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
“这锻造寒冰灵玉的人到底是谁?这封印禁制也太强了吧,”虞烛墨耗费了花了两个时辰都没破除一道禁制,反而在这两个时辰内那黑玄妖蛇唤来了上百条妖蛇围住了他俩,若非虞烛墨先杀了几条将它震慑住,恐怕早己被围攻,“这些妖蛇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怕是再有半刻,我们就会被它们群起而攻之,届时还得葬身于妖腹,莫非吾命,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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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头怎么这么痛?”昏睡己久的白胜泽意识也清醒过来。“诶,虞烛墨,我……我们还没死,太好了。”
虞烛墨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热情,“马上就要死了,你看周围。”
白胜泽随意一扫,发现附近有这么多的妖蛇,顿时脚软,“虞虞虞烛墨,快来扶下本大少。”
说实在,他真得有点恨铁不成钢,白胜泽有大把的资源,可修为低得可怜,可以这里随便一条妖蛇都能轻易取他性命。
“虞烛墨,有什么办法冲出去吗?”“有”
“是什么?快说”“破除寒冰灵玉里的封印禁制,释放寒冰之气或是极寒真气。”
心中刚出现的希望火种,又熄灭了。“你这不跟白说一样吗?唉,我白胜泽如此风流倜傥、年少有为,就这么英年早逝了,这老天爷也太嫉妒我吧…………哼,就算死我也不当饿死鬼。”
他把身上所有的灵丹妙药都往嘴里塞,虞烛墨见状不禁摇了摇头,“这胖子白临死前还想着吃,也是够了。”他原本不想说什么,可突然看到白胜泽拿出一贴有“补灵丹”字样的白玉瓶子,刚想让他别吃,他就己经全吃了。
“胖子,你刚才把我们能活下去的希望给吃了。”“你在说什么?”
“刚才你是不是把一个白玉瓶子里的丹药全吃了,”“哦,那个呀,我还以为那是糖,还挺甜的,不管你说那是什么?”
“你没听到吗?”“你刚才说那是,”白胜泽回想起他之前所说的话,瞳孔瞬间放大,抓住他的衣服大叫道:“那个可以让我们活下去?”
虞烛墨摆开他的手,“我现在施不出半点修为,若是吞下补灵丹,便可恢复实力,杀出去,现在好了,全玩了,”说完两人都颓废地坐在地上。
两人沉默了许久,虞烛墨心中莫名有种不对励的感觉,“这货的灵石足以堆成山,一买东西就是一堆的买,怎么这回补灵丹只有一瓶?他身上不会还有吧?”抬头看见白胜泽在憋笑,立马反应过来这货身上还有补灵丹。
“胖――子――白,”“虞烛墨,虞哥,能不能下手轻点。”“你说呢?”不一会儿,传来一道杀猪叫的声音。
“自己乖乖拿出来吧,否则要是我拿的,否则那可就不仅仅是一瓶引灵丹。”“呜――,虞烛墨,你你你,哼,不理你了,”他掏出一瓶引灵丹后,就转身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两人从小长大,虞烛墨对于他的性格那是一清二楚,知道他没生气,但也安抚了几句,便盘膝坐下,开始吞服引灵丹。
俄顷,虞烛墨的修为己经恢复到了巅峰时期,但不是三年前的巅峰。
“白大少,该走了,”他叫了下白胜泽后,独自走向阻拦他们的妖蛇群,仅仅几十个呼吸,他的黑袍上沾满了蛇血,周围布满妖蛇的碎尸。
白胜泽一看到,呕吐不止,“我去,虞烛墨你也太血腥了吧……,”话还没说完就被虞烛墨赶走,“走走走,快走。”
他见虞烛墨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不解地问道:“你不走吗?”虞烛墨轻抚木剑道:“我曾于此剑下立誓,所遇妖魔,以命相杀,今日不是那妖蛇死,就是吾亡,你快点走吧。”白胜泽知道那柄剑对于他的意义。
在那柄剑下,他所说的承诺、立下的誓言、哪怕拼了命也会去实现,白胜泽明白自己劝不了他,往血云山脉外走了一会儿又返回来了,
。
“我堂堂白大少会听你的话,怎么可能?”实际上他是怕他不走事后被虞烛墨揍一顿,所以先走一会后偷偷溜回来。
另一边,虞烛墨正徐步走到黑玄妖蛇面前,“你们这些妖魔,为害苍生,今日陨落,来世若再重生为妖,我必再斩,”随即一掌挥去,毫不留情。
血云山脉外
“我说,张云山,你不是说那不是黑玄妖蛇吗?怎么这回又不敢进去了?”一糙汉冲着白日里的那位中年男子笑道。
“也许那是黑玄妖蛇,毕竟血云山脉外围不只一头妖兵,时常有妖魔为争夺领土而起冲突,白天那声惨叫极有可能是其它妖兵与黑玄妖蛇力争夺领土时,黑玄妖蛇惨败重伤,所以发出那样惨叫声。”
张云山转头望向白天那位听出是黑玄妖蛇的狩妖师,“那黑玄妖蛇很强大吗?”
