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他这不是自吹自擂吗?
又过一段时间,张光明带着孩子们到村外薅草,兴奋地说“从这里望去,远远地就能看到那金灿灿的油菜花,开的是那么美呀!
好像是她们用热情的笑脸,在召唤着我们,去花海中徜徉呢?”
孩子们又蹦又跳着跑过去捉起迷藏来。
张光明看着孩子们的身影,在一片金灿灿的景色中,若隐若现。
看起来孩子们又唱又笑兴奋极了。
他告诉孩子们你们千万不要踩着油菜哟。
过了会儿,张光明又高兴地大声说“孩子们,你们看那边还有婉如一片白云飘落在此地的芝麻花,那边则是一片火红色的芝麻花儿,还有那儿是一片紫色的芝麻花,都撩人欣赏啊!”
孩子们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惊呼“哇!那儿颜色各异的芝麻花可真美呀!”
她们充满了对春天的无限感佩与热爱。
……
由于张支书指挥得当,及时给育种基地以及四周的庄稼进行浇地,锄草,消灭害虫,今年夏季的油菜小麦都获得大丰收,比其它没有井水浇地的庄稼,多打粮食的产量快一倍了。
这让全村人都很震惊。
各个生产队,也就更加重视那些喂养在养殖场的宝贝们了。
日月如梭很快就到了三伏天了。
这天夜晚,屋里像个大蒸笼,张支书一家来要到院子里纳凉。
外面还是一丝风也没有,孩子们各自手里拿着自己用牛皮纸折叠成的小扇子,纷纷走到院子里坐下来。
各自手里握着自制的扇子,呼扇呼扇地扇着风。
皎洁的月光像个银盘似得挂在天空,群星荟萃,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挂满了整个深邃的空中,显得格外的璀璨。
张光明坐在院子里,他今天要考考孩子们,对夏天的了解有多少知识。
他笑着说孩子们,今天我们来比赛夏天的成语和四字词语好不好啊?
孩子们一听跃跃欲试,不约而同地说“好啊好啊!”
张文雅抢先说“还按老规矩我从大到小的顺序来哦?”
她用高亢的声音说,“骄阳似火、烈日炎炎、焦金流石。”
爸爸点点头说“嗯,不错!”
张文慧看着姐姐说得很好,她用右手的食指,捧着右边的脸蛋,眼睛一眨一眨的,她认真思考着,她绝不落后于姐姐。
她急不可耐地说流金铄石、灼热不堪、酷暑难耐、炎炎盛夏。
张文君歪着头眼睛望着繁星闪烁的天空,嘴里咬着食指,她在认真地想着。
她立即说热……热……
她显得有些口痴。
她好像不知该说什么词语。
张光明说“你说起热了,我今儿个上午王院长捎来信儿说,医院急需清热祛火的青蒿、白蒿、蒲公英……中药材。
我就赶紧把咱家晒干的那些中药材装了一车,就急急忙忙的拉到县城的省医院送去,诶呀这炙热的天啊,当我拉着平车走到医院后,只觉得头晕恶心差点晕倒啊。
王院长赶紧给我服用了人丹才好一点儿,这几天一直都是三十度呀,哎,这夏天真是炙热难熬啊!”
李月娥她说的确现在的天气,真的是太热了。
张光明又说“是啊,今天我到田地里去看看庄稼苗出齐了没有?
我感觉真是像火焰似的火熏火燎的热死人了。
我给你们叠了纸扇子,我去里间屋给你们拿来哦。”
这时一声脆生生话音传入大家的耳朵里“炙热难熬、似焰熏身。”
大伙都带着诧异的神情,目瞪口呆地齐刷刷把目光瞄向张文杰。
她的话一出口,可以说是语惊四座呀!
张光明用手抚摸着小女儿乌黑的秀发,用温和的语气夸奖道“好孩子,你能从爸妈的话语寻找词语?不错不错。”
父亲语重心长地又说“女儿们,你们都要明白一点,谁也不可能生而知之,啊,一生下来什么都知道?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人都是通过不断的学习和积累知识,在日常生活获得知识啊。
张文杰这点就做到很好啊!”
