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等人一路上除了打虎稍微耽搁了点时间外,其余时间都在埋头赶路,到阳谷县的时候离科举考试还有几天,武松暂住在花子虚这里,生活条件明显改善,难得的舒服了几天。
有种在高考前,家里人紧着好吃好喝补身子的感觉。潘金莲一方面碍于李瓶儿和花子虚的存在,不敢在别人家中造次。另一方面也觉得实在不应该在临考前打扰武松,便暂缓了勾引武松的计划。
武松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潘金莲要是天天这样,他就不用操心了。连李瓶儿有意无意的暗送秋波,都被潘金莲挡了下来。她家的夫君,她自己都没勾搭到,别人更不要想。
幸福轻松的日子过了几天,科举考试正式开始了,潘金莲和一块望夫石一样守在门口,等着武松考完归来。
武松轻装上阵,前世今生大大小小的考试他没少经历过,只是宋朝这里的考试环境稍微差了点,一个人就是一个小隔间,一般人挤进去也只是刚刚好,武松身材高,又手长脚长的,挤进去的一瞬间就感觉到压抑。
考题量又多,还好举人考试就一天的时间,不算难熬。再往后考就得在里面待好几天才能出来,想想就觉得痛苦。
环境是会影响人发挥的,还好武松适应能力强,身体也能扛得住压力,委屈委屈还能过得去。有专人发了笔墨砚台,连带一碗清水,试卷便发了下来,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这次考试武松志在必得,先试诗、赋、论各一首,对武松来说小事一桩,三下五除二搞定了前面的题目。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武松仔细看了下题目:“十世可知也?”
武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出题人的心思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
全文是这样的。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说简单点就是有一个人问孔子:“今后的礼仪制度可以预先知道吗?”孔子就告诉他:“商朝继承了夏朝的礼仪制度,所减少和所增加的内容时可以知道的;周朝又继承了商朝的礼仪制度,所废除和所增加的能容也是可以知道的。将来有继承周朝的,就是一百世以后的情况,也是可以预先知道的。”
这段对话很有意思,从不同的角度可以写出不同的文章,比如说将规律,探究一下制度的发展,然后夸一夸宋朝现在的制度是多么多么的伟大,是历朝历代传下来的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不支持变革的一类人。
再比如说以预知之后的制度为论点,这个可能有点难写,对制度评头论足,弄不好就被当做乱党抓起来了,别说考功名,连命都考没了。
武松想了想,这里孔子提出了一个重要的概念:损益。
这个词的含义是增减、性格。即对前代典章制度、礼仪规范等有继承、沿袭。也有改革、变通。这表明孔子本人并不是顽固保守派,并不一定要回到周公时代,他也不反对所有的改革。
能出这样一道题,又是曾布主考。
目的如何已经很明显了。曾布一定是想从考生中找出潜在的新党,让这些人进入朝堂,然后收为己用,纳为自己的羽翼,为新党添砖加瓦,加固势力。
从招纳人才的环节就下手,曾布挺丧心病狂的啊。武松想了很久,如何写出一片能让曾布满意的文章,他作为主考官,被筛选出来的文章最后都会到曾布手里,必须他点头了才行。
武松沉思片刻,写一篇迎合新党口味的文章不是难事,难的是不能让曾布看出其中刻意讨好的东西,曾布也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了,武松前世最不爱和这种人打交道,天天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真的让人不爽。
没有进入官场之前,武松的政治立场不明确,他不能让曾布觉得他是个虚伪的假新党,不然就凉透了,以后的考试都得被穿小鞋子。
细致构思了一番后,武松大笔一挥,直接把《少年中国说》修改了一边,果断交卷。修改的思路很简单,不做激进的言辞,支持改革。洋洋洒洒一大篇,不写乱七八糟的废话,基本上都是《少年中国说》里的原句。
时光静静淌,从日升到月落,其他考生的手都要写断了,武松却一脸轻松的写下去,宋朝还是大方的,考试用的笔墨纸砚皆是上等,武松来到这里后只有考试的时候用这么好的东西,得好好珍惜一下,不能一给劲儿掰断了。他的臂力非凡,悬空了一整天都不觉得累。
整篇文章一气呵成,中途没有任何停顿。一旁监考的人连连点头,看来这位考生文思泉涌,妙笔生花啊。
写完以后,武松满意的看了一下卷面,还不错,这次他用的是明朝书法大家祝枝山的字迹,形神俱在,整体看上去灵动飘逸,字里行间流露出非凡气质。且不细看里面的内容如何,单看字迹就能让人感觉到与众不同。
其他考生还在满头大汗的答题,抓耳挠死的苦思冥想时,武松就已经果断交卷。交上去后武松自信满满,就凭这篇文章,不中举人都是考官眼瞎。
卷子交上去后人就可以走了,武松离开考场后也没准备去哪里,直接回了家,老远就看到潘金莲站在门口,她是在等武松。
潘金莲本就长得美,又这样抛头露面的在外面,来往的路人尤其是男人,都盯着她的脸看,眼神色眯眯的,不少人看入迷了,不慎装在路人身上,或者摔倒在地。潘金莲眼睛也不斜,天下男人虽多,却只有一人入的了眼。
不远处一个身影渐渐走来,潘金莲激动的飞扑过去,伴随着甜甜的轻唤:“夫君。”
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关心,什么考的如何啊,辛不辛苦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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