狩妖师略微思考了下,嘴角略微颤抖地道:“很强,而且黑玄妖蛇生性狡诈,当年那位紫府沧海境修士也受了不轻的伤。”
众人一听十分惊讶,“这妖蛇竟然这么强大。”
“黑玄妖蛇最可怕之处便是它那第三只眼,那第三只眼可摄人神魂,若非那位修士识海强大,怕会陨落于此。”
“这这这也太历害了吧,以后要更加小心,否则遇到了那就必死无疑……”
当掌打在黑玄妖蛇身体时,它额上突然睁开了一散发着黑气的血眸,虞烛墨还没来得及就被摄了魂。
黑玄妖蛇刚想一口吞下他,以报失明之仇,却被返回来的白胜泽看见,猛然间,他想起了使用寒冰灵玉之术,随即以十道寒冰之气冻住妖蛇。
“哟,黑玄袄妖蛇,你白天不是挺狂的吗?敢毒本大少,今晚本大少非宰了你不可,”
他看了下黑玄妖蛇,转过身望向被摄魂的虞烛墨,少有严肃地道:“这妖蛇未至妖将级,它的摄魂之力只不过是让回忆起心中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就此沉沦下去,你也可千万别在困在当年那件事里。”
虞烛墨的识海中,在一片暗无天日的邃洞中,那些一幕幕他不愿回想起的场景久久不散,让他不自主地屈服,即将无法清醒过来时,一个人凭空出现在他的识海中。
“穹一、放下执念,醒来吧,”虞烛墨想伸手碰他,可惜那人的身影刹那间便消散了。
“哥,你别走,别留下小墨我一个人,哥,”虞烛墨的大喊大叫让白胜泽吓了一跳,“我去,你怎么突然醒了过来。”
他没有说话,情绪非常低迷,无论白胜泽怎么说,他都一语不发。
“你不会看到他了吧,”尽管他一语不发,白胆泽也明白,也没有说什么,找了个安全的山洞先睡一晚,明日再出发去找秦野。
夜深了,白胜泽早己沉浸在他那春秋大梦中,却有一人,孤独地站于皓月之下。
“你说我让我放下,你说得轻巧,那为什么你不能与我一起放下呢?”两行清泪从虞烛墨的眼眶里流出,这个男人就这样哭了一夜。
次日
白胜泽一觉醒来,没有发现虞烛墨的踪影,“他他他不会想不开,自尽了罢,”这个可怕的想法驱使着他连忙找人,可一刻钟过去了,愣是半点踪迹都没寻到。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一处万丈悬崖边上,一枚玉佩出现在他的眼中,伸手捡起来一看,才发现这是虞烛墨的佩玉,“这玉他时常带着,几乎从不离身,除非他……他从这跳了下去。”
一想到这个,白胜泽便抱头痛哭,“虞烛墨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这么早就死了,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呢,咋日我给你的补灵丹里渗有泄药,那是我故意放进去,本想过几天给你,没成想你咋天就吃了,在你死之前,我还让你受这苦,我真不是个东西,不是个东西,我好后悔呀,呜――――。”
“你小子挺有胆哈,给我下药你也做得出来,是皮痒了吗?”白胜泽转头一看,看见一棵参天大树上,虞烛墨正悠闲的躺着,顿时呆了,“你是人是鬼?”
虞烛墨跳下树,徐步来到他跟前,悠悠地道:“你说呢?”
“虞烛墨,你没自尽,先在是太好了。”
他将白胜泽手中的佩玉拿了过来,系在腰带上,“你小子给我下药,让我拉我早上,还差点丢了佩玉,是不是得付出些代价?”
对于白胜泽来说,极其惨烈的一幕发生了。事后,虞烛墨笑着拿走了他的寒冰灵玉,而他只能默默地看着,欲哭无泪。
等虞烛墨走后,他立马笑容满面,从袖中拿出一把黄金蛟纹匕首,“虽说那个家伙拿走了寒冰灵玉,不过好在蛟鳞匕还在。”看了一下又收起来,可惜……
在这炎炎夏日,居然有一巨型蛇冰雕,不失为一奇景。这冰雕便是昨日的黑玄妖蛇,虞烛墨手持刚刚抢来的蛟鳞匕,对尚存一息的妖蛇道:“一切妖魔,吾,皆杀之,”一刀了结了黑玄妖蛇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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