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楚大大,”莫南昭搬着一摞书一屁股坐到楚临君的身边:“湖里藏了什么?”
楚临君头儿没抬:“没什么。”
“哦?那小君君能说一说,归祭和凌北他们都去了哪了吗?”
楚临君翻书的手指蜷了蜷:“太吵了他们……”
“噗----”莫南昭笑出声来,然后把脸凑上去戏谑的问道:“所以你把他们都关进湖底?”
“这里是我的地盘!”楚临君强调道:“既然想在我的地盘,那就得听我的。”
莫南昭简直要被他这副傲娇的样子笑死了,心情无比的好,唔,她好想捏一捏楚临君的脸啊!
等莫南昭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魔爪已经摸上了楚临君的脸,还揉搓了两下。
楚临君:“……”我我我我……我……
莫南昭:“……”啊啊啊啊,手感太棒了啊!楚大大一会儿反应过来会不会杀了她啊……不管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股奇妙的氛围僵持了一会儿,莫南昭亲眼看着楚临君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啪----”楚临君猛地站起来,腿上的书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极为响亮的一声。
下一秒,楚临君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莫南昭手还愣愣的伸着,指腹上还残留着余温和那种柔软细腻的触感……
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有一股怪怪的感觉划过胸膛里面的某个地方。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了心里,然后蔓延到四肢……
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莫南昭手忙脚乱的收起书,然后一个闪身离开了空间。
湖里。
等候多时的凌北和归祭:“……”
风好大,他们的心好冷……
就在他们望穿秋水(湖水)的时候,凌北就被一股力量扔进了契约空间,随着进来的还有死沉死沉的归祭。
……
楚临君站在一片荒芜的院外,烧焦的土地似乎还冒着刺鼻的烟味。没有风,很冷很静,毫无生气。
身边空间微微扭动,一道漆黑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楚临君的身侧。
“你醒了。”楚临君淡淡的道。
黑影扭曲了两下,慢慢的化出五官,褪去黑色。
一头火红的长发及膝,微微泛着金光。身上及其骚包的穿了一件红衣,胸膛处的衣领开的很大,衣衫无风自动,若隐若现。
抬起头来,看清了此人的脸。
皮肤很白,一种病态的白,隐隐都能看到皮肤底下蠕动的青色血管。丹凤眼,眼角上挑,一片媚态,简直像极了画本子里的狐狸精。
但这家伙,实实在在的是个人。
他舒了舒筋骨,语气轻佻的对楚临君道:“没想到吧,小爷我天赋异禀,就算你横插一脚,小爷也恢复肉身啦哈哈哈……”
楚临君没看他,也没说话。
“哎哎哎,你什么意思?小爷都不计较你打散小爷虚影的事情了,你还在矫情什么?”他不满的嚷道。
楚临君终于屈尊低头看了他一眼:“看来吾下手还不够狠。”
红衣男子:“……”他奶奶个熊的,要不是看在他跟自己是发小的份上,他定会将眼前这个矫情傲娇的男人撕成片片!
楚临君转身看着他,幽幽的道:“哦,是吗?”
“……”忘了,这是他的空间,自己想啥他都知道……
“行行行,就算是小爷打不过你行了吧,哼!”
“容琛,恢复好了就滚吧,他们在等着你。”楚临君也没跟他计较,背过身往荒芜之地的深处走去。
容琛看着他远走的背影,抿了抿唇,突然高声道:“楚君主……”
往前走的楚临君身形顿了顿,然后停住了。
几千年了,这个称呼,他已经几千年没有听过了。
“已逝之人,莫要再提。”楚临君低低的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容琛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心下了然他去了哪里,但还是不死心的吼道:“那姓楚的,小爷就是想跟你说一句,我们,永远与你同在,别想再甩开我们!!”
楚临君没有回什么话。
“还有,嫂子挺不错的,没嫌弃你是个老妖精,快点上手吧……”
……
“砰----”容琛被一股大力掀到了墙上,深深地凹了进去。
容琛:“……”我靠,他的骨头要断了啊啊啊!
这个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高龄男人!!!
好不容易将自己从墙上抠下来,扶着腰骂楚临君下手太狠了。
红光一闪,容琛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前方……前方是哪里呢?
寂静、黑暗、死之气……
焦土连片,寸草不生。
几千年之前,脚下的这块土地,何等的繁华何等的高贵。宝马香车遍地,艳艳之才数不胜数,商铺、学校、门派、家族欣欣向荣……
后来。
后来就只剩下了楚临君脚下站的这一片死气沉沉的地方,也只留下了这么多。
脚下的土地发黑发硬,周围还有丝丝的黑气溢出,缠绕在楚临君的周身。
“主子,走吧。”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楚临君的面前。他全身笼罩在宽大的黑袍里,头上罩着一个很大的兜帽,将全身这的结结实实。此时,他半跪在楚临君的脚下,低着头道。
“让开。”楚临君冷声道。
“主子,这个地方只会吸食您的魂气,请您回去!”黑衣人半步都不曾挪,顶着楚临君散发出的巨大的威压双腿禁不住地发抖。
“滚开。”楚临君袖子下的手缓缓地抬起来:“你自己滚,还是吾帮你滚?!”
黑衣人压住心底的恐惧之意,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的说道:“主子,逝者已逝,请珍惜眼前人。”
楚临君良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将黑衣人仍开。他在黑衣人战战兢兢的眼神之下站了一会儿,然后抬脚绕过他走了。
半跪在地上的一时觉得有些尴尬……
“你回去吧,此后,不必担心。”
黑衣人看着执着着远去的主子,吐出了一口气。有他这句话,他和兄弟们也能放心不少。他站起身来笑了笑,看到主子的眼底重新燃起的希冀,他的眼眶微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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