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这里是孽魔域,”拜蒙直接开口说道。
“与魔族有关”徐子墨问道。
“他们根本就不配称为魔族,”拜蒙还未说话,旁边的赤刃牛魔愤怒的说道。
“一群贪生怕死之徒,只不过是伪魔罢了。”
“此话如何说”徐子墨不解的问道。
“当初我们随着主上来到九域,主上在短短时间内,便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
魔临。
我们统治这个时代,主上也是第一个开启终极一战,去伐天的人,”赤刃牛魔说道。
“我们十八魔将除了几人失散以外,其余的十二魔将各自统治着十二军团。
用来抵挡那些九域中反抗的力量。
后来天道传下旨意,说主上连同伐天的人全是战死,我们魔族一时间遭受重创。
我们一部分魔将战死到了最后一刻,被封印到远古魔窟中。
但也有两名魔将,竟然投降了天道的走狗,借此来换取生的希望。”
说到这,赤刃牛魔只感觉脑袋疼痛,用力甩了几下。
其实从祝融的传承中,将赤刃牛魔救出来以后,徐子墨就发现,赤刃牛魔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
许多事情大概都记得,但是不能深究。
一旦细想,就会出现这种头疼的状态。
“你说的那两名魔将是谁”徐子墨又问道。
“天蓬魔尊,以及炼狱魔刹,”赤刃牛魔一字一句的说道。
“天道倒是也舍得血本,他们投降以后,就得到了这孽魔域。
占据一域之地为王,这日子可不知比我们魔族好多少倍。”
“天道也不过是利用他们而已,若是用一域能瓦解我的魔族,何乐而不为呢”七面魔将冷笑道。
其实这种目的大家都看的出来,堂堂正正的阳谋,但有些人就是受不了这种诱惑。
“这里的魔族,早已不是魔,主上万分小心,”拜蒙提醒道。
“我知道了,”徐子墨笑道。
“如今看来,也该清理清理门户了。”
“你怎么不说话”武招娣挥手在徐子墨的眼前晃动着,问道。
“听不见还是不会说话”
“这里是孽魔域的哪里”徐子墨从神州大陆中出来,平静的问道。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武招娣回道。
“这里是泛海鱼村,往大了说,属于天龙帝国。”
“天龙帝国,”徐子墨喃喃自语了一声。
“你又是谁呀怎么会从泛海漂过来”武招娣问道。
“记不清了,”徐子墨摇头。
“不想说就不说呗,装失忆呀,”武招娣嘟囔了一声,随即将烤好的无骨鱼放在他的面前。
问道“呐,吃不吃”
徐子墨也没客气,接过烤鱼吃了几口,味道还算不错。
“遇见我算你运气好,”武招娣又说道。
“要不然你顺着泛海一直漂下去,迟早被卷入大漩涡中,尸骨无存。”
徐子墨沉默了少许,又问道“你们这个世界,有没有关于神灵的传说”
“什么叫我们这个世界,你别告诉我,你来自其他域吧,”武招娣笑道。
显然并不相信徐子墨说的话。
不过话落,她又说道“神灵的传说很多,你想找哪一个”
“古神,听过没”徐子墨问道。
“没听过,”武招娣摇了摇头。
徐子墨也不在多问,两人沉默着吃完了烤完的鱼。
武招娣站起身,说道“我该回家了,你呢,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
“我想在这渔村生活一段时间,”徐子墨开口,说道。
他想过一段时间稍微平静的生活,由此减少引起别的注意。
而刚好也可以趁机了解一些孽魔域。
“这里不是你的家,”武招娣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这渔村很平静,就让它一直平静下去吧。”
武招娣也看出了徐子墨不是一般人,所以才会觉得他的到来,会打破这里的凝聚。
“我没有家,”徐子墨摇头。
他的家在真武圣宗,这九域没有一处地方可以称之为家。
“那你住哪”武招娣又问道。
“天为被,地为床,天地之大,有什么地方不能住”徐子墨反问道。
“懒得管你,”武招娣摆摆手,直接朝山坡下走去。
直到对方离开后,徐子墨才盘膝而坐,在他的右手掌心内,一片椭圆形树叶的标记若隐若现。
平时隐于手心,但徐子墨需要时,又会显现而出。
“树神的庇佑,”徐子墨喃喃自语了一声。
死而复生,这句芒的传承确实逆天,但凝聚这一片树叶的形状付出的代价也是十分大的。
徐子墨复活的那一片树叶,还是树灵最后的力量帮他凝聚的。
如今要重新凝聚,恐怕会是一件漫长的事情。
不过徐子墨也发现了,自己有生命之树,在修练这传承时,也是事半功倍。
但此刻,徐子墨并没有急于去修练,而是再次回到神州大陆中。
之前收复死亡之花时,它与通天之木纠缠在一起,进入了这里面。
当徐子墨再次见到死亡之花时,发现它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好。
它吞噬了通天之木。
准确来说,应该是与通天之木融合在一起了。
这可是千古奇闻的事情啊,要知道死亡与生命本就是对立的。
两者相见,非生即死。
而像如今这般,融合在一起,成为了一棵树,却是千方夜谈的事。
这棵树的树身,就是通天之木。
只不过跟之前的小树苗相比,它在短短时间内,已经长成了一棵树。
而树开的花,竟然是死亡之花。
通天之木开死亡之花,生命与死亡同时汇聚在这上面。
徐子墨看着眼前的树,沉默了许久。
大帝五境,他进入通神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如今也是时候迈入生死,所谓的第四境中。
之前与邪魔王同归于尽,那生死中他似也有所感悟,而如今看见这棵树,徐子墨觉得自己距离生死境,真的就只有一步之遥。
他盘膝坐在树下,生死之气从树身散发出来,笼罩了他的身体。
整整一夜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