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发现武大郎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他:“哥哥,你在忧虑什么?”
“你有食廪当然好,可是现在家里不是多了一口人吗。”
武大郎笑着安慰潘金莲:“金莲你别多想,这不是怪罪你,你能来我们家,我们求之不得。而且我也该出去多卖些炊饼,我在家待着,不是会打扰你读书吗。”
武大郎不管干什么都有点毛手毛脚的,尤其是大早上做炊饼的时候,那动静能把武松活活从床上吵醒。武松是没多说什么,武大郎自己心里清楚。
“哥哥,这些都是小事,以后就待在家里好好歇着,也能顺便照顾我,等以后我考了更高的功名,哥哥你就等着享清福吧。”
武松宽慰着一直以来他都不屑于从事这些体力活动,这都是无效的劳动。在他看来,过分使用体力,是生活所迫下的无奈选择。
武大郎还是坚定的拒绝了:“不了不了,我还是好好的去卖我的炊饼,你要是需要人照顾,就让金莲来照顾吧。”
怎么说潘金莲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武松又是她的夫君,照顾他是分内之事。
潘金莲积极的应和:“奴家自会照顾好夫君的。”
她是真的感谢武大郎,嗯,能跟武松待在一起,那该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啊?
武松看了一眼潘金莲,听她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让人有种浑身麻酥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这个荡妇,本来应该被自己杀了才对。可现在却嫁给了自己,不得不说命运弄人。
看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勾引自己的样子,就知道潘金莲是永远不可能改好了。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武松也不期待她变成良家妇女小家碧玉的样子。
拦不住武大郎卖炊饼的心,也只能由着他去了。武大郎每天一大早就会扛着炊饼担子出去,中午不会来,就挑两块不太好的炊饼讲究吃了,到了晚饭的时候才会回家。今日是有浮浪子弟来挑事才走的这么晚。
潘金莲知道武大郎几乎整日都不在家的时候,忍不住笑开了花,美滋滋的把武大郎送走了。家中只有她和武松两人,孤男寡女的难免擦枪走火,天时地利人和都集齐了,昨天晚上食髓知味,今天却是有些忍不住,潘金莲又要对武松下手了。
只是武松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武松的思绪游离起来,时间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要府试,这次府试是去阳谷县应考,这一次考试原本的济南府受水灾,只得把府试地方改了。地方变了也不碍事,不管在什么地方应试,该考还得考。
麻烦的是,这次主持考试的主考官来头很大,是乃是右仆射曾布。
右仆射等于是当今右丞相,一年前宋哲宗赵煦病逝,年仅二十四岁,病逝时无子,太后向氏于同月立赵佶为帝,章惇指出赵佶“轻佻不可以君天下”,并以宋神宗语驳斥反对派:“先帝尝言:简王有福寿,且仁孝,当立。”但向太后在曾布、蔡卞、许将等执政的支持下,立赵佶为帝。
所以赵佶继位之后,曾布得以拜相,为右仆射。韩忠彦为左仆射。韩忠彦虽然在曾布之上,但因为他的性格柔懦,朝廷大事多由曾布决定。这个人的身份地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曾布是王安石变法的铁杆支持者,但他跟章惇不合,所以曾布属于新党。虽然最终他还是没能击败蔡京,导致蔡京崛起,但起码现在,曾布如日中天。
至于现在,赵佶已经坐稳了皇帝的位置,而赵佶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了,靖康之耻的绝对主角,宋徽宗。
不过,现在的赵佶还是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年轻人,他至少在位二十五年,还有三十五年的寿命。
距离靖康之耻还有二十六年。
摇了摇头,武松把注意力从赵佶的身上转移开,还是留意在曾布身上,此人虽然后来输给了蔡京,但是,目前,如日中天。
此人是新党,讲究的是一个变法革新。
如果能在考试的时候,让曾布耳目一新,做出来的考题,自然是可以名列前茅,若是能够的拿下第一名解元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武松仔细回忆着自己看过的资料,全方位的分析了一下这位主考官。
就像考试的时候,老师总是说要仔细审题,想想出题人的出题意图,想要考你什么,需要什么样的答案一样。武松也是想根据实际情况,来考虑这次科举应该拿出来什么样的文章。
想着想着便出了神,还是潘金莲叫他才回过神来:“夫君,午饭已经做好了,快来尝尝,不知道奴家做的合不合胃口?”
潘金莲指着一边的饭菜,她将家里打扫好、衣服浆洗之后便去准备午饭了,女人在家就是操持家务,她做这些事也做的稳当。
“嗯!”武松微微的点点头。
潘金莲则是好奇的看着武松:“怎么夫君,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武松看了一眼潘金莲,本来不想说,现在身边无人,倒也无所谓:“不日我就要去科举,此番乃是府试,我在琢磨考官秉性,琢磨考题!”
潘金莲果然有些迷糊,武松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奴家相信夫君,一定可以高中的!”一边说着,潘金莲忽然间从背后抱住了武松:“夫君可是乏了?奴让夫君好好的歇息一下!”
武松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饥渴?
“夫君!”潘金莲靠的更近:“奴家想了!”
一点矜持都么有了吗?
看着一脸兴奋的潘金莲,武松忽然间抱住了潘金莲直接往房间走去,心里却是琢磨:“去他妈的考试,到时候,随机应变!”
随后,一阵欢快的声音传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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