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感激道“请告诉她小仲和小陵来找她好了。“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都因素素无恙而心中狂喜。
兵头着人带他们到城门内附近的官厅等候,便使人飞马去报知素素。
两人给关到一间小石室,门则是钢铁造的,摆明是间小囚室。寇仲不解道“明明连翟让都给那怪人击伤了,为何他的女儿反给救回来“
徐子陵苦笑道“你以为我可以给出答案来吗唉城防这么森严,瓦岗军又像个个打得两下子的模样,就算素素姐姐肯跟我们走,我们亦没有本事带她离开。“
寇仲笑道“不要这么悲观吧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例如设法偷他娘的二张通行证就成了。嘿谁想得到签发通行证的祖君彦,本身就是个叛贼,要不要向翟让揭发呢“
徐子陵道“那能想得到这么远现在我最怕就是遇上沉落雁那婆娘和她曾跟我们打过交道的手下,那时就糟透了。“
寇仲却乐观得很,得意道“沈婆娘是李密的俏军师,自是随军打仗去了。主子有事,下面的狐群狗党只好在旁侍候,我才不担心。“
又道“瓦岗军看来比老爹的江淮军守规矩多了,若非我另有主意,加入瓦岗军也不错哩“
徐子陵问哼一声,没有答他,闭目练起功来。
这些天来,无论行住坐卧,两人都勤力练功。寇仲本非这么勤力的人,但自与宇文无敌道左一战后,亦知练好武功乃唯一保命之道,故比之徐子陵要积极苦练的用心是有过之无不及。
他们迅速晋入一般练武人梦寐难求至静至极的道境,体内真气澎湃,运作不休。
时间在无知无觉中流逝,忽然室门被推了开来。两人生出感应,同时睁眼朝入门处瞧去。
清减不少、但出落得更标致的素素挟着一团香风,奔了进来,与刚跳起来的两人搂作一回。
三人又哭又笑,却没有半句话可有条理的说出来。
终因有外人在旁,素素依依不舍地离开两人,热泪滚流道“我还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你们了唉“
忍不住又投入两人的拥抱里,痛哭失声,尽显真情,在门外的兵头见他们充满姐弟般的炽热感情,心中感动,轻关上了门,好让三人畅叙离情。
就在寇仲三人倾诉重逢之情的时候,从两人手中获取到账本的苏白也出现在距离瓦岗不远处的一座城池中。
“本以为宋阀主会让宋三业或者你哥哥来的。”苏白看着眼前之人开口。
面前之人虽然和自己年纪大不了多少,但是武功却已经是和父亲不分上下的高手,哪怕是宋玉致也不得不慎重以待,不过以她的性格也不会显得太过弱势。
宋玉致道“三叔有其他的事情,父亲又觉得哥哥的目标太过显眼,倒不如我一个女儿家出来低调一些。”
宋师道个性单纯而鲁钝,毫无大志野心,虽担着少主之名,却无少主之实力和霸气,以致宋玉致要处处装强作势来维护兄长以免宋师道吃亏,所以说这种事情,其实宋玉致做起来要比宋师道合适。
苏白问道“宋三爷是在江淮军吧”
“正是。”宋玉致点点头。
苏白道“既然你们已经和江淮军达成合作,还要插手瓦岗的事情吗”
原本宋阀插手瓦岗之事,是因为他们和江淮军起了冲突,而宋家的生意大多都和海运有关,与江淮军起了冲突之后,就等于被人扼住了脖子,所以他们必须要想办法解决掉江淮军,这也是为何苏白没有找其他人,径直联络江淮军合作的缘故。
但是现在既然宋阀已经和江淮军联合,将自己的手伸进了江淮,再也不担心后顾之忧,那么在眼下的这个局势,坐山观虎斗不是最好的选择吗,为什么要偏偏着急掺和瓦岗这个浑水。
瓦岗是最早掀起反旗的一股势力,在瞿让的领导下日益强大,不过后来因为碰上了张须陀这个大隋最后的支柱,在对方的多次围剿之下,瓦岗损失惨重,若不是因为后来李密的加入,恐怕瓦岗早就覆灭。
可是成也李密,败也李密,因为李密的加入,瓦岗击败了张须陀,迎来兴盛。但是关键李密出身世家,其人本就不是甘心屈居人下之辈,刚开始的时候或许会向瞿让低头,但是现如今其人的羽翼以成,又怎么会只是甘心当一个二当家。
现在的瓦岗,内斗就在眼前,迟早会发生一场大乱子,这是所有有识之士能够看到的事情,因此此刻整个瓦岗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实际暗地里风波涌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浑水摸鱼,而眼前的宋玉致无非是宋阀的代表。
“父亲说,瓦岗就算是要换个人当魁首,那也要尽情削弱瓦岗的实力。”宋玉致说道。
这个目的不止是宋阀,许多方势力都是这个想法,眼下瓦岗寨实力不弱,所以各方十分默契的想要借此机会削弱一番。
苏白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由你了。”
对于宋阀的想法,苏白不置可否,对方的这个决定理所当然,若是换做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也会这般的举动。而且双方只是一个暂时的合作伙伴,对于他们内部的这个决定,苏白自然是不好出手的。
“你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吗”苏白对着宋玉致问道。
宋玉致道“现在不需劳烦苏先生,等需要劳烦先生的时候玉致不会客气。”
“好。”苏白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么玉致就先告辞了。”宋玉致对着苏白告辞。
“去吧”苏白道。
等到宋玉致离开之后,苏白心中暗道“看来暂时不需要离开这里了。”
原本他只是这里路过一番,然后准备去会一会那位隐姓埋名数十年的邪王,不过没想到碰上这样的事情,那么久不着急了,还不如看一看热闹。想必这瓦岗的火拼,也必然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