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我虽然喜欢你,但你做不了王妃。按照秦国律例,只有公主或肱骨之臣家的女儿才可做王妃。以你的身份,恐怕只能做侧妃。”
两人说话间,誉王府管事张照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幅卷轴。
昊雄转身,看到他手里的卷轴,眼里闪过一抹莹光。
“殿下,这是赵国玉涵公主的画像,陛下派人送来,以便殿下找人。”
昊雄灿然一笑,接过画像,捧在手上,如获至宝。
玉涵心惊,昊雄若是看到画像,岂不是会认出她就是玉涵公主!
仅仅一瞬间,玉涵就拿定主意,若是昊雄认出她,她就死不承认。
她相信,在誉王府做寒玉姑娘总比做玉涵公主安全。
若是身份暴露,以昊雄对中原第一美人的倾慕,一定不会放她走。而且,誉王府上下会对她格外关注,她想逃出去就更难了。
“哈哈,美!真是美!当真是中原第一美人!”
昊雄不绝于耳的赞美声把玉涵从沉思中唤醒。
她窃喜,难道这画像不像她,昊雄没认出来?
哈哈,若是这样就太好了!
“我怎么觉得玉涵公主看着这么眼熟,好像见过似的。”昊雄仔细打量着画像,对张照道。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照看了一眼昊雄身后的玉涵,谄媚道:“老奴眼拙,不敢造次,殿下不妨回身一看。”
经张照提醒,昊雄顿有所悟,蓦地转身,目光紧紧索绕在玉涵脸上。
“像!真像!玉儿,你和这玉涵公主简直宛若一人!”
“我像玉涵公主?”玉涵故作不可思议状,拿过昊雄手中的画轴细细端详。
“嗯,我们还真挺像!不过玉涵公主身份尊贵,玉儿可不敢说和公主像!这要是传出去,玉儿怕是性命不保吧?”玉涵杏眼微眯,花容失色的样子颇为动人。
见心爱的姑娘如此忐忑不安,昊雄无心顾及画上美人和眼前的美人是否相像,柔声安抚道:“玉儿,放心吧,我绝不会向人提及你和玉涵公主相像。不过,你们真是太像了!”
昊雄炙热的目光掠过玉涵的峨眉、杏眼、琼鼻,落在她丰润的朱唇上,流连不肯离去。
感受到越发暧昧的气氛,玉涵轻抚了下头,假装站不稳,道:“殿下,玉儿有些头晕,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不等昊雄应允,便匆匆向缀玉轩的方向走去。
昊雄邪魅一笑,并不与她计较,转而低声对张照说:“去飘香院,问问香露买牡丹姑娘的经过,然后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是,殿下!”张照会意,躬身行礼后便离开了。
“玉涵、寒玉。你们到底是不是一人?”轻抚玉涵画像的脸颊,昊雄低吟。
赵国皇宫庆安殿。赵国皇帝扶辰独坐殿内,柳公公忐忑侍立在侧。
晦暗的光线中,他俊朗的脸上笼着浓浓的阴郁。
虽然都城之围已解,但想到小女儿玉涵公主不知身在何处,他不由得心烦气躁。
想女儿玉涵虽自幼习武,且聪慧过人,但毕竟势单力薄,若遇到歹人,难免不吃亏。扶辰越想越担心,随手抄起御案上的奏折,甩到地上。
“柳公公,宣大皇子来见朕!”扶辰喝令道。
见皇上盛怒,柳公公不敢怠慢,忙离开大殿去宣如风。
不到半个时辰,如风便赶到庆安殿。
扶辰怒气虽消,但脸色依旧不好。
未及如风请安,扶辰便道:“风儿,我要你带兵剿匪,并安排得力的人到秦国继续寻找涵儿的下落。七日之内,若找不到涵儿,你就别来见我了!”
如风明白父皇的心情,他又何尝不着急而且他觉得妹妹被掳,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就算受到父皇的严惩,他也绝无怨言。
如果他最心爱的妹妹遭遇不测,他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如期把涵儿找回来!七日内如果没有涵儿的消息,不用父皇惩罚,儿臣自会以死谢罪!”
如风目光如炬,心如磐石。感受到他的决心,扶辰欣慰了许多。
“去吧!七日后,即便带不回涵儿,也要带着关于涵儿的消息来见我!”
扶辰微微松了口气,示意如风退下,旋即闭目靠在龙椅上。
都城之围已解,再没有什么比玉涵的安危更让他心焦。
缀玉轩内,玉涵摆弄着一枚梅子蜜饯发呆。离开皇宫这么久,她早就思念父皇和母后了。若是这个时候在皇宫,她正和母后做蜜饯呢。母后亲手做的蜜饯格外香甜,比膳房做的不知好吃多少。
可是,她要怎样才能离开誉王府呢?就算离开誉王府,她能成功出城回到赵国吗?
思忖间,门外传来丫鬟雪儿的声音:“姑娘,殿下让奴婢给姑娘送衣服和首饰。”
前几日刚送过衣服和首饰,怎么今日又送?
带着疑虑,玉涵推开门。
紫檀木的捧盘上,是一件淡粉色织锦长裙,袖口上绣着朵朵牡丹,用银线勾勒出几片祥云。无论花色还是样式,都很合玉涵的心意。
衣服旁边是一个鎏金嵌红宝石首饰盒,玉涵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白玉兰翡翠簪子。
她不禁哑然一笑,看来,昊雄已经知晓她的喜好,不再送那种俗气的饰物了。
“雪儿,殿下前几日已送过东西,为何今日又送?”玉涵随意将翡翠簪插在头上,问道。
“听殿下说,三日后的中秋,他邀请二皇子、三皇子来誉王府赏月,请姑娘也参加。这衣服、首饰都是为赏月预备的。殿下说姑娘喜欢淡雅、素净的颜色,这衣服你一定喜欢。”
雪儿将昊雄所嘱一字不落地说给玉涵。身为昊雄的侍俾,雪儿深知主子心思,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玉涵无心赏月,即便赏月,她也只想和亲人在一起。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玉涵设想了几种计划,都觉得不稳妥,不由得心烦气躁。不过,想到三日后的中秋宴,她心下一亮,似乎看到了机会。
每年中秋,赵国皇宫上上下下都很忙碌,她猜想誉王府也会如此。
欢庆的气氛中,王府的侍卫也许会有所懈怠,她便可以趁此机会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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