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是真的很心疼眼前的男孩子。看上去跟自己一样高,应该是比自己小吧。为何要遭此劫难?还是个孩子而已。实在心疼。为何这些魔人如此不堪。
月白为戊戌梳好头发以后,再检查下头发遮着的还有有没处理到的伤。
“好啦,都可以啦。”月白弯下腰,与木文清对视着,温柔的把手放在木文清的脸旁,描摹着他的轮廓,只是手没有碰到而已,鼓励着,“你很坚强,我为你感到骄傲。”女孩微笑着。“好啦,我要收拾下,我给你找合适的衣服去。你等我哈。别乱动啊。”
木文清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一样高的女孩。
应该是圣光门来的救兵,女孩子浑身通体雪白,美丽的猫眸,笑起来粉粉的嘴唇包裹着小白牙,好看的鱼骨辫,碎发微微的散了一点出来。
也没有说特别倾国倾城,美艳动人。可是就是觉得看到她的脸会很安心很舒服,那种越看越好看的女孩。
平实的肩膀露着肩膀肉,结实的臂膀,纤细的腰却能看见肌肉的纹理,一看就知道常年修炼。手臂上有各种各样的符文记号,还带着十字架的手链。正在麻利的收拾。
木文清已经移不开眼睛了。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用手也可以梳这么好么?
女孩,我可以跟你说在我眼里你很美吗?
这不,惜年将军求个空跑过来看看自己的孩子。
“惜年将军。”
“月殿下。”
“您看下这孩子我要收拾下。”月白出了帐子问后勤补给要干净的衣物。
“好,谢了。”
看到被月白救治收拾过的木文清,老人家心痛极了。
“父亲,”木文清低头行礼。
“孩子,你受苦了。我们赶紧回圣界,好好养养。”
“谢父亲。”
这时月白要来宽松的外袍,还有头带加围领,帮助木文清更衣。
“将军,大家基本上都好了。这文世子伤情如何了?”侍从前来奏报。
“差不多了,马上马上,我收拾下器具。”月白在一旁探出头回应着。
“好,我们在外面等你们。”
“嗯。”
弄好一切后,月白依旧一把公主抱抱起木文清。
“我去……你要干嘛?”
“抱你撤离啊。”
“晕,我是男人,你快放我下来。”木文清心脏在打鼓,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难道这一路这女孩子都要抱着自己如此吗?
“你确定你跑的动?”月白的猫眸很认真的看着他。“现在大家都要靠自己。你这个重伤员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好不好?”
“难道我就不麻烦你?”木文清心里想,这脸太近了,轮廓太清晰了。救命啊。我心脏快掉出来了。
“没办法,我是月白啊。走吧。”月白看着木文清一脸无奈,木文清被塞的没话说。
月白看着前方却朗朗一笑。“出发!!!”
女孩,你这样的笑容我受不了的。木文清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大家都很紧张,根本无暇估计木文清此刻的状态。
在月白的带领下,大家开始徒步奔跑起来。
“你就不能背着我啊?”木文清被女孩子这样抱着实在很不习惯。而且女孩身上暖暖的,脸近在咫尺。
“你那个伤口位置我怎么背你。真是的。好不容易给你弄好再裂开啊。闭嘴。”女孩凶了一把,戊戌只好乖乖闭嘴。
说实在的木文清,你想多了。月白现在全神贯注带队前行,还要注意周围有没有危险,还要照顾自己的身体维持力量的平衡,哪有闲工夫在意你的小心思。
无论是被救的俘虏还是孩子们都格外的努力,大家尽全力要离开这个地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终于,来到问天山附近。
“很好。”已经看到问天山,那很近了。“快走。”月白稍微停顿。看了看四周。
“继续!”木文清搂着月白的脖子,就觉得自己跟个小媳妇似的。但是他好喜欢看月白的脸,太好看了,好想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要喷发了,只是木文清压抑着。
“你发热了?糟糕,再坚持下。尽快送你。”月白把木文清往上抱了抱。月白更担心了。“这难道伤口处理有问题?不可能啊。哪里出问题?”
其实木文清是因为月白这样抱自己浑身起了反应,说实在木文清自己都不明白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他就是真的有点难受了。
月白还把脸靠着他的脸。“怎么这么烧?白盾清心。”
木文清还是没办法静下来,相反更糟了。心想贴着我脸作甚。太近了。
可白盾亮起来就意味着月白亮了起来。恰恰就是因为如此反而让魔族他们找到了大家。
霎时间,天空中忽然吹起狂风,漫天的黑色大雾卷着黑色砂石滚滚而来。
“抱紧我。”木文清乖乖的搂紧月白的脖子,因为女孩此刻一张极其严肃的脸。
月白蹲下,把木文清裹在怀里,用腿撑着,腾出手来,双手合十握拳。战气。
修罗门心眼。
“你们不要开五感,赶紧关上。不然会被他们所惑。”
“是。”传令极快。
大家拔出武器,保持戒备,边跑边撤离。
突然狂风中伸出一把大刀,有人袭击,月白一个白盾飞过去。就听见哀嚎。
“快走。”美丽的猫眸在混沌之气中熠熠生辉,犹如一盏灯,在黑暗中给人以方向。
“好,门在那边。”
“天梯。”月白开始抱着戊戌快速咏唱,果然要开门了。
白光还是乍现,门的形态开始勾勒起来。
可就在此时月白突然把戊戌往怀里一夹,用头和肩膀夹着戊戌的头,双手跟抱婴儿一样。木文清整个脸贴着月白的脸,还能听见女孩在耳边的呼吸声。脸霎时间红了。
可是月白哪会顾及到这些,翻了一个身子,一脚狠狠地揣在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上。不这样抱,抬不起腿。
格尔门魂爆——断!!!
就听见半空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暴躁。
“艹,死丫头,女人的脚是用来勾引男人的,不是用来踢裆的。”
那边开始骂娘了。
“艹,艹艹,艹,”那股混沌之气在翻腾,嘴巴里骂着。“艹艹,竟然就踢这里。艹艹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