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承泽对此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这好端端的为何云涯的记忆却被损坏了那他步入元婴期是否又何此次经历有关
“云涯,你跟随程屹去的地方理应就是冧泫之境,你可还记得后来发生的事情”
世云涯努力地想了想,紧接着回了世承泽的话。
“回师父,弟子跟着他之后便听见他与一个人说话,后来我不记得究竟为何,便与程屹打了起来。
本来我想要除掉他的,结果却杀出了一个浑身被黑雾笼罩的人,然后弟子便被那人打伤了。
再醒来就是被杨公子安置在了山间的那间小木屋里。”
世星涧疑惑的问道“那你的修为又是怎么回事”
世云涯刚要回答时,世承泽便先一步开了口。
“不必问了,云涯的修为必然与他丢失的那部分记忆有关
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人既然打了冧泫之境的主意,又怎么会如此轻易让云涯安然无恙地离开呢”
世承泽忽然之间感觉有些无力,无力于那人的阴谋诡计。
此时此刻,他竟无比想念自己的师父幽怀君。那个浑身散发着清冷之气,令人感觉高不可攀的男子,是这个世间神一样的存在,任何的阴谋诡计在他看来都是不值一提。
世星涧看着世承泽略微无力的样子,心中升起了一抹怨恨。
怨恨自己竟因他醉酒之时一些言语而胡思乱想,也怨恨自己因冥寂那句错将他当作了那个人而心生不满。
遣芳剑鞘上那颗琉璃星里流光异彩,竟生生闪亮疼了他的心。
那个视他如命的师父,明明如此疼惜自己,而自己却因冥寂一句可能之言对他生疏,甚至有些害怕面对于他。
就算他将自己当作别人又怎么样前世的是他人,今生的却是自己。
踌躇了良久,他才再一次出了声。
“师父莫要伤神了,今日弟子在阑风絮阁碰到了师叔与殿下。我想他们必然不是来参加婚宴的,否则也不会悄然而至。
师叔他们应该也是发觉了异常才会来此,待师叔有所发现定会告知我们的”
世承泽闻言失笑,道“星涧错了,卿歌师妹那个人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解决,从不牵连别人,更何况是潮生涯。”
正当他们谈话之际,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风家卿逸有事求见谪溪君”
世风涟起身走去打开了门,门外站着风卿逸和风寅。
“风家公子,请进”
待他们进了屋子,世风涟四下瞅了一眼,而后关住了门。
世承泽道“风家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风卿逸带着风寅上前示礼,道“前来打搅还望谪溪君见谅,此次前来是为上官府中之事而来。”
话落,他将风寅拉上前来,世承泽伸手示意他们落座。
“上官府中之事,风家公子请讲”
风卿逸看了风寅一眼,对他点了点头,风寅随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黑色的石头。
“回禀谪溪君,当年上官府中出事之际,父亲会保护我和母亲被奸人所害。
母亲身负重伤,临了之际,将这块石头交于我,嘱咐我去潮生涯寻谪溪君。
奈何出事以后,风寅因年少受了惊吓失了记忆。待想起之时,已是多年之后,故至此才来寻谪溪君。”
他将那块黑色的石头交到了世承泽手中,世承泽握着那块有些温热的石头反复观摩了一遍,却没发现有何异常之处。
“风寅公子,这块石头只是一块普通的黑曜石,不知令慈当时除了将此交于你,还说过什么话没有”
风寅摇头道“没有,母亲只说让我拿着这块石头来找谪溪君,说届时谪溪君便会知晓。”
世承泽陷入了沉思,不明上官夫人为何会与风寅说这些话,她说自己会知晓,可是在他的记忆里没有任何是关于这块石头的。
他紧盯着那块石头,不再言语。
这石头确实是块普通的石头,只不过形状有些特殊。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除非它的存在有一定特殊的意义,不然上官夫人又怎么会让他拿着它来寻自己。
最最重要的是,他久居潮生涯,并未与外界之人有所牵连,为何出了事,上官家要让他来潮生涯寻自己
除非上官家与自己相识,且有些事情自己也知道,莫不是
“风寅公子家中可有一柄长剑”
风寅摇头道“我自小长在上官府,未曾听过父亲和母亲提起家中有柄长剑。不过之前世家公子和卿歌姑娘倒是怀疑饮魄藏于上官府中”
世云涯道“之前,我们在洛水镇暗中盯梢时,师叔曾给我们传讯,让我们将在上官府中发现饮魄的消息透露给苏家,只是不知师叔所说是真是假。”
世星涧闻言,道“理应是真的这背后之人我们寻了这么久都不知其为何人,想来异常谨慎。若是假消息,只怕难以引他上钩。”
“星涧所言有理,卿歌师妹一向不打没有把握之仗。既然想到此方法引蛇出洞,那必然是真消息。
若是没猜错,她与殿下应当是找到了饮魄所在,而这块石头,也许就是取出饮魄的钥匙。
那背后之人十年前便去上官府中寻饮魄,至今却没有找到,想来藏剑的地方相当隐蔽。只怕是卿歌师妹找到了地方,差的只是风寅公子手中这把钥匙而已。”
世云涯道“那我们还等什么,给师叔传讯,咱们一起去上官府一趟便是”
世风涟道“可是,师叔自洛水镇无声离去,便再无踪迹,而且风公子好像还不知道师叔的传讯口令。”
“咳咳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家妹妹顽皮,时常更换口令而已。”
风卿逸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又顺便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世星涧道“今日我,我在阑风絮阁见过师叔与殿下”
风卿逸闻言,双眸之中闪着耀眼的光芒。
“真的妹妹来阑风絮阁了,那为何婚宴却不见她,星涧在哪里见过她”
“在,在树上”
“树上”
风卿逸似乎理解不透世星涧口中所说的树上是怎么一回事,眉宇之间全是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