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就是清河县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婢女,娘家姓潘,小名唤作金莲,二十余岁,颇有姿色。因为那个大户张守初要缠她,潘金莲去告诉主人婆,意思是不肯依从。
那个张守初以此记恨于心,却倒赔些房奁,不要武大郎一文钱,白白地把她嫁给武大郎。
按理来说武大郎应该是欢天喜地的就把潘金莲给娶了,怎么就送给自己了?
武松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武大郎,也许他知道原因。著名心理学家沃硕德曾经做过实验,证明了当一个人因为自身缺陷长期处于自卑状态下的话,会对突如其来的好事感到排斥,甚至会像拿到了烫手山芋一样急着转手给别人。
很明显,武大郎就是这种人。
武大郎和武松这对兄弟同父同母所生,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偏偏就把武大郎生的又矮又挫,武大郎也是不争气,专挑父母身上的缺点继承,爹妈身上哪里丑继承哪里,好的一点都没有,坏的倒是完美继承了下来。
他们母亲生下武大郎的时候还感叹:“还好是个男孩子,这要是个女孩儿,长大了怕是倒贴都嫁不出去。”她没有想到长得好看的也得倒贴,而且武大郎的身高一直“长不大”。
年龄是上去了,相貌和声音都已经是成年人的样子了,甚至还有些显老。身高却和个孩子一样,说直白点就是个矮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待武松呱呱坠地,武大郎才是真的绝望。这个弟弟一生下来就能看出容貌非凡,稚嫩的脸上就能看出属于英俊男子的阳刚之气。
随着时间推移,身高总是在同龄人中鹤立鸡群,人高马大还能文能武。
武氏夫妻忍不住流露出开心的笑容,这两个孩子,一个丑的不像亲生的,一个帅的不像亲生的,要不是产婆亲手接生下来,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一对兄弟。
武松曾经从基因学上仔细的分析原因,连滴血认亲这种事都做出来了,也无法解释他们两人为什么差异这么大。
旁人看他们的眼神,武大郎心里都懂,他苦在心里却不说出口,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因文武双全被人各种称赞,这是武家的幸运,要是武松也生成他这样,那倒真是不幸了。
正是这个原因,武大郎才要把潘金莲嫁给武松,他弟弟这样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也是个了不起的,虎父无犬子,至少不会跟他一样,是个三寸钉。
武大郎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潘金莲激动不已,她原本已经认命了,武大郎这样料想也没什么本事,她权当出家当了尼姑,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
潘金莲原本就身世可怜,也没少过苦日子,这破旧房子,残羹冷饭也当得起她的卑微身份。好在武大郎是个没主见又性格软弱的人,潘金莲看到他亮眼放光的盯着自己时,就知道武大郎会任由她摆布。能使唤武大郎听她的话,日子倒也不算太难过。
让潘金莲没想到的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
武大郎竟然有这么个英俊儒雅的弟弟。
有这样的好机会,潘金莲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那水润的双眸更是直勾勾的盯着武松,怕是下一刻就由滴出泪珠来。
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这是赤果果的勾引!
她眼中满是期待,要是那双眼睛能说话,说的一定是:“求求官人了,快些点头娶了奴家吧,奴家已经够可怜了,只有官人能救救奴家了。”
潘金莲很自信,和她曾经遇到过的各种男人一样,对美色毫无抵制力。只要她稍稍施展一下手段,就能让男人趋之若鹜。
她想的没错,潘金莲本就生的美,再加上这般媚态,只要是男人都不得不对她动心。武大郎在一旁都看痴了,他甚至有些后悔把这样如花似玉的媳妇让给弟弟的决定,据为己有多好啊。武松看着也是呼吸一滞,美则美矣,只是太妖。
“不行,我不能要!”
武松差点跳起来,这女人太可怕了,闷不吭声这么久,还以为是温柔可人的小家碧玉,结果是外温内热的火辣美人。
这是一匹野马,他家可没有草原,要是管不住她,耐不住寂寞了,他武松头顶就得变成草原。
头可断,血可流,绿帽绝对不能戴。
他武松好歹也是堂堂九尺男儿,无论前世今生都不想经历这种事。他可是要考功名了,离家赶考将是常有的事,家中要是有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也就算了。
偏偏潘金莲不是这种女人。把这匹野马留给武大郎管?这不稳妥。
武松这么干脆的拒绝像是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了潘金莲的脸上,她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这不可能。没有男人能抵制住她的诱惑,难道是她不够妩媚妖娆?武松看不上她?还是他见过其他更美丽动人的女子,把自己比了下去?
潘金莲双眸含泪,想用美人泪还换得英雄柔肠。
武松不为所动,把眼睛从潘金莲的身上移开,不要就是不要。
“你说什么?”武大郎被气的不轻,抬起小短腿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刚好踢在武松的小腿上。他可是忍痛割爱了好久才舍得把潘金莲嫁给弟弟,结果他还不愿意了?还委屈他了不是?
这一脚和给武松挠痒痒一样,他得好好想个理由说服武大郎,赶紧把潘金莲送走,爱去哪儿去哪儿,小庙容不下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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