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周淮安虽然一直和雨化田缠斗不断,但是却在一直留着心思注意着苏白的举动,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深陷重重包围之中,以防有人出手暗算自己,一方面则就是想要找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出手擒拿苏白,以此换的生路。
周淮安虽然和雨化田一直打得有来有回,其实确实他还保留了些许的实力,并没有将自己的实力完全的暴露出来,就是想要抓住一个机会,擒拿镇武司一个重要人物,让对方有所忌惮,投鼠忌器。
在他看来,最合适的一个人除了苏白这个镇武司的都司之外,也没有什么更好更合适的人选了。
哪怕是明知道苏白的实力不弱,但是他也不愿意放弃这个打算。如果说来之前还有擒住别人以此作为要挟镇武司的人忌惮的话,那么刚才和苏白的一番交谈,让他明白对方是那种极其固执的人。
在周淮安看来,苏白这种人说的好听叫做坚持不懈,但是说句不好听的,实际上就是那种十分偏执的人,但凡是认准了一件事情,看到了一个目标,想要做成这件事情的话,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做。
而且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哪怕是遇到再多的困难阻挠,都无法彻底打消对方的念头,让对方轻易的放弃这件事情。
所以,周淮安清楚,在场的众人之中,他只有擒拿住苏白这位镇武司的都司才能以对方的性命安慰来逼迫他的这些属下投鼠忌器,放自己等人离开。而如果这个人不是苏白,换做其他人的话,可能不会达成这样的效果,因为对方很可能宁愿牺牲掉自己的手下,也不愿意放自己离开。
“咦,那些人怎么会突然离开。”正在和雨化田交手的周淮安发现大堂内的一些厂卫竟然离开,只剩下了不到之前的一半人手。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应该是邱莫言带的人到了,只有如此对方才会突然抽调这么多的人离开。
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约定,那就是周淮安先是孤身一人前往,吸引住这些镇武司的注意力,然后等待邱莫言带上其余人随后突袭,以此来一个调虎离山之计,给周淮安创造机会,营救龙门客栈这些人,然后擒拿镇武司的人,以此方才能安然的离开此地。
看到左冷禅这些人的离开,大堂内的人手立即少了一大半,周淮安顿时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否则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要知道邱莫言带来的人虽然不少,但是面对这么多的厂卫,再加上他们的强弓劲弩,根本就拖延不了太长的时间,如果周淮安这边久久没有动作,那么估计就要错失良机了。
所以当周淮安看到这个大好时机的时候,他当机立断决定开始动手,先是猛然一剑劈向雨化田,逼退雨化田的身形,而后不顾对方,双脚猛然一蹬地,整个人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直直朝着苏白射去。
而面对周淮安的这般举动,雨化田先是一愣,但是瞬间反应过来对方的意图,他也忘记了对方的实力根本对苏白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只是几乎本能一般的反应,当即勃然大怒,觉得对方如此轻视自己,手中的绣春刀朝着周淮安背后砍去。
看到雨化田斩来的这一刀,周淮安眉头一皱,没想到对方的反应这么快,几乎就是紧随其后,若是放任不管,当他冲到苏白身旁,说不得会被两人前后夹击,但是若是先击退雨化田,那么无疑是给苏白反应的机会,他的偷袭便要失效。
就在这刀光火石之间,周淮安正在为难之际,却听到金镶玉开口说话,她这出声如同天籁一般在周淮安耳边响起“你且不用管他,我来拦住他。”
金镶玉一直在看着场中的情况,在看到左冷禅和岳不群离开之后,心中也起了小心思,不过还未等待她有所动作,就看到周淮安直直朝着苏白奔过去,意图已经十分明显。
所以当她看到雨化田对周淮安追击的时候,也明白周淮安形势危急,便毫不犹豫的出手,在说话的瞬间,猛然抬手,四枚柳叶飞刀就从袖子中射出,划破空气直直朝着雨化田攻去。
她的插手十分突然,柳叶飞刀速度十分迅疾,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来到雨化田身前,逼迫的雨化田不得不放弃了劈向周淮安的那一刀,只能回挡,拦下了这四枚飞刀。
而就是如此,雨化田也失去了再次追击周淮安的机会,周淮安已经来到苏白的身前。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场内的其余厂卫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周淮安已经提剑来到苏白身前,两人不过是方寸咫尺之间。
不过令周淮安有些意外的事情,那就是当他提剑来到苏白身前的时候,自己如此突然的举动,对方竟然没有半丝的反应,依旧面色不变,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如此镇定自若,还是被自己的举动给吓到了。
当然,周淮安此刻也考虑不料那么多,他毫不犹豫的出手,准备制服苏白。
然而,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周淮安面前的苏白突然嘴角一弯,露出一丝笑容,只见其人抬起右手,轻轻一掌朝着自己拍了过来,那一掌看似平平无奇,速度十分缓慢,但是周淮安却感觉被封住了所有退路,根本无法逼开这一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自己拍中。
砰
周淮安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重锤锤过一般,瞬间连呼吸都无法呼吸,紧接着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得,吐出一大口血,倒飞了出去砸在地上。
苏白微微闪着身子,逼开周淮安吐出的鲜血,淡淡道“本来不愿意出手的,可是却不想你故意找上来,这也怪不得我了。”
对付周淮安他是真的没有想过出手,但是没想到对方好死不死的竟然打起了俘虏自己的主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