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说的有道理。”胡铭晨点点头道。
“那要怎么做呢?要怎么才能规避才能不惨呢,镇南的那些开发商真的抵制怎么办?”胡建强急切问道。
“这个龙国宾那家伙会不会是故弄玄虚呢?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真的会抵制?龙国宾会不会就是对我们的一种恐吓?等我们真正卖地的时候,我觉得大多数的开发商应该还是会站出来的,毕竟这块地那么好,谁要是得到,谁就有可能成为镇南业界的大拿,所以”
“所以你觉得,我们登高一呼,那些开发商还是会踊跃报名,踊跃出价的,对吧?”胡铭晨见吴怀思说不下去了,干脆就接过他的话头。
“嗯,差不多了,我并不觉得龙国宾有那么大的能量。”吴怀思颔首认可道。
“这个问题,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龙国宾能够把那样的话说出来,这其中或许真的有故弄玄虚迷惑我们的成分,但是也不得不防其真实性。我记得龙国宾说他主要是与别的大公司合作,所以,龙国宾没有这个能力,不表示其他人也没有。在利益的面前,大家的确会一窝蜂的抢夺,可是,并不表示他们就愿意真的多花钱,因为抵制,也是为了利益。”胡铭晨深锁眉头道。
“想一想也是,那我们怎么办,去给那些开发商做工作?去主动接触他们,邀请他们参加?”对于胡铭晨的分析推测,吴怀思辩驳不了,可他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化解。
“现在让我们反过来去求他们?狗屁,我才不干。”胡建强立刻反应道。
“我们主动接触和游说,当然不行,这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这样我们就会被动,就会被人家看小,即便他们能参与其中,也不会出什么高价。”胡铭晨想想也觉得这种方式不行。
“那一时之间,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好主意。”吴怀思失望道。
“没事,一下子想不出好办法,我们可以慢慢想,我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
“小晨,你说什么啊,我们哪里还有宽裕的时间慢慢想,金付宽不是说了嘛,要过年前就解决,而且不是说了我们明天签协议的时候时间也要写进去吗?”胡建强急躁的又点上一支烟道。
胡铭晨深呼吸一口气:“写就写吧,太晚了,先休息吧,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好办法了。船到桥到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经过一小段时间的着急之后,胡铭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有冷静,让脑子清明,才有可能拿出适合的应对之策。
虽然胡铭晨说先休息,然而,等胡建强和吴怀思离开他的房间之后,胡铭晨却洗了个澡就裹着浴巾继续坐在窗前。
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根本算不得多大个事,但是对胡铭晨他们来说,的确亚历山大。他们的背景不够深,实力不够强,很容易就被人卡脖子和威胁。
如果自己是一棵参天大树,龙国宾能这样吗,金付宽又能这样吗?他们之所以那么肆无忌惮,那么露出獠牙,还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好欺负。
算了,想这些干啥,暂时别想这些了,还是想想怎么能够在过年前可以高价将这块地卖出去吧。
原本好端端的抢手货,现在被他们这一整,反而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亏钱,胡铭晨心里面就有些窝火,本来是要大赚一笔的,现在却变得有较高的风险,这个问题胡铭晨想想还是觉得存在于他的身上。
归根结底,还是他缺乏经验,虑事不周,如果当初买这块地的时候随便编个名目,变更土地用途随便做个开发,那就不至于演变道目前的局面,甚至还可以奇货可居的卖出一个惊人的价格。
怪就怪当初自己只想着等着卖地,觉得这样的一锤子买卖赚钱最好,哪晓得却弄了个灰头土脸。
这块地,镇南的开发商要是真的抵制的话,那么卖给谁呢?或者说谁愿意出那么高的价格来买呢?胡铭晨脑子里又转回到这个问题来。
想了半天,胡铭晨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镇南的开发商不少,随便也有上百家,可能够吃下这块地的,不超过一只手。
自己终归不是干这一行的,虽说自己曾经也倒卖过一次土地,可那最终还是罗筱婷主动找上门来成交的。一想起罗筱婷,胡铭晨就想起了文萃实业股份公司。
哎呀,对啊,怎么没想到找一下他们呢,要是文萃实业股份公司感兴趣,那也可以卖给他们的嘛,这家公司在邻省的乾亮市,那也是响当当的大开发商啊,否则也不会有实力跨到凉城去。
想到这里,胡铭晨就激动的伸手要去拿电话。胡铭晨保存得有罗筱婷的号码,可以问问她的想法。
可是胡铭晨的手刚摸到手机,他又放手了。
忽然间,胡铭晨觉得自己的脑子被打开了一片天。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格局怎么变小了呢?”胡铭晨抬手一拍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道。
对啊,文萃实业股份公司能够对凉城感兴趣,能够从乾亮市发展到朗州这边来,那别的周边大城市的开发商难道就不愿意来吗?
