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泽沉着脸收回了手。
“温师弟”一旁的洪华部表情也不是很好。
吴胡抿着嘴,低着头坐在温灵泽身前,没有说话。
“我刚刚仔细检查了一下吴师兄的经脉,并没有太大的损伤只有通向丹田的那些”温灵泽顿了顿,“看起来像是一股力量直接从吴师兄的肩部直冲丹田。”
“那岂不就是很厉害的人?”洪华部沉声道,要是元婴的前辈,那他们就不用活了,但若是元婴期的前辈,又怎会放了他们两个?
温灵泽沉默了片刻,又看向吴胡“吴师兄,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像是全身都在燃烧一般。”吴胡的声音沙哑又无力。
燃烧?
温灵泽眼角一跳,一个想法出现在脑中,但是又接着消散。
“温师弟。”吴胡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你为什么不去?”
“我?”温灵泽笑了笑,“我在准备大比啊。”
“呵你要是从三日前开始就不去!”吴胡突然起身揪住了温灵泽的衣领,满眼通红地看着他,“我又怎会被废了修为!”
“吴师弟!”洪华部立刻皱眉抓住吴胡的肩膀,“这事和温师弟没有关系,他前些日子受了伤,想去也没法去!”
洪华部虽然不喜欢吴胡,但是现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内疚。不管怎样,他和吴胡都是同门师兄弟,而且自己修为还比吴胡略高一筹,却是没能及时发现危险,造成了吴胡现在的状况。
“我不管!就是因为你!”吴胡狠狠地吼道,面部变得扭曲。
温灵泽的笑容慢慢收起,看着吴胡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吴师兄,自己废物就不要怪别人。”温灵泽轻声说着,抬起手抓住吴胡的手臂,慢慢用力。
“你看,那人怎么没攻击洪师兄,就是攻击你?”温灵泽说着,攥着吴胡的手臂站了起来,“还是因为你太弱了,怪不得别人!”
洪华部一愣,温灵泽的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吴胡吃痛地呲了呲嘴,皱眉瞥了洪华部一眼,接着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温师弟!”洪华部看着温灵泽捅在吴胡肚子上的拳头,轻声呵道。
“洪师兄。”温灵泽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吴师兄现在神智不清楚,还是让他睡着比较好。”
洪华部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温灵泽的做法。
温灵泽将吴胡扶到自己的床上躺着,接着又看向洪华部“洪师兄,今日此事是在那树林中发生的?”
“是的。”洪华部低叹一声。
温灵泽微微皱眉,低头思考起来。
“温师弟可是想到了什么?”
“只是想到了一个可能的人,但是”温灵泽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
“谁?”洪华部连忙问道。
温灵泽顿了顿,说道“江凝竹。”
江凝竹再次来到了锦绣阁。
清如见到她立马迎了上去,堆着微笑道“可是含竹真人?”
江凝竹一怔。
清如“没见过”含竹真人,以江凝竹对于月如和清如关系的理解,月如也不可能告诉她。
那她是如何得知的?猜的?
江凝竹微微皱眉,看向清如“你是何人?”
“在下锦绣阁清如。”清如笑着行了一礼,“和月姐姐从小一起长大,月姐姐经常和我提起您呢!”
“是吗?”江凝竹挑眉看着清如,“那为何有次你见着我却没有认出我?”
这句话就当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江凝竹也想得明白,反正很快她就可以连帷帽或是青纱都摘了。
清如一怔,很是疑惑地看着江凝竹“真人,我们何时见的?”
“呵月如可在?”江凝竹轻笑一声,不再和清如扯这件事。
“月姐姐在的,真人可是需要清如去通报一声?”清如笑看着江凝竹,清澈的眼睛好似透着心灵都是这么清澈一般。
“麻烦清如姑娘了。”江凝竹笑道。
“真人莫客气。”清如说着转身,但是心里却是疑惑起来,江凝竹刚刚的那句话的语气她听得是极为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从哪里听过。
“看来你经常和这位清妹妹说我的坏话啊。”江凝竹进了房间就高声笑道。
清如身子一僵,她实在没想到这位含竹真人竟是把这件事就这么说了出来,按理说不应该藏着吗!
月如姑娘瞥了清如一眼,接着笑得娇媚地看向江凝竹“我哪敢说江二小姐的坏话呢!”
江凝竹一哆嗦,她已经好久没有听过月如这样说话了。
“得了吧!你可别这么对我说话了。”江凝竹很自然地坐在了月如对面的椅子山,看了眼月如身后站得板正的宫凛炎,笑道,“我怕您身后的那位揍我。”
清如将两人的熟捻看在眼里,默默地退出房间并关上了房间门。
“啧啧,小丫头还挺聪明。”江凝竹不禁叹道。
“来找我的人本就不多,最近我手中又有不少你的丹药,所以也不难猜。”月如摇了摇头,“她不见得有多聪明。”
“这样啊,那倒是我高看这小丫头了。”江凝竹咧嘴笑了。
“说吧,这才一日不见怎么又来了?”月如托腮看着江凝竹,“又有丹了?”
“不是。”江凝竹认真地看着月如,“有事情求锦绣阁帮忙。”
“哦?那这次”月如挑起秀眉看着江凝竹。
江凝竹二话不说拿出了一个令牌放在了桌子上“这次用令牌。”
月如一怔,江凝竹可是一直都不愿意用令牌来找锦绣阁办事啊!之前诱导了多次都不成,最后她自己都放弃了,但是江凝竹这次怎么就
“你真是江凝竹?”月如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江凝竹。
“是。”江凝竹无奈地看着月如。
“怎么就要用令牌了?”
“呵”江凝竹轻笑一声,“有些事光自己知道是没用的,不是吗?”
江凝竹也知道,自己要是不用令牌,锦绣阁那边是不会真正地相信自己。
“那么含竹真人您要办什么事?”月如也是稍稍严肃起来,既然江凝竹用了令牌,那就不会是小事。
“还是上次的事,散布消息。”江凝竹笑了笑,“就说‘丹定真君亲传弟子吴胡在九东城被自己师兄洪华部废了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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