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在凤弘霖的眼前飞快地褪去,身边的一切再次回归于黑暗,只作眼前那像是即将摸着边,但却更像是远在天涯的一点光依旧在前。
“嗬~,嗬~……”凤弘霖喘着粗气,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
一片冰寒,不过这寒并不是来自手上的感知,而是源自于灵魂深处。
闭上眼,努力平息着内心的不平静,之前吸引着他一路朝前的那点光亮对他而言似乎也失去吸引力,别问静静是谁,他现在只想静静……
有人说,这濒死之时会看到黄泉之国,也有人说,人之将能,会如同电影地快进,飞快地回顾一次自己的生平,自己这呢?苦笑一下,这算是回顾自己的生平吗?如果是的话,这,这也太特么滴操蛋了吧?!就这么短短一小节子?!而且还是他婴儿时期的……
用力搓了一把脸,努力忍下狂炫一把自己知道的各种经典“国骂”的冲动。努力告诫自己要冷静,然后再努力回想一下之前所见到的画面……
完全不带任何一息现代气息的地界。木有公路,木有管道,木有电线杆子,电视塔,木有任何一丝带着现代的物件。这情况哪怕你放到最偏远的地区,那也不可能做到。
还有,就是人!
三批,不对,应该是两批追杀他的人,最后来的那一批应该是来救他的,他该庆幸吗?至少他似乎还没逗人恨到彻底,不过是个口不能言,足不能行的小小婴儿而已经,就已经让人明的暗的,里的外的,都跑来想办法将他杀一杀,至少还有点人是想他活着的不是?!
还有那些人古味十足的衣衫。
那群一身黑,无脸见人{蒙面}姑且不说,那个什么裴统领带的那群人,那身甲胄就不像是现代能做得出来的!还有那些江湖人,不见得显得得体,但绝对全体,且呈现自然褐色陈旧的服装,同样也说明了这应该就是那些人的日常穿着。
现代社会,不管是玩s的,还是玩复古风的,将这仿古的衣服给穿到自然褪色,破损的,那绝对是没有的!
对了,还有事件中死伤的人数,那足以让脚下泥土都染上三尽红的鲜血……
如此恶性的事件,要当真发生在现代,发生在新华国,依着新华国的这发达的资讯,只怕这种恶件早已传得举国皆知了。
还有最后那段,虽然那段在自个半没有印象,那些救了自己,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救了那小小婴儿的人自己脑海中并我印象,可是,画面最后出现的院长爷爷他却是认识得,即使这个院长爷爷看着年轻很多。
还有那个小小的襁褓,以及最后伍警官手中拿出的那个小小的用红强系于小婴儿手上的那铁牌……,那个小铁牌如今被护身符挂在他的脖子上呢!
凤弘霖只觉得自己的眉心在跳动,联想他得到的那个可与一个类似于架空古代世界连接的铜镜,一个哪怕是想像也会觉得不可思议的可能性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自己不会是个“穿”的吧?!
事实证明,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如果自己当真是穿来的,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得清了,莫名出现在林中被驴友们捡到,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襁褓,完全找不到任何一点关于他父亲与身世的线索……
这算什么,这叫让自己死个明白吗?!
不对,这更不明白了好不好?!为什么还是小小婴儿的自己会被追杀,为什么自己会穿越时空来到现代,自己的亲身父母呢?还有,那个叫自己“小主子”的六爷,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越想,脑子就越混乱,凤弘霖的脑子就越疼,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凭空出现,将风弘霖整个身体给倒吸了回去,他只能看着眼前的光点越来越小,紧接着一些什么不明的信息开始朝他的脑袋里挤,再然后凤弘霖只觉得眼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装修低调中带着奢华的客厅,一个人影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若死尸一般。
“呜~”一声低声的sheny声自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嘴里逸出,跟着指尖像就那生物神经远反射一般弹动了一下,得,会动,终于确定那躺地上人是活的,算得上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吧。
“老天……”倒在地上的人影挣扎着爬了起来,一个翻身,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男子以一副优哥摊的势将姿势半靠在了沙发扶腿儿上。
努力抬起无力的手臂,揉揉那似乎要baozha的额头,男子半睁开一只眼,抬向上抬了45度,终于勉强看到了这位的真颜,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咱们凤弘霖凤大少爷!
“我,这是,还活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声。扶着脑袋,不敢动,因为只要一动,他就会觉得一阵天错地转。地在动,天在晃,眼睛就像蒙着一层纱,隔着一层雾,另一个脑袋都是迷迷糊糊的,就跟浆糊那浆糊一个模样。
这种难受的感觉实在是很难用言于来表达,好半晌,凤弘霖才算是好些,缓过了神来。
扶着沙发的扶手,撑起了身子,不过,还没等他站直呢,脚下一软,凤弘霖努力调整了自己身体的角度,将自己摔进了沙发力,而不是再次摔在那冰冷的地板上。
胃是空的,手脚是软的,乏力到居然连站都无法站立,泥妹哟,自己到底是昏了多久啊……
下意识地抬抬头,望向了立在电视机柜旁的那个大立钟一眼,上边显示的时间吓了凤弘霖一跳。忍不住花费所余不多的力气揉了揉双眼,还是那个时间点,一点都没变。
光亮在凤弘霖的眼前飞快地褪去,身边的一切再次回归于黑暗,只作眼前那像是即将摸着边,但却更像是远在天涯的一点光依旧在前。
“嗬~,嗬~……”凤弘霖喘着粗气,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
一片冰寒,不过这寒并不是来自手上的感知,而是源自于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