每一个公司只要规模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没有一家不想往外走的。这几年,镇南也处在高速发展当中,一样的存在很大的商机,尤其是市府旧址这块地,只要不是白痴和瞎子,一定清楚,这里面是蕴藏着巨大利益宝藏的。
对,对,对,干毛啊,自己之前就一直局限于镇南,要是全然局限于镇南,那就等于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现在胡铭晨将格局一放大,立马就觉得天地无限宽广,或许沿海的大公司目前对镇南还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周边相邻的几个大城市的大开发商,一定是感兴趣的。
因为地理相邻以及语言文化相近的原因,多年以来,周边四省都是人员,商业往来频繁的,就比如朗州人出远门去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边的三个省。而来朗州的外地人中,也以周边省最多。
一想到这个,胡铭晨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胡铭晨,胡建强,连同吴怀思三个人就前往教育局,他们这是去找金付宽签协议。
这天胡建强和吴怀思依然眉头紧锁,一点看不出他们因为和市府签协议感到高兴的激情,反而是胡铭晨,昨晚上想到半夜睡下去之后,今早神采飞扬,精神奕奕。整个脸上看不出一点点沮丧和担忧。
胡铭晨的神态搞得胡建强和吴怀思想不明白,自己这边忧心匆匆,胡铭晨怎么一丁点忧虑都没有了呢。
“三叔,吴助理,你们两个别愁眉苦脸的,精神好一点嘛,别搞得像是赴难一样。”车辆停在教育局门口的路边,胡铭晨从车上下来道。
因为市府的车比教育局的多得多,因此教育局的停车场根本不够用,因此胡铭晨他们的车只能停在外面的路边。
“精神好得了才怪,我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就揪心。”胡建强垂头丧气道。
“我也差不多,也是一晚上没睡好。”吴怀思跟着道。
“小晨,怎么你今天看起来怎么和昨晚上不太一样了呢,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解决办法了?”胡建强走了两步,打量了两眼胡铭晨,停下脚步道。
“对头,我也觉得胡先生今天早上的精神面貌不太一样,感觉神采奕奕,胸有成竹。”吴怀思立马附和道。
“呵呵,你们两个看出来了,偏偏憋到这里才问,放心吧,天塌不下来,再大的困难,只要找准的方法,一样能解决。”胡铭晨轻声笑道。
“胡先生,你真的想到解决之道了?是什么办法?”吴怀思立马迫不及待追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之前,是我们自己的思维把我们自己给限定住了,如果我们将视野打开,就会发现,根本没什么大事。”胡铭晨没有直接明说,而是提点道。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开过来,从胡铭晨他们的面前进入到教育局的院子里。
“咦,这是市里面的二号车。”吴怀思让开一步,看了眼车牌道。
“管他几号车,咱们就是来找金付宽的。”胡建强道。
胡铭晨虽然没说话,但是他也对那辆奥迪多打量了几眼。
在门卫处登记的时候,胡铭晨见到那辆奥迪停在了办公楼前的门廊下,随即从车里下来两个穿西装的人,一个年轻的提着个公事包,应该是秘书,另一个四十几五十来岁,和金付宽年纪差不多,此人下车之后,整了整衣服,迈腿就朝办公楼里面大步走去。
犹豫金付宽事先打过招呼,因此胡铭晨他们只是在门卫处做了个登记,就得以进入。
胡铭晨他们刚走到办公楼门口,就有一个年轻人迎了出来,他自己表明身份说是金付宽的秘书,然后就将胡铭晨他们带道二楼最右手边的一个小会议室。
“三位,你们先等一下,过一会金市长就会过来。”给胡铭晨他们端上三杯茶后,秘书招呼一声就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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