被自己的下级听到。
“你一个七几年的人,跳槽还没跳够么还没折腾够么”曹平生的眉心依旧没有松开,一副很铁不成刚的模样。
“对,曹总您说得对,我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胡延德道。
“出去出去特么的你要是八几年的,信不信老子一耳光闪过去”
曹平生说完这句话后,胡延德沉了一脸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吴双见这位中年大叔足足在门外伫立了有一分多钟,不禁起身问道“胡保代怎么了”
胡延德闻言这才晃过了神,定了定气,走近吴双偷偷问道“曹总以前打员工,是真的么”
吴双听后尴尬一笑,反问道“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胡延德眼珠子转了转,道“我是想问,如果曹总今后打我,我能不能还手啊”
吴双闻言一脸汗颜,她不知怎么回答,眼神左顾右盼了一下,无意间扫到了楼梯间的方向,于是手一指,朝胡延德道“胡保代您看”
胡延德顺着吴双手所指的方向看去,结果,他看到了柴胡跟做贼似地贴在楼梯间的门上,像在偷听着什么
投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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