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带兵立于石门关城头下,看着上面旌旗招展的宋军说“今天的石门关没有被冰冻起来,看来我们的准备白做了。”
耶律斜轸说“是啊,这说明对面这个小将确实不一般。”
“好,不一般就堂堂正正打一仗,哪位将军前去叫阵,先挫一挫这小子的锐气。”耶律休哥喊道。
“大将军,末将愿打头一阵。”说话的是辽国名将、兰陵郡王萧挞凛。
“好,萧将军最为合适,去吧,最好会会那个神秘的小家伙,看看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哈哈。”
“是。”萧挞凛抱拳答应,带着五百精兵冲出阵前,摆动手中的大刀叫骂“呔,我乃大辽国兰陵郡王萧挞凛,宋朝凌坤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赵明月站在城头,看着面目狰狞凶悍的萧挞凛问道“这是个什么人物,竟敢要本将军亲自出战”
“大将军,杀鸡嫣用斩牛刀,末将愿打头阵。”杨延昭高声叫道,似乎声音有些微微颤动。
殿前司金枪班都头徐子轩说道“大将军,萧挞凛是辽国第一勇将,当年杨将军的父亲杨老令公就是折于他的手上,所以末将以为杨将军虽然武艺超群,但心绪不稳,不宜此时出战,不如末将打头一阵吧。”
“哦,原来是这样。”赵明月点头道“杨将军,令尊的大仇不是你个人的仇,是我们整个大宋的国仇,首战由徐将军来试试。”
杨延昭的确心情异常激动,赵明月的几句安慰,更是让他热泪盈眶。
徐子轩手持金枪,带着一队精兵冲出城门。
两人互报姓名之后,便打马站在一起,枪来刀往,一时不见胜负。
徐子轩是梁山金枪将徐宁的先祖,马上功夫出神入化,所带领金枪班是殿前司精锐中的精锐。萧挞凛虽为辽国第一勇将,一时间也占不了便宜。
两人僵持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仍然没有胜负,赵明月和耶律休哥都认为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便同时鸣金收兵。
双方虽然打平,但形势对辽国很不利,他们是主动攻城的,如今连第一仗都打不赢,还凭什么攻城略地。耶律休哥深知这一点,不禁皱紧眉头,思索攻城良策。
下午,耶律休哥组织了一次攻城,赵明月身先士卒,站在城头上指挥,宋军士气旺盛,加上地势险要,始终没有让一个辽军爬上城头。太阳落山时,辽军终于鸣金收兵,丢下很多尸体灰溜溜地回去了。
赵明月松了口气,叫火头军做些好吃的犒劳参战将士,吃饱喝足才能打仗嘛。
然而让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是,宋军的饭还没有开始吃,辽军又攻了上来。夜里攻城,这事自古以来非常少见。
这就是耶律休哥的风格,狠辣,狂暴,坚韧、出其不意。
赵明月得到战报后,立即登上城头,此时等着吃饭的宋军已经陆续登上城头,看着黑压压的辽军架起云梯,沿着城墙往上爬,有的已经登上城头,与宋军战在一起。
夜色漆黑,宋军匆匆赶来,连敌我都分不清,一时间连攻击的方向都没有,任凭被人砍杀。
赵明月挥着宝剑挑落几名爬上城头辽军,发现辽军左肩都一块红布,应该是他们互相辨认的标识,于是赶忙传令“左肩上有红布的是辽军。”
宋军恍然大悟,可是放眼一看,带红布的人已经越来越多。
殿前司都虞候洪家路提着大刀走到赵明月面前说“大将军,我军败相已露,再打下去只能徒增伤亡,不如撤出石门关吧。”
杨延昭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喊道“大将军,你们先撤,我愿与石门关共存亡。”说着挥动长刀,扑哧扑哧砍掉几个辽军的脑袋。
赵明月略微思索一下道“传令下去,放弃石门关,大家分批撤回点将关。”
一声令下,宋军从后到前变换方向,向南撤去。赵明月并没有第一批撤走,而是带着留守将士又组织了几次攻击,总算给大部队撤退争取了时间。
等到大部队出了南关门,赵明月带着众将士也掉头撤走。
黑暗中,逃命容易,追击困难,所以耶律休哥也没有组织乘胜追击。
石门关就这样又落入辽军之手。
赵明月刚刚胜了一场,转眼就是惨败,她毕竟是个小姑娘,心里委屈,回到房间躲在被子里大哭一场。哭完了坐起来拿起枕头暴打一顿,嘴里说着“死凌坤,臭凌坤,你死哪儿去了,你给本公主马上回来。”说着抱住枕头又哭起来。
第二天一早,赵明月依旧一身鲜亮的甲胄,精神抖擞迈步登上城头,任谁都想不到她昨夜还曾哭得稀里哗啦呢。
“大将军,现在怎么办”狄泊成问道。
“别慌,胜败乃兵家常事,所幸我们撤退即使,伤亡不大,先做好防备,休养几天再给辽国还回去。”赵明月自信坚定地说道。
其余众将听她这么说,也有了底气,各司其职,开始修筑防御工事,以防耶律休哥再次突袭。
而此刻,耶律休哥也站在石门关的南城头,与手下将领愉快的交谈。
“这小娃子赢了一场,以为我耶律休哥是吃素的。”耶律休哥缕着络腮胡须笑道。
“大将军,不如我们乘着他们根基不稳再打一场,一举拿下点将关,这样就可以直接面对雁门关了。”耶律斜轸说道。
“大将军,我觉得耶律将军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给那个小娃子喘息的机会,年轻人没有定性,连败两场就会失了信心,主将一衰,大军就没力量了。”
“哈哈哈。”耶律休哥一声长笑道“两位与我想到一起了。”他指着远处亮晶晶的点将关说“小娃子冻上去的冰还没有化,正好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那就给他看看吧。传令下去,准备攻打点将关,立即出发。”
辽军马上集结完毕,顷刻间已经开到点将关下。
赵明月和所有的宋将都想不到,辽国人一夜苦战,竟然连一天都不休息,就再次攻城。
这耶律休哥就是个疯子,一个可怕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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