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萧居堂脸色一变,没想到萧辰竟然当场顶撞他。
场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住了,大伯母等人也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什么时候见到辈也敢这样当场骂回来?
“辰,你怎么对长辈说话呢?”
萧居正脸色一沉,严声道。
萧家家规最严,十分忌讳不分尊卑。
萧辰直视着萧居堂,无视众多惊骇的目光,冷声道:“长辈?他配吗?区区一个程书林就让你们逼着我低头道歉?”
“那我问你,是不是程书林让你们跟我家断绝关系,你也会点头?恕我直言,你们一家在我眼里不过是攀炎附势之辈,只是打了个结交人脉的幌子,用此来以大欺教训我罢了。”
萧辰这话直切要害,字字诛心般,以萧居堂的城府也受不住,当场脸色铁青,就要发作。
大伯母反应比较快,立刻开口道:“辰,你这话说的太过了,且不说你大伯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辱骂我们,是不是太没大没了。”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
萧辰冷哼道:“区区一个程书林,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就是程鹏辉亲自来了,也要跪下跟我说话!”
萧辰的话字字铿锵有力,让人不禁觉得这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而是一位睥睨天下的大佬。
就连萧子启兄妹和萧子路也是一怔,他们从没想到,原先柔弱可欺的萧辰,竟然会如此锋芒毕露。
萧子启毕竟是粗人,脾气最暴躁,他见萧辰竟然直接撕破脸色,辱骂他们,差点准备冲上来动手。
也幸亏萧子萱比较理智,拉住了他,她明白,一旦萧子启动手了,那萧辰的话就成事实了。
“好一个萧辰!十五年没见,你倒是练出了一张伶牙俐齿。”
萧居堂气的手都在发抖,转而盯着萧居正道:“老三啊,这事我不管了,你来处置!”
诸多长辈也纷纷看去,他们根本不屑和萧辰这等辈理论,直接让萧居正来处置,那么谁都没话说。
“大哥,我觉得辰字字在理,凭什么要牺牲我儿子的尊严去换去你们家的前程?”
萧居正出人意料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这算是彻底撕破脸色了嘛?’
一直旁观的萧居义瞅着他们两,他一直知道老大和老三的嫌隙,不过这么多年来,虽然离心离德,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做足了。
今天算是因为这个导火索,彻底爆发了。
“你!”
萧居堂气的血都快吐出来。
不仅儿子倔,老子也倔,活该混了几十年还不能出头人地。
“好了,到此为止!”
老爷子一拍桌子,低喝道:“都是一家人,为了这点事闹得这样?丢不丢人?”
见老爷子发飙了,众人瞬间都安静下来。
众多辈大气都不敢出,只有萧辰站在那,淡定自若。
老爷子深深看他一眼,才徐徐道:“辰说的对,他没必要为了你们而牺牲他的尊严。当然,辰也有不对之处,长辈终究是你长辈,怎能这样说话?”
“是,爷爷。”
萧辰点了点头。
老爷子公私分明,心中自有一杆秤,从不偏袒谁,这就值得萧辰去敬重。
萧居堂等人只能冷哼一声,但看着萧辰一家的目光越发不顺。
众人匆匆散去,除了萧居堂一家,其他人都在大宅里住下。
一出门,萧居堂就忍不住骂道:“哼,那个兔崽子居然敢当众辱骂我,还有老三,居然偏袒他儿子,气死我了。”
“算了,你消消气,反正年会快到了,到时候有他们一家难堪的呢!”
大伯母劝道。
听到这话,萧居堂才冷笑着点了点头,今年的家族年会可是老三家承办,他倒要看看老三一家是怎么丢脸的。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虽然表面还维持一团和气,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老大和老三家已经看不对眼了。
一家人除了吃饭时,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就是吃饭时,也是匆匆解决,然后各自离去。
很快,萧家的年会快要开始了。
……
临江市的和县,一个普通的县城,不算特别繁华,但是今天则格外热闹。
这里是萧年庚的老家,萧家并不只有萧年庚这一脉,只是萧年庚的几个儿子后辈最争气,在临江市的影响力最大。
而萧家的几个旁支,则作为平平,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所以众人提起萧家,大多想到的是萧年庚这一脉。
每年春节之后,诸多萧家支脉的人都会汇聚于此举办年会。
萧辰听萧宛如回忆,去年这时候,萧家年会来了足足上千人,其中萧姓子弟就占了八成。
由此可见萧家的枝繁叶茂,后辈众多。
县城里最大的酒店被包了下来,早就摆了一桌桌酒席,鞭炮齐鸣。
“那就是萧安远吗?”
但当一个清瘦青年走入场内,顿时所有辈都纷纷望过去了。
连坐在大堂上的诸多长辈,看着那青年也是目光一凝。
萧安远从萧辰身旁走过时,让萧辰不由得侧目多看了他一眼。
‘内劲成!’
这个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居然是个内劲成的武者。
以他如今的阅历来看,这个年纪能有如此实力,算得上天资卓越了。
萧家的旁支没有几个出彩的,大多都是庸庸碌碌,沾着萧辰爷爷这一脉的光,做点生意,或者去萧居堂的公司上班。
可这萧安远则是个异类,或者说是天才,旁支出身,却练就了一身好功夫,为人也是心狠手辣,做事干净利落。
据说得到了江湖三门中,魏家的一位大人物青睐,被其收为麾下,如今也是一方大佬,手下弟有几百来号人。
江湖三门中的魏家可是华夏顶级的世家豪门,萧家在其眼里,如同一只不起眼的蚂蚁。
甚至连蚂蚁都算不上,根本入不了其眼。
萧年庚这一脉的后辈中属萧子路混的最好,也最有前途,但是比起萧安远也逊色不少。萧安远脸色淡然走进大堂,一言不发的坐下,萧子路也只能排在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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