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何庸听后冷哼一声道,“我曾经以为我们之间是志同道合挚友,都有共同的鸿业远图,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他就是个背信弃义的骗子,窃取了我的研究成果不说,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为了我好”
袁牧野听了大为不解道,“既然你这么恨他,又为什么要和他参加同一个科研项目呢离你讨厌的人远一点不是大家都舒服吗”
廖何庸苦笑一声说道,“是啊为什么呢现实就是这么可笑,为了向他报复,我就必须要变成和他一样的人才行”
袁牧野一听不禁有些可笑的说道,“为了打败坏人就要将自己变成坏人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你本可以有不同的选择,却选了一条最错的路”
“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的对错,我对人类所做的贡献也是你能比的”廖何庸一脸不屑的对袁牧野说道。
一旁的锻锋听了就沉声说道,“我们是没有资格评论你的对错,可我们能决定你的生死啊怎么样要不要再次向现实低一回头呢”
锻锋一语点中了廖何庸的死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功名利禄,又怎会甘心死在这里呢他嘴里的牺牲奉献都是教育别人用的,他甚至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在这一点上他应该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恩师齐闽江。
对于齐闽江的为人,袁牧野自然不便评说,因为这一切都只是廖何庸的一面之词,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经无从得知了,不过从齐闽江叫停项目这一做法来看,他在大事大非上应该还是比较清醒的,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像廖何庸。
锻锋见廖何庸已经被自己吓住了,于是就转头对袁牧野说道,“还是让廖教授在这里冷静一下吧,等咱们办完正事儿再考虑要不要来接走他。”
袁牧野听后就看了一眼廖何庸,然后就转头率先一步走出了冷库,扔下廖何庸一个人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
锻锋穿着廖何庸的那套隔温服多少有些紧巴,不过好再勉强还是能塞进去的,他边走边抱怨道,“太特么紧了,感觉蹬蹬腿儿就能给撑破了。”
袁牧野一听就赶紧嘱咐他说,“可别啊,撑破了就完蛋了”
他们二人出了冷库之后,就听到头上脚下的所有通风口里都传来嘎嘎的声响,一听就知道正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来回爬行着
“那东西长什么样”锻锋一脸好奇的说道。
袁牧野听后就叹气道,“长得有点一言难尽,你最好还是不要看到的好”
锻锋一听就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反到好奇那个什么0924到底长得有多一言难尽了。”
袁牧野想了想说,“这主要得看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就这么说吧,你要让霍冉那小子见了,非得当场吐了不可。”
锻锋听了就点点头说,“哦,那我大概能猜到那种东西长什么样儿了。”
二人边说边往基地的深处走,袁牧野现在的目的只是想把廖何庸心心念念的实验数据全都毁了,所以他就和锻锋一起带着那个被自己打坏的电脑主机去了基地的最核心区域深井区。
至于冷库里廖何庸,袁牧野到一点也不担心他会跑出来捣乱,因为他其实从骨子里就是个怕死的人,没有了那层隔温服的加持,你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出冷库半步。
谁知就在这时,通道中所有的音箱口里突然同时传出一种咕噜咕噜的怪声,听上去就跟无线电里的杂音一样,可却似乎又有一定的规律
锻锋这时就一脸奇怪的看向袁牧野,可还没等他开口呢,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这些杂音里传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捂住嘴巴说出来的一样。
“救命我是地心潜望镜计划实验员柳心茹救命我是地心潜望镜计划实验员柳心茹”
锻锋一听就有些吃惊的说道,“真特么见鬼了,竟然还真有人发求救信号”
袁牧野听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感觉这事不太可能,他现在宁可相信基地里有鬼,也不相信会有什么幸存的科研人员存在可女人的声音依然持续着,而且语气似乎又焦急了几分。
袁牧野立刻查看手里的平板电脑,他调出了所有监控探头能拍到的区域,却根本没有看到女人的半点影子,他想不通这人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发出的信号呢
之前他们一直坚信求救信号的事情是廖何庸虚构的,可现在那女人的声音就在耳边,袁牧野一时间竟也拿不准这件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遇难人员里有叫柳心茹的吗”锻锋沉声问道。
袁牧野想了想说,“有,可她怎么可能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存活三年的时间呢”
此时锻锋反到要比袁牧野冷静多了,他听后就沉声说道,“是啊,连你都认为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活人,看来这个求救信号出现的实在可疑,你说会不会是廖何庸搞得鬼而且你仔细听这女人的声音,虽然乍听上去有些焦急,可仔细听一会儿就会发现,她焦急的语气是有渐近的,并且这其中的情绪起落还会重复出现”
听锻锋这么说,袁牧野就又仔细听了一阵,发现果然如锻锋所说的那样,那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在到达一定的情绪顶点时,瞬间又回到了最初,这好像是一段提前录好的求救信号。
想到这里,袁牧野立刻用手环给困在冷库的廖何庸发了条语音问道,“是你吗廖博士”
片刻之后,廖何庸的声音从手环里传出来,“就是这个声音,之前我们收到的就是这个求救信号,我没有骗你们”
袁牧野听了就回复道,“那你告诉我,现在这个基地里有什么地方还能藏人难道还有另一个冷库不成吗”
“我真不知道,不过我猜声音应该是从那个地方传出来的,因为只有那个地方才没有监控探头”廖何庸声音发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