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下班的时候,左艳茹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慢慢走出超市的后门,虽然现在的她累得快要死了,可她摸了摸布兜子里面刚刚发的一个月工资,又想到终于可以给儿子卖一双全新的球鞋时,左艳茹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的上扬
谁知就在左艳茹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她的身边经过,一把就抢走了左艳茹手里的布兜子,那里面可是装着她这一个月的辛苦所得,又怎能轻易被抢于是左艳茹一边大声呼喊“有人抢劫”,一边紧紧的追在那人的身后。
可惜这条路段的治安本就不好,经常会发生这种小打小闹的盗抢事件,因此路人早就习以为常,更是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手相助,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为陌生人惹上那些专干这种勾当的小混混们。
左艳茹都已经快五十岁了,再加上她又刚刚累了一天,体力上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所以没跑多远就被对方轻易甩开了,她看着自己的血汗钱就这么没了,心中满是绝望
可就在这时,眼看就要跑进一个胡同里的劫匪却被一个年轻人一脚踹倒,手里刚刚抢到的布兜子也脱手飞到了出去。这时后面的左艳茹见状赶紧踉跄着跑过去捡起了自己的布兜,她刚想道谢,却发现那年轻人竟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袁牧野。
这时那个抢包的家伙眼见自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就有些气急败坏的从兜里掏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冲着袁牧野恶狠狠的说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腻味儿了吧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谁要是不想惹上麻烦就赶紧给我滚蛋”
袁牧野听了就冷哼着说道,“哦,那你到是说说看,谁是你大哥啊”
“龙哥聂海龙怕了吧”对方一脸嚣张的说道。
袁牧野顿时有些想笑的说道,“你是聂海龙的人怎么最近收狗的生意不好做了吗竟然都混到要直接在大街上抢的份儿了”
那家伙一听袁牧野竟轻易就点出了聂海龙的身份,脸色微微一青,知道自己这是遇到硬茬儿了,于是只好陪着笑说道,“既然都是道上的兄弟,就更应该知道我的难处,今天这事就算我不对,你看东西也还回去了,我”
谁知那家伙话还没说完,却听左艳茹语气焦急的说道,“钱包呢我的钱包怎么不见了”
袁牧野听后立刻脸色阴沉的看向那个人,吓得他连连摆手说道,“大哥,包我刚到手,连看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呢”
一开始袁牧野以为这小子可能还有一个同伙,可当他看过了左艳茹的布兜子时,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家伙刚才在从左艳茹手里抢包时因为用力过猛,将那个布兜子给扯开线了,之后又在剧烈的奔跑中将里面的钱包给甩了出去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袁牧野赶紧沿途往回寻找,只可惜刚才看热闹的人太多了,钱包早就不知被谁给偷偷捡走了。而那个抢包的家伙一看这种情况,竟也偷偷的钻进人群里溜了,留下左艳茹一个人神情呆滞的站在原地。
袁牧野看左艳茹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失而复得,再到现在的彻底绝望,她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的沮丧,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
袁牧野见左艳茹神情可怜,就出声问道,“大姐,要不要我陪你去警局报警”
左艳茹无奈的冲他挥挥手说,“算了吧,我看你有些面生,应该不是住在这附近的吧这里的治安是出了名的差劲,就算报警了也找不回来。你走吧,刚才已经很麻烦你了”
左艳茹说完后就准备转身离开,谁知她刚走一步就一脸痛苦的栽倒,袁牧野见状赶紧过去将人扶起,一问才知道,敢情她刚才因为心急跑得太快,结果一不小心把脚给扭伤了。
袁牧野一听,二话不说就将左艳茹背了起来,然后直奔着附近的一家跌打诊所走了过去路上左艳茹非常不好意思,一个劲儿的和袁牧野道谢,还说什么这年头儿像他这么心善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袁牧野听了就笑道,“好人还是有的,只不过现在的人经常因为好心被坑,所以自然就加重了防备心理,其实大多数人的内心还是善良的”
左艳茹本以为自己的脚只是轻微扭伤,想着到了诊所之后就让袁牧野离开,毕竟已经耽误人家这么长时间了,谁知跌打医生在给左艳茹检查后告诉她说,“情况可能有些严重,应该是骨裂了保险起见还是打石膏吧”
“啊不能吧我只是扭了一下而已啊”左艳茹一脸吃惊的说道。
跌打医生听了就正色说道,“你这个年纪本就有些骨质疏松,如果平时的饮食上再不注意钙质的补充,骨头就很容易变得酥脆。”
袁牧野见左艳茹的脸色有些不好,猜到对方这会儿身上应该是没什么钱,于是就抢先一步对医生说道,“大夫,那就麻烦您了,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吧。”
左艳茹也没有想到,自己萍水相逢遇到的这个年轻人竟然会这么好心,虽然她丢了一个月的工资,可她的心里却感觉很暖和
治疗结束之后,袁牧野就主动付清了所有的费用,弄得左艳茹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年轻人,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看你这么帮我,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走,你现在就跟我回家,我家里面还有些现金。”
袁牧野听了就笑道,“我叫袁牧野,您就叫我小袁就行了,我是肯定要送您回去的,至于治疗费嘛,您看您什么时候手头儿宽裕了再给我也不迟”
由于袁牧野的帮助,很快就拉近了他和左艳茹之间的距离,因此在回去的路上,他们两个就将闲聊的话题扯到了儿子左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