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三人一起拍婚纱照,不但节省了一些费用,还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上海一家豪华的影楼里,沈小甲、沈小乙、沈小丙及其他们的未婚夫,在摄影师的安排下,正穿着自己喜欢的服装摆着各种造型,出现在摄影师的灯光下。
此刻,沈小甲一席拖地白色长裙,明健一身笔挺的蓝色西服,摄影师说这叫蓝天白云组合;沈小丙和张小弋则穿着华丽的中国红色古装婚服;而沈小乙和丛海哲却穿着民国时期的婚服。三对新人各摆着不同的造型,他们时而簇拥着,时而高低错落,仿佛天外来客。
拍完了集体照,三个摄影师又分别给他们各自拍了一系列沈小甲新人独自的婚纱照,做成不同的影集。
“这可是我们影楼第一次接受三姐妹一起拍婚纱照,太不可思议了。”婚纱影楼的老板陈先生说,他主动要给六位新人优惠价格,今天他也是亲自出马为六位准新人摆造型,化妆,选服装。大家的配饰大都是在他的建议下选定的。陈先生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室内拍摄到一个段落,他们被带到海边,最后坐上游艇,各拍了不同的风景。六个人共同体验了一次拍婚纱照的冒险之旅。
沙滩照是他们六个最喜欢的一组照片,几乎所有拍摄都被选择进了影集。
当海潮涌来的时候,他们踏着岸边的浪花奔跑,海潮退去,他们悠闲地在沙滩散步,继而追逐嬉戏。
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蓝,没有一丝云朵。海风吹来,三姐妹飘逸的长发飞扬……
在摄影师化妆术的不断变换里,三姐妹如同一个人,三个准新郎几乎认不得自己的爱人,他们几次认错人,惹得大家狂笑不止。摄影师自己也都记不得谁是谁了。只有三姐妹自己出来解释,由她们主动站出来报出自己的身份,大家才恍然大悟。
美好的一天就快结束了。三姐妹恋恋不舍地走出影楼。小丙提议,由她做东去胡吃海喝一顿。因为为了拍婚纱照,她已经一个月有余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小甲和小乙也是。
经过商议,最后决定去吃海鲜。他们去了上海有名的“最海鲜”,那是大陆一个著名的歌星开的餐馆,需提前预约,小丙打电话准备碰碰运气,结果告知,他们只能等到晚上八点以后才能订到桌。小乙提议去另一家“自助餐”,大家立刻举手表示赞同,因为他们太饿了,来不及多想就同意了。
自助餐厅里更是人满为患。他们奔着海鲜区,直接找了一个空桌坐下来。自助餐的好处就是自己伺候自己。大家各自选择自己喜欢吃的,转眼间,每个人的面前摆满了各种吃食,看了有点眼花缭乱。
“在自助餐厅吃饭,吃多少都是没有底线的,大家注意自己的食量,不可太放纵。”大姐小甲提醒大家。
“我们都多大了,还要你来提醒。”小丙反驳姐姐,“我今天不醉不归。”
“大姐说的对,你别太放纵了。”小弋警告小丙。
此时的小丙已经有了醉意,她把身体歪着躺在小弋怀里,撒娇:“我喝多了,你背我回家。”
小弋看看大伙,再看看小丙,“没问题,不过,不要喝的太多,不然我就背不动了。”
小弋的幽默,引起大家哄笑。
出门的时候,明健、小弋和海哲各自背着自己的女朋友,他们三个在不久的十一佳节,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郎了。他们共同唱着明健作词作曲的“沙漠玫瑰”,在宽阔的上海街头,在如梦如幻的霓虹里缓慢地行进着……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六个年轻人一直走在夜色里,路边的出租车不停地向他们鸣笛,他们依然不管不顾。歌声悠扬,仿佛和璀璨的星空应和着。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离家的方向却越来越远,最后只得下榻在附近的宾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草草在酒店吃了一口饭,急匆匆各自赶回去了。
小甲、小乙和海哲直接去了公司上班,其他人各自回家。
海哲去的是自己父亲的公司。根据海哲的性格,在公司一直没有什么实权,一切听从父亲的安排。他连公司的懂事会都没有机会参加,只负责一些无关紧要的公司人事管理。
小甲在一家台商独资机构。公司主要制造电脑接插件。小甲上个月刚升任销售部主管。
小乙在一家软件开发公司,如今也是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手下有一百多号人,她今天第一次上班迟到。
之前小乙给她的上司打了电话,说明了迟到的原因。小乙一进门,就被叫到她的上司办公室。
“你今天是怎么搞的,你从来不迟到,偏偏赶上今天老板查岗。”小乙的上司比她还年轻两岁,是个中等个子的年轻人,人长的英俊潇洒。
“你怎么给老大说的?”小乙有点慌张。
“我说你请了病假。”
“可没有请假条。”
“你就说你喝多了也行。”
“我真的喝多了,你怎么知道的。我睡过站了。”
“我猜的。”小伙子对小乙一直有好感,所以帮她。
“姐抽时间请你吃饭,你对姐太好了。”小乙对小伙子说道。
“就等你这句话呢,呵呵。”
而另一边的小甲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被老板直接叫去办公室。她的老板是一个胖老头,高高的个子,在台湾有家,在大陆也有一个小家,属于金屋藏娇的那种。小甲早知道他的底细,所以一直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对不起,我本来……”
“我不听任何解释,我要按照公司章程办事。”
“我去收拾东西,一会把辞职报告给你送来。”小甲很明白老板的意思,他早就想把小甲开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小甲也知道老板在打她的注意,她也一直想找机会辞职,今天是个绝佳的机会,她不会放过。
“你就这么走了,不给公司一个说法吗?”
面对小甲的辞职信,老板像似挽留又像似刁难。
“什么说法?我不干了,还要什么说法?”小甲伶牙俐齿,目光坚毅,内心不卑不亢。老板向来对她打怵。
“好好好,我可没说让你辞职,你自愿的吧?”老板满脸堆起微笑。
“是我自愿的。”小甲最后甩下一句话,离开。
只有丛海蜇迟到了没人管。他总是迟到早退惯了,他的父亲拿他没办法,说到底,他很不喜欢父亲的公司,他要自己开一家符合自己身份和专业的食品加工公司,他父亲不支持他,只好让他在自己身边历练历练,他父亲的对外贸易公司近年来在走下坡路,就是苦于没有良好的经营环境和得力的管理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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