小女儿听到夸她,就自豪地咯咯又笑起来。
张支书看到孩子们乖巧听话,个个聪明伶俐,把自己的教导铭记在心,他很是高兴。
李月娥挎着个篮子对正在扫院子的丈夫说“文雅爸,王院长还对我说,省医院还急需桑葚呀。
那我这就去多摘点。
你明儿一早得赶紧把咱一家人采的那些中草药,拿到房顶上晒吧。
哦,还有哪些白茅根也得晒干咯,我呢?得赶紧做省医院的工作服啊,王院长对我说,医院急需用呢。
咱挣了钱,好给咱爹娘,还有李鸿运老两口,添件新衣服。”
张光明他也说是该给他们添件新衣上了。
看他们身上的衣服烂糟糟的了。
在牧野花村的村头的那一行行楝树,俊媚的树叶绿油油的随风飘动。
往常年的秋天里树上那一嘟噜噜金黄色的楝豆,就像一串串金豆豆似得挂在树上晃动着,特诱人采摘。
李月娥每天都会爬到楝树上摘楝豆子。
她每天把一篮子的楝豆倒上房顶时,酷似“金豆豆”咕噜噜四处滚动。
为了县医院的燃眉之急,今天李月娥要爬上高大的黑槐树上一只手抱住树枝,另一只手嚓啦嚓啦采摘槐树上的果实。
牧野花村都叫黑槐树,其实槐叶并不是黑色的,只不过是比普通的那种槐树上的叶子颜色要深一些,是墨绿色的槐叶。
她把下面的这一枝槐豆子采摘完了,正抬脚往上面的树枝上攀爬时,她一不小心一只脚踩空了,只听得“呼蹬”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的一片碎石子上了。
李月娥只觉得腿上疼辣辣的,一看腿一股股鲜血顺着裤子往下流。
她急忙卷起裤腿一看,有好几处正从腿肚子上还往外冒着鲜红的血呢。
她就连忙用两只手按住伤口,咬牙忍着疼痛过了一会儿,腿上的血止住了。
可是又觉得腰上咋怎疼哩?
李月娥用手一摸一手血,惊呼道“呀?我的腰也摔烂了呀。”
她急忙又使劲儿捂住腰部摔烂的地方,不一会儿往外冒着的血止住了。
她赶紧的跪在地上把满地的槐米,一捧一捧往篮子里捧,不一会儿就捧了平一篮子。
她直到捡完最后一串掉在地上槐米,才用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提溜着一篮子,用另一只手托着受伤的腰一瘸一拐地艰难地走到家里。
张文雅正在院子里扫地呢,看见妈妈腿上流了很多血,她大吃一惊,急忙喊道妈妈你的腿咋又瘸了?
正在在做饭的张文慧,忙伸出头趔着身往外瞧吃惊地说“呀!妈妈这是咋了?”
她连忙站起来接过妈妈手中的篮子,搀扶着妈妈坐在石凳子上。
正在喂猪的张文君和喂鹅的张文杰,她俩一扭头看到妈妈这样都都是惊恐万状。
她俩立即扔掉手里的草,就飞跑过来。
她们乍一看妈妈的腿上脚上手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的。
一个个都心疼地眼里噙满了泪水。
女儿们扶的扶,搀的搀,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妈妈这是咋受这么重的伤呢?”
妈妈她回答我想多摘些槐米,这可是省医院急需用的药材呀!
我想多采一些,想着能多卖个钱,可是一个不小心就从树上摔下来了。
李月娥一只手扶着退疼地挤了一下眼,低声哎哟了一声,她接着说妈妈我想着如果卖了钱,不就能给你们几人买些学习方面的书了吗?
孩子们都感动的泪水往下淌。
李月娥的另只手扶住腰部,咬住牙,从牙缝里发出一声“呲哟”。
孩子们个个皱着眉苦着脸一起问,“妈你的腰也疼得很吗?”孩子们都心疼地泣不成声。
这时,张光明从外面走进了屋门。
孩子们争先恐后地把妈妈受伤的事跟父亲一说,张支书心疼极了。
他连忙搀扶着老婆的胳膊,走到屋里,让妻子坐在圈椅上。
他慢慢的卷起老婆的裤腿一看,只见腿上有一大片黑青疙瘩旁边血肉模糊挺吓人的。
李月娥却安慰着丈夫说“文雅爸,我这点伤不要紧的。”
她弯腰把裤子放下时,一只手立即捂住腰,不由地暗自诶哟。
张光明马上又掀开老婆的腰部的衣服一看“啊?你腰上这么大一片烂乎乎的呀,还往外渗血呢。”
可把他心疼地眼里噙满了泪珠说,“文雅娘,这可不行啊,我得去医疗室给你买点碘酒来,得赶快止血消炎哪!”
张光明说着就跑出去了。
没多大会儿,他左手拿着一个装着粉末的云南白药的小瓶子和一个装着碘酒的小瓶子,走进了家门。
他右手拿着一些药棉,走进屋里后,就赶快轻轻地撩起老婆的衣服,给她很小心地涂抹了腰部和腿部的伤口。
忽然张光明听到有人大叫张支书不好了……
张光明走出屋门一瞧,是邱副书记来找他了。
他见到张光明就焦急地说本来你张光明代表全村,给公社上交的粮棉,比其他任何的村庄都多。
可是偏偏遇上个爱大吹大擂的王银豆,他说他们村的粮食亩产一万多斤。
棉花皮面亩产两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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