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就是这里了。”
黑暗中,大长老微微抬手,墙壁上的蜡烛一个接着一个地亮了起来,借着光,西风元看清了这里。
这里是一个像是广场一样的空旷之地,在中间微微下陷的区域内,有着两个彩色的雕像,是两位女子,两位貌美的女子。
“这里是桦英派的族地,也可以说”大长老说着看向那两位女子的雕像,“是这个世界的。”
“这个世界的?”何其严也收敛了,此处的气息令他感到危险,让他不等不时刻保持着警惕。
西风元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其中一位女子的雕像皱起了眉头。
“那位便是红玉大人。”注意到西风元的目光,大长老说道。
“红玉上人?”西风元猛地转头,惊讶地看着大长老。
“嗯。”大长老微怔,有些奇怪西风元激烈的反应。
“那旁边是谁?”何其严看着大长老明显时刻注意着西风元,有些不满道。
“旁边便是我们世界的创造者!”三长老笑着出现在何其严身边。
西风元一惊,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笑着点了点头“这位大人便是泽雨大人,也可以说是红玉大人的师尊吧。”
“也可以?”何其严皱眉,师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有这么个说法?
大长老看向三长老,三长老点点头,立刻跳到了两座雕像旁边。
西风元和何其严皆是一愣。
只见三长老站得板正,在雕像前小声说着什么,接着,西风元和何其严便看见红玉上人的雕像开始发出一种柔和的光辉。
“这,这是”
本就逼真的雕像此刻映着柔光,更加的真实了,何其严只感觉是真正的红玉上人在看着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西风元也不例外,看着泛着柔光的雕像攥紧了双手。
突然,那柔光突然变得锐利,一道光向着西风元飞来。
西风元大惊,但是这光没有给他时间反应,直接射入了他的眉心。
何其严在一旁看得脸色难看起来。
“这是传承?”
“哈哈,怎么可能呢,这只是红玉大人的平生。”三长老在一旁笑着。
“那为何我没有?”何其严皱眉,看着三长老的眼中满是质疑。
“因为你不是铸器师。”大长老捋着自己的胡子,“这只是对铸器师有反应。”
何其严抿了抿嘴,对于两位长老的话信也不信。要说不信,他记得自己储物空间里的红玉上人的石碑上写的清清楚楚的是四关。可是要说信吧这种场合这种氛围下怎么可能信这只是平生?
“什么?小竹你在说什么?”余晓荷拍着桌子立马站了起来,满脸惊讶地看着自己身边一脸平静的江凝竹。
“晓荷你先坐下。”江凝竹无奈地扶了扶额。
“你确定?”白慕山看着江凝竹,平静地说道。
“我确定。”江凝竹面上并无表情,左手将身旁的余晓荷拉回了椅子上。
“你为何要去无念门。”二长老眼神平静地看着江凝竹。
刚刚江凝竹当着所有人说,让他们跟着二长老去桦英派,而自己则要独自出发去无念门。
江凝竹笑了笑,看向二长老“二长老有所不知,我是一名炼丹师,来此纯是因为陪人罢了。而且不知道还要在此待到何年何月,还不如先提高自己吃饭的本领。”
“你是炼丹师?”袁明水一脸惊讶地看着江凝竹,她看江凝竹利索的动作和那翠竹上时不时散出的剑意,还以为江凝竹是名剑修。
“是。”
“只是如此吗?”二长老微微眯眼,他对于自己感觉到的江凝竹的不同之处有了点猜测。
江凝竹一怔,看向二长老,当看到二长老眼底的探究时,她笑了。
“不瞒您说,我祖上与红玉上人有些关系,去无念门也想验证一下我的一个猜想。”江凝竹看着二长老,眼睛明亮。
二长老一顿,幽幽地说道“你是炼丹师,祖上与红玉大人有关系?”
看到二长老的反应,江凝竹笑得更开了“是的,绝对属实。但是二长老您这反应倒是让我对自己的猜测有了几分信心呢!”
“敢问大人名讳?”二长老沉声道。
“江家,江凝竹。”江凝竹没有说话,而是向二长老传音道。
姓江
二长老深吸一口气,随后起身向江凝竹作揖道“那我在这里便先祝大人顺利到达无念门!”
想到刚刚江凝竹传音的行为,二长老并没有说出她的名字。
看着二长老的态度,在座的人皆是一惊,包括江凝竹自己。
“借二长老吉言!”江凝竹也是站起,冲着二长老豪气地抱拳道。
白慕山,西风贤和余晓荷皆是没有说话,他们知道江凝竹是江家的人,虽然他们不知道江家老老祖和红玉上人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是两人的确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认识是肯定的。
“这,这是什么情况?”袁明水勉强地扯出了一个微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在座的几人,“你们,你们都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余晓荷看着袁明水。
“她,她说的话啊”还有这位二长老的态度。
“你是想说我们为什么不怀疑吧?”西风贤轻笑,“我们本来就是知根知底的啊。”
虽然西风贤对江凝竹有很多意见,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几日的相处,他发现江凝竹好像并没有西风国里传的那样而且她甚至有些地方和自己的元弟很是相似。
“知根”袁明水突然满脸惊讶地站了起来,“你们在九霄就认识?”
“不然我们为什么在一块?”西风贤嗤笑。
二长老笑了笑,顿时明白了这群人大致的关系。
“我跟着你吧。”沉默很久的白慕山突然开口道。
“不用。”江凝竹果断地拒绝。
“因为不信我?”
“不全是。”江凝竹对着白慕山笑了,完全不避讳自己对他还没有放下心这件事,“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应该自己去。”
白慕山看着江凝竹,默了默,摘下了自己的斗笠,扔给了江凝竹。
“你”
“拿着吧,这其实是当年小姨给我的。”
“什么?”江凝竹微惊。
“以你的血应该是可以冲掉我的印记。”白慕山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江凝竹皱眉看着白慕山。
“只能说你不愧是小姨的女儿。”白慕山笑了笑,脸上的疤痕跟着他的心情跳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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