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蚕家的园子里,两位老人缓缓的喂着蚕宝宝,日子和平时一样。
只是这时园子里突然一股龙气降临,两个老人家瞳孔微缩,这一次来的又会是谁?
天罡:镜花水月
戊戌王竟然从天罡之境中出现,披挂战甲的戊戌本就浑身饱含肃杀之气,听说母亲的死竟然如此复杂,更加助长了全身的狂躁龙威。但是他必须压住,因为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知道真相。
包括月白在内,都不知道戊戌自从跨入元镜,他就可以修行家族密卷中的智源天罡。
而智源天罡中最重要的功法,便是分裂修行。为了万全,将自己的分身全部召回暗守。
见到两个老人,戊戌直接单刀直入。
“吾王母后之死是不是跟吾王之惜晗叔叔有关?”墨绿色的美眸直立,迸发着蠢蠢欲动的怒火。
“王上。我们…”两个老人吓得直接跪下抱在一起发抖。
“吾王就问你们一句,是不是真的???”戊戌咬着牙根子,耐着性子再问。
“戊戌王…”老人家吓得匍匐在地,蒙了头。
“吾王不知晓吾幼年之事,但是吾妻救了尔等孩子之性命,护兮颜周全。尔等这是要以怨报德吗?吾王母后之陨落暂且不说,而今吾王的叔辈企图利用兮颜制衡吾妻,尔等可知晓?若你们不从实招来,吾王断不会许了兮颜做吾妻之弟子!!!更不会许你们还能在吾族安度余生!!!”
“王上啊,王上,求王上庇护啊。老身真的扛不住了。”兮颜的父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他们要你们做什么?”戊戌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两个老人,不放过一丝表情和动作。
“控制兮颜,叫兮颜在月白那里所有的动向告诉他们。”
“王上,求您保护兮颜,老身死不足惜啊死不足惜。兮颜她不是龙族的孩子。”
“老太婆!”
“事到如今,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等以后万一有啥我们对得起雨蚕家的列祖列宗么?王上,我说,我说。”兮颜的母亲拉着戊戌的衣角。“您想问什么,你问。事情很多。”
“兮颜到底是什么?你们又为何可以拥有兮颜。”
这时兮颜的父亲起了身,又把老婆子扶了起来。
“曼嘉,我来说!”没想到连声音都变了。
“海尔察…”兮颜的母亲皱了皱眉头。
两个人都收起了略微佝偻的状态,看步态简直就是年轻人无疑。“你们?”戊戌手搭在剑上,瞬间警觉了。
“戊戌王,我本名海尔察-罗德曼,这是我的妻子,曼嘉-林-罗德曼。您啊,随我来…”
戊戌微微侧头,他还是不能轻易相信眼前的两个老人,实在太诡异了。
“王,请相信我,这个你叔叔们都不知道的。”
戊戌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这个名叫海尔察的男子。“去哪儿?”
“王,去了就知道了。”海尔察转身从旁边捡起一个石灯,用火石敲了敲,火石亮了。又取出自己的一枚钥匙,带着戊戌进入了织造房的内部,在巨大的织机下面竟然有一个暗门。
走了好一会儿,原来是雨蚕用来孵化的一个地洞,这个位置在七色灵果树的下方,海尔察把雨蚕孵化的架子和罐子一个个挪开,终于在墙的边上出现了一个小门,门上有一扇小窗。
“王上,您请看。”海尔察示意。
戊戌由于身材过于高大,只能弯着腰,半蹲着才能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就发现原来是一个地窖。
而里面有一个巨大的茧,但是这个茧一直没有破壳。旁边还散落着相对小的几个巨茧,但其中有一个已经破开了。
“这是?”
“这是真正的天丝雨蚕。而这个茧里沉睡的是天丝雨蚕王,雨蚕王有七色之魄,而兮颜就是其中之一。”
“那跟吾王母后之死有何关系?”
“王上,您可知魔龙摩严?”
“摩严?”
当年六界栈道还未坍塌,各界相通,精灵族和圣界的雪银龙可以说是有通商贸易的。而雨林雨蚕一族就是这样一个族群,靠着出售自己的特殊的织造之衣与各界通商。可以说那时的雨蚕部落是很兴旺的。
然而雨蚕厉害的并不是单纯的织造衣服这么简单,而是天丝雨蚕的能力。
曾经有一句话广为流传的就是得雨蚕者得雨林。
而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为雨蚕族惹上了大麻烦。
不知何人知道,精灵王的传承,具有七色之魄,而每一魄便拥有一种能力。
可其实真正拥有七色之魄的只有唯一的会转生的雨蚕精灵王族的后裔。
而现存的会羽化的就剩下三个,而这个三个就是戊戌眼前的兮颜的一家子。
“王,您可知什么时候六道开始坍塌的么?”
“不知。”
“在你们雪银龙第二十八代开始就出现问题了,而到了第二十九代基本就坍塌完毕了。”
“你们怎么会知道?”
“王,我们的衰落是因为我们的能力,因为我们可以羽化复活,而摩严找来与我们敌对的部族,为的就是要获得我们的能力。”
“那你跟我说了这么些跟我母亲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当年摩严带领恶虫部落来侵害我们之时,幸而得惜年将军搭救,这才有了我们得以喘息之时。这我们平静的养伤好了之后,也继续养蚕制衣,由于我们雨蚕丝的特殊性在银龙族内得以苟且偷生。”
“那一日戊彤陛下挺着个肚子来看我们,说是想让我们给您做几个小衣服,要来挑挑花样。”海尔察有些哽咽。“我们真是满心欢喜,这便是又再一次开蚕。可没想到这便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那一日我们开蚕时,雨蚕突然发黑并且膨胀炸裂。我们全部中毒。”
“中毒?什么毒?”
“我们不得而知,但是雨蚕的身子内又爬出新的虫子,这虫子出了茧就飞速涨大。戊彤陛下当时挺着个肚子救了我们。”
戊戌抬着绿眸不可思议,“虫子?救了你们?”
“对,可后来不知为何我们也有了异样,然而就是这样王为了就我们成了现在的样子,而当时在场的照顾我们的老人家也出了问题。我们羽化住进了老人家的身体里,替他们活着。”
“那你们的身子?这两个老人?”
“对,这两个老人本来就是我们一直做生意的伙伴,但我们却为他们和戊彤陛下所救。”
海尔察跪到在地,“王,我对不住您!但我以我的生命起誓,这便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那我叔为何要换了你们的线?”
“王,具体我不知晓戊彤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保证那时送到戊彤陛下的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线。蚕宝宝为何就那只出问题我们也不得而知。因为我们也出问题了。等我们醒来之时,听说的就是戊彤陛下生您之时当场……”
“尔等这样的话,吾王也不会信。”
“王上,王上,您听我说,听我说。您,一定要信我。惜年将军也好,戊彤陛下也罢,都是吾等的恩人,为何我们要去捣毁自己的安稳人生?”
“这不好说,你们说不定另有图谋。我反而觉得我叔叔的做法没什么问题。”
“王上,”海尔察伸出自己的手臂,“您看!”只见一个黑黑的小尾巴露在外面。
“这是什么?”戊戌抬眼。
“这是您惜文叔叔给我和我妻子下的一种蛊虫。”
“他们要我们两个老两口闭嘴,而且要兮颜将月白陛下的各种情况告知他们,虽不知他们到底要怎么对付月陛下,但是他们的计划肯定已经开始了。”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