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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6章 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七福晋这会儿心里多少也有些悲凉,她不如两位侧福晋受宠,在这府里面真的是举步维艰。

    听听,两位侧福晋求着想要去雍郡王府。

    七阿哥舍不得怪罪他两位侧福晋不懂事儿,就怪自己没有好生的劝说她们。

    不过这样伤人心的事情到底多了,她不过片刻就收拾好的心情,又对七阿哥道:

    “贝勒爷,妾身也是劝过的,只是两位侧福晋说,郡王府的小阿哥有福气,都想要去沾沾福气,想要为贝勒爷多添几位子嗣。

    听她们这般懂事,臣妾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只是十分的担忧她们的身子,这才左右为难,想着贝勒爷您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七阿哥皱眉想了想,之后站起了身来道:“行,这件事情爷知道了,你别管了,好生歇着吧。

    爷今天晚上不过来了。”

    说着便行色匆匆地走了。

    “恭送贝勒爷。”

    七福晋在身后远远给他行礼,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去侧福晋的院子了。

    来不及伤心,她这一会儿倒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两个女人去还是不去,对于她来讲都没什么。

    只是她不想摊上责任,若真是带着两个孕妇出门,出了什么事端,她可担待不起。

    按照平日自家贝勒爷对于两位侧福晋的关心,应该是不会让她们两个出门的。

    如此她也就免了吃瓜落。

    本来就出去赴宴的,她也想好好的和妯娌们说说话,妯娌们该不会跟自家七爷这般拎不清,她是嫡福晋,都会给她脸面的。

    如今她这个情形,跟妯娌们相处好关系是顶要紧的事情。

    ……

    八贝勒府。

    郭络罗氏在屋子里面做刺绣,八阿哥在桌子上坐着,拿着一本书。

    这会儿两人都停了手上的动作,在听小太监回话。

    “贝勒爷,这件事情您怎么看?”郭络罗氏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看着让人暖心又觉得清雅。

    八阿哥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听着消息,露出些羡慕来,是一副少年的模样。

    只是,听了八福晋这话,便立即回过头来看她。

    只看了一眼,立即便怔住了,脸色渐渐变得怪异了起来。

    好像是在透过她这一张脸,在看曾经的什么事情一般。

    忽的,他紧紧地捏住了拳头,晃了晃脑袋,神色略微清明了一些,道:

    “不过是替四哥四嫂高兴罢了,皇阿玛这一次想来也是乐坏了,竟然赏了那么多的金子。”

    听了这话郭络罗氏眸色微微的闪了一下,接着含笑点头,又开始低头继续他未完成的那一幅绣图。

    八阿哥这会儿看着她这模样,不由得就痴了。

    郭络罗氏身量纤细,身上穿着宝蓝色的旗装,趁着她皮肤越发的莹白如玉,她气质是属于冷艳的那一种。

    如今她站在绣棚那儿,像是一幅画儿一般。

    八阿哥鬼使神差的便走去了她的身边。

    郭络罗氏感觉到有人到近前来,便侧头来看,见到八阿哥,便对着他轻轻浅浅的扯了一下嘴角。

    见到这样一幅场景,八阿哥似乎又瞬间充血了一般,脸又扭曲了起来,忽的便将郭络罗氏抱在了怀里。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少年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恐惧。

    手禁锢着郭络罗氏,让她这一会儿连气都有些喘不过来了。

    郭络罗氏脸色一白,当下便反抱住八阿哥:“没事了,没事了,妾身永远都不会离开贝勒爷的。”

    听了她的安抚,少年似乎手臂微微松了一些,郭络罗氏缓了一口气之后,继续抱着他轻声地哄。

    只是她眸子中,却多了一丝阴霾。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他心中留下了这么深的印记!

    真是该死,她怎么查都查不到那个人!

    她很确定,她跟八爷还没有这么深的情感。

    她刚嫁进来的时候,八爷对她呵护备至,可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这个男人在透过她看别人。

    她敢确定,一定是跟自己长相很相似的女人。

    若非如此,八爷也不会时常便将自己当成那个人。

    像今天这一幕,也是时不时的会发生。

    自己挣扎的越紧,他便抱的越紧。

    有一次,差点自己被她勒的窒息而亡了。

    她郭络罗·湘明从来都是最耀眼的那个人。

    她在二哥哥(太子),九哥哥(九阿哥),还有八阿哥之中,选择了八阿哥。

    是因初见起,她的目光离不开这个少年。

    世人皆看到她是安亲王岳东的孙女儿,但是她自幼父母双亡,世态炎凉看的愈发的清楚。

    可以说她想要任何东西,她都能谋算得到。

    最初,她便没有想过要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她嫁的那个人,一定是她最爱的。

    因为她不管嫁给谁,都能够让那个人爱上他。

    她有足够的耐心,能够将任何一个男子融化。

    可是这个人心中竟然装着人。

    那个女人像是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可明明他做梦的时候喊的还是自己的名字。

    偏偏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喊的那个湘明,却一定不是自己!

    到底是谁?每日被这样的思绪折磨,她都快疯了。

    这一刻连指甲陷进了皮肉里,她都没有发现。

    血液顺着她的手,流到了那一张绣棚上。

    本以为她这样清俊雅致的人儿,绣的该是山水之类的画儿。

    可她绣的,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那鹰目光十分的狠厉,鲜血刚好滴在了鹰口边上,看上去愈发的诡异。

    楚玉觉得四爷最近很闲,她坐月子,整日在家里。

    可是四爷他也是几乎整日的陪着自己。

    早朝,一般两个时辰之内他就回来了,屋子里面四爷的桌案上已经摆满了他日常用的公文。

    整日就坐在楚玉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若是平时,四爷这般黏她,楚玉自然是开心的。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楚玉坐月子,整日身上黏腻,蓬头垢面。实在是有些不大想见四爷。

    若是四爷不在,她还能让奴才给她收拾收拾,做个瑜伽什么的,毕竟四爷一走,她就是大王了,奴才们是也拦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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