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星涧三人在洛水镇秘密暗盯了两三天,却始终不见阑风絮阁有何异动。
于是,他们便将情况如实告知给了卿歌与冥寂。
至于风卿逸一行人,对于他们盯梢傅空凛一事却是含糊其辞,只说他去了趟暖香阁而后回了桃花渡,便再无他话。
灵台城中,友来客栈内。
冥寂将他们传来的消息说与了卿歌听。
“世家几个孩子与你哥哥均传来讯息,说是并无异样之处难道我们的猜测都有误
可是,神秘人救走程屹是他们亲眼所见。离魂饮魄追本溯源唯一的可能便是桃花渡。
难道,有人故意将我们视线转移还是说背后之人识破了我们的计策”
卿歌感到无比心惊,若是能躲得过冥寂,又能轻易利用两大仙门布局,那么此人还真是不容小觑了。
“冥寂,难道你就没有察觉到生人的气息什么人的修为居然能躲得过你的神识
即便是躲得过,可此人又是有何能耐利用苏家和傅家呢苏家还好说,但是傅家以傅空凛那个性子,别人为他爪牙还不错,他怎么可能为别人的鹰犬”
冥寂眸中带笑,问道“卿歌才与他相识几日,竟是如此了解他的为人”
“我并非是了解他,而是傅空凛给人的感觉便是城府极深之人,怎么可能为他人所用”
冥寂起身,伸懒了下腰,道“放心吧,不论是那种情况,饮魄在上官府中,那人必来”
见他如此信心满满,卿歌便不再质疑。
“既如此,今夜我们便去上官府中守着,等着他来”
她如秋水般的眼睛藏着浓浓的坚定,大有不将此人揪出誓不罢休之势。
冥寂看着她的样子笑出了声,打趣道“卿歌倔强的样子真迷人,生气迷人,笑起来迷人,冷漠的时候也迷人”
听他如此戏言,卿歌抬手捶向他的胸口,反被他一把抓住。
他望着她,眼中的柔情溢出眼眶,浓得像要将她整个人淹没在其中。
冥寂手上用力将她从凳子上拉起,随后他一个转身顺势坐在凳子上,卿歌失力坐在了他的腿上。
即便是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卿歌却还是面红耳赤,在他臂弯中扭捏着身子,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
“晴天白日,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
冥寂没有松手,反而将唇凑近她的脖子,轻轻呵气。
她感觉着从他全身传来的炙热,脸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轻轻扭着脖子,躲开从他鼻间传来的温热。
见她闪躲,冥寂笑道“看来,需要再与卿歌约个酒。喝醉了的卿歌不会害羞,敢于面对自己的内心”
察觉他话中有意,卿歌惊道“喝醉酒我我说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她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怕自己醉酒之言不小心伤了冥寂。
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言语间千般宠溺。
“别多想了,你没说什么伤害我的话。你只是说”
他玩心大盛,故意说得含糊不清,卿歌便怀疑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言语间竟有些焦急。
“你快说啊,我喝醉酒说了什么你故意的,是不是又讨打了”
她表情凶巴巴的,仿佛冥寂不说实话,她便化身凶猛的小狮子随时都有将他扑倒在地,露出利齿撕咬的可能。
“好好好,我说那晚你喝醉后说你爱我,以前爱、现在爱、将来也爱”
卿歌闻言,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如此羞耻的话真的是她说的么
然而冥寂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说话,而且她如果没记错,第二天他曾问过自己人醉酒后说的话可信度为多少
直至此时,她才知晓原来那些话真的出自她口中,她羞得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敢看他。
冥寂将她的手拉下来,目光似火一般灼热,目不转睛盯着她,道“那日醉酒,你无记忆。今日我想再听你说一次”
卿歌双颊如那刚刚盛开的玫瑰一般,娇艳欲滴。她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拼命地摇头。
冥寂窝在她的肩膀处,搂着她的腰,摇晃着自己的腿,连带着摇晃着她。
“好卿歌,你既然说了酒后吐真言,那就表示那些话都是出息肺腑。如今我想听你再说一遍,有何不可呐”
他言语间满满撒娇求抱之意,惹得卿歌咯咯一阵轻笑,只觉得这个八面威风的男子也有如此稚气的一面。
想着话已出口,虽说是喝醉之时说的,但是怎么着都是自己真实的内心。
于是,她扭过身子面对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犹如那晚一般。
“冥寂,我爱你以前爱、现在爱、将来也爱你守了我两世,若有下一世,换我来守你”
她这是有史以来,真真正正地认认真真面对他炙热的双眸。
冥寂眼底漾出浓烈的笑意,带着无法言喻的幸福的光芒。
“其实,你除了说了那些话,还做了一件事”
“事何事”
“这件事我说不出口,只能演示给你看”
卿歌对他说的话感觉莫名其妙,难道自己喝醉了耍了酒疯
正当她百思不解之时,冥寂握住她的双手,反扣在她的腰后,凑上了她柔软的双唇。
他动作轻柔,甚至有些颤抖,她嘴角扬起了浅浅的弧度,回应着他的炙热和紧张。
辗转交融之时,冥寂忽然睁开了眼睛,转瞬间便化作一道灵光回到了卿歌的身体里。
“冥寂,你怎么了你莫不是害羞了”
她言语轻快,似藏了淡淡的幸福感。
冥寂的声音从她耳中传来“上官府中有异动,快走”
他语气有些急切,又隐隐透着强烈的恨意,让卿歌有些愕然。
居于卿歌身体里的冥寂,一顿抓耳挠腮。
卿歌刚刚和自己敞开心扉,他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次有进一步发展的机会,偏偏被某个不识趣的人打搅,怎么能让他不气愤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立马跑到那人跟前,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也依然难消他心头之恨
卿歌虽不明白他为何忽然间变了语气,却也没有再过多停留,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一片灵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