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绿雾在二人眼前出现,接着那绿雾化作了一位模糊的人影。
“你,你是”温灵止看着来人微微一怔。
凤纱看着那逐渐清晰的脸庞,也是有些怔愣。
“纱姨!”江凝竹一下子抱住了凤纱,眼泪肆意地留下。
“纱姨”江凝竹哭着,声音沙哑无比,“您受苦了”
凤纱这下终于缓过神来,枯瘦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抚在江凝竹地背上,紧紧地抱住了她。
“小竹你回来了啊”凤纱说着,声音也是慢慢变得哽咽。
看着相拥着的二人,温灵止也是觉得眼眶发酸。
“咳咳等等!”凤纱急忙推开江凝竹,向外推着她,“小竹你快走!你快走!他们后面”
“我知道!”江凝竹猛地抓住凤纱颤抖的手,湿润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凤纱,“纱姨,我知道他们后面是谁,相信我!”
凤纱一怔,接着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脸上又满了痛苦。
江凝竹抿着嘴看着凤纱,自己心里觉得很痛苦,也很挫败。
她自知是无法与温灵止和丹定真君两人硬碰硬,所以一听见两人直接去了丹宗,没有回温家,于是便直接赶了过来,想着自己可以做一些事,可是现在发现,除了帮着纱姨轻轻拍着背,其他的什么都干不了。
江凝竹刚刚接触到凤纱时便已经明了了,她体内的毒已是扩了全身,这极大地超出了江凝竹的预想。
血鸠丹的毒不是小毒,但若仅仅是在身体的某处,那还有医治的可能,可若是扩散到了全身那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江凝竹想着,刚刚收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没想到仅仅是十几年未见,纱姨便已是时日无多。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眼前离去,她实在是不想再看纱姨离去了。
像是知道了江凝竹心里想的是什么,凤纱牵着自己的嘴角勉强地做出了一个笑脸,道“小竹,莫要伤心,我早晚都会有那么”
“不!”江凝竹哭喊出来,“纱姨刚刚你还能辨别出我在那里,你身子还健朗着呢!”
“对啊!夫人你刚刚真的是惊到我了!”温灵止也是随声附和道。
凤纱温柔地看着江凝竹“小竹,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这哪里是身子好坏的事?”
江凝竹的泪留得更凶了。
她知道,她自然知道。
这是朱雀血脉所留着的,属于朱雀神兽敏锐的洞察力。
江凝竹刚刚因为哭泣,气息变得不稳定,凤纱发现她也是正常。
“纱姨”江凝竹将眼泪擦了擦,拉过凤纱的胳膊,坐直了身子,“我向你保证,一定要你见到温伯伯和灵玉姐姐!”
凤纱含泪笑着点头应下,但是心里也就当这是江凝竹给自己的一个安慰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夫人呀!”端药进来的温岚见着屋子里多出一个人,吓得手一抖,差点就把手中的药扔出去。
温岚仔细看着眼前这个眼熟的女子,试探的问道“你,你是”
“我是小竹,你是岚姐姐?”江凝竹眉头一皱,她记得温岚当年便已是结丹,可是如今竟是浑身没有一丝灵力。
“当时温灵泽废了很多人的修为。”温灵止在一旁解释道,“岚姐姐便是其中一人,她现在体内没有一丝的灵力。”
被废修为?
没有灵力?
江凝竹慢慢起身,走到温岚身前,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温岚一怔,紧接着,她便感受到有一股暖流从江凝竹手中流出,缓慢地流经她每一条已是沉废多年的经脉。
“小,小竹,你这是”
“岚姐姐,放松。”江凝竹说道,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她见温岚的脸色就不像有过重伤的人,但是体内却没有灵力,也没法使用灵力,江凝竹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邪气。
也就是只有邪气可以压制灵气了。
江凝竹控制着天火,在温岚体内小心地游走着,最后在她的丹田内发现了一团黑色的雾气,那雾气紧紧地包裹着温岚的金丹。
“呃!”突然,温岚感到自己的丹田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正想推开江凝竹,却又发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自己的丹田处开始扩散。
温灵止猛地站了起来,瞪大着双眼看着温岚,又诧异地看向江凝竹,他感受到了从温岚体内传出的浓郁的灵力。
凤纱也是诧异地看着江凝竹,只不过她诧异的原因和温灵止却是不一样的。
见江凝竹调整过来刚刚的消耗了,凤纱道“小竹,你过来。”
江凝竹连忙到了凤纱身旁,有些调皮道“纱姨,有何吩咐?”
“放个天火给我看看。”
江凝竹一怔,但是看着凤纱认真的眼神,她也就老老实实地从指尖放出了一小缕火焰。
凤纱看着那一小缕火焰,眼中略有明亮。
“纱姨有什么问题吗?”江凝竹小心翼翼地看着凤纱。
“你还没有练心法?”
“嗯。”江凝竹微微点头,“我刚刚拿到。”
凤纱深深吸了口气,道“好好练心法,你血脉浓度很高。”
江凝竹微微一怔,她记得宫凛谷也这样说过自己。
“纱姨,那我”
“岚儿,止儿,你们先出去一下可以吗?”
温灵止和温岚相识一眼,接着退了出去。
“小竹。”凤纱认真地看着江凝竹,眼神中满是郑重,“你要听好我接下来的话是关于你娘亲和五灵凤家的。”
江凝竹微微皱眉,道“纱姨,我知道。”
凤纱错愕“你知道?”
“我遇见白慕山了。”
“白你表哥?”凤纱猛地坐直了身子,“他还活着?在九霄?”
“是。”江凝竹将白慕山告诉她的事,简略地说了一下。
凤纱听后沉默了许久,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是苦命的孩子啊苦了你们了”
“但是!”凤纱话锋一转,“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和你娘亲,你小姨当年的事有很大关系,也和你有关。”
看着凤纱严肃的神情,江凝竹也是不自觉地认真起来。
“纱姨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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