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付麟也不是盲,付麟所会的都是些很实用的东西。但是这种务实的想法,岂是他们这些古人能够理解的,这是华夏经过几千年的血泪史总结出来的,算后世和谐社会,也照样有不务实的人存在着。更不是东汉这些纨绔子弟所能理解的,但是这种想法付麟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否则会得罪天下的人。
下面一片寂静,一个是不了解付麟,再一个也不想付麟太出风头,可是这个时候,却有很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粗人是粗人,琰妹妹不要为难他了,还是让我来吧!”卫仲道站起身来,很牛叉的说道,其实你背诵辞赋背诵,不要打击别人吗?这也能从侧面反映出了卫仲道的人,目光短浅,井底之蛙,更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付麟想了想也没有生气,反而微笑了一下,因为付麟知道卫仲道为什么这么短命了,不光是身体有病,心里也有问题。可惜啊!大才女蔡琰自从嫁给他后,人生的惨剧开始了。但是这也不关我的事情。
只见卫仲道走来走去,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在身前故做沉思状,付麟心想这是装逼模式,只听卫仲道说道:“刚才李王二位贤弟都背诵的不错,不过在下认为诗经里面,最好的不是卷耳也不是汉广,而是关雎在下献丑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卫仲道背诵完后,先是色眯眯的看了看蔡琰,然后一脸挑衅的看了看付麟后说道:“刚才琰妹妹说了你很有才华,我想那一定不会是假的了,请付公子为在座的诸位,也辞赋一首如何?”其实卫仲道没有安好心,他先把付麟抬的高高的,付麟再拿不出什么好辞赋,反而会丢大人,也会在蔡琰的心里一落千丈。
付麟的心性岂是一般人能够撼动,本来不想出头,但是看看卫仲道的那副欠揍的表情,还有连蔡琰都有些失望的意思,心想古人真是迂腐,要不怎么会有五胡乱华呢?好吧!今天好好的羞辱卫仲道一翻,也让这个所谓的才女知道知道。
付麟站了起来客客气气的说道:“其实这个辞赋,没事的时候陶冶一下情操是可以的,如果过分看重才情,会本末倒置。”
这个时候,卫仲道听到付麟这么说,以为付麟想找借口,不背诵辞赋了以免出丑,卫仲道心里想道:“付麟这么说,我再加点火会让付麟得罪,在场所有的世家子弟,也包括蔡琰。这样的话会对我自己更加有利。”
“人的才情是人的质,辞赋是人的学识,怎么会没有用那,那你岂不是说在座的诸位,都是无用之人啊!呵呵!”卫仲道不怀好意的说道。
付麟当然知道卫仲道的险恶用心,但是有的时候你反对一件事情,你得说明原因,而不是一味的否认。
有些事情,光否认是没有用的,既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又起不到作用,反而会帮了对方。于是付麟并没有直接否定,卫仲道的话,而是说道:“既然卫公子这么说,那我问你当匈奴、鲜卑入侵我大汉疆域的时候,你靠你的关关雎鸠来抵御外敌吗?当我们大汉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的时候,你靠你的闸河之洲,来救民于水火吗?当百姓都千里无鸡鸣,白骨露於野的时候,你是靠你的君子好逑来强我大汉吗?
不能保君为尧舜,下不能让百姓安居生活。你凭什么说自己是有才学的。一个人是再有才学,如果做了些猪狗不如的事情,那么他的人不如,做了一点点好事百姓的人高尚,所以说你刚才的话真是贻笑大方。”
卫仲道气的脸红脖子粗,但是却没有办法反驳,蔡琰的神色也好转了许多。
在大家以为付麟说完了的时候,付麟又说道:“既然卫公子这么喜欢辞赋,那么临走之前我也献丑一次,我最近游遍大江南北,看着大汉百姓凄苦的生活,有感而发。特意做了一首辞赋,我管这种辞赋的形式叫做诗词,名字叫做:满江红。”付麟说完后喘了口气,这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付麟了,也都静悄悄的等着付麟朗读大作。
过了片刻,只听付麟阴阳顿挫的说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鲜卑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付麟稍微的改动了一下,付麟背完这首满江红之后,抬起头缓缓的看着卫仲道、李玉青和王盖以及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又冲蔡琰说道:“蔡小姐,在下学识浅薄,不宜在这里献丑,还有事告辞了。”
轰隆隆!付麟的装逼模式开启,把现场所有的人,都雷的不轻,尼玛这叫学识浅薄,那什么叫学富五车。
付麟也没等蔡琰反应过来,转身走了,只听已经走远的付麟说道:“裴元绍,走回客栈。”
“……诺!”裴元绍在远处也能看见这边的情况。一开始也被卫仲道气的半死,后来又被自己主公的诗词所吸引,裴元绍虽然不懂什么诗词歌赋,但是好坏还是听得出来的。所以付麟喊他,他的反应才会慢了半拍。
付麟走后这场所谓的辞赋会,也没法进行下去了,一个是都觉得卫仲道是无耻小人,又都被付麟的那首满江红所倾倒,也都不敢献丑了,这回再出头可是真的献丑了。
卫仲道虽然知道是他自己既理亏,又没有付麟有才学,但是他却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在付麟的身,这也对,如果小人能讲理不是小人了。
蔡琰更是内心思绪澎湃,久久不能平静,她觉得付麟说的对。自己这么多年真是枉为才女,如果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说她们的才学没有用,只能陶冶情操的话,那么蔡琰还能反驳,至少不会这么丢脸,可是付麟最后的那一首满江红,可以说是冠绝古今,说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也不为过,这样的人,说自己这些世家子弟没有才学,她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像自己认定了这么多年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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