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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1 第十七章下 道可道
    男孩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仅仅是这种程度的猜测,恐怕你是得不到任何东西的。”

    曲芸双手一摊:“当然还有啦。就像先前几场游戏一样,在你们这鬼地方,所有的游戏都有着规则的变体,而且还会很致命呢。

    至于这丢沙包的规则嘛,依子以为这些不同颜色的布条可以附加在沙包上,为普通的沙包带来种种特殊的效果。

    理论上看,即便我们有力量将沙包投过这不知多少公里被空间扭曲过的距离,也没有办法准确击中敌方成员,更没有可能造成实质伤害。

    但是在来的路上我们遭遇的攻击证明了附加了布条的沙包绝对有着准确击杀彼此的能力。所以说,这丢沙包的游戏不再是考验臂力和反应力,而是根据布条内容的进行合理选择搭配的智力游戏。

    合适的搭配可以优先击杀敌方团员。理论上当一方生命值全数归零,另一方自然就胜出了。

    然而因为在这局丢沙包之后还会有最后一局游戏,所以依子以为本局游戏的结束恐怕还要有其它条件触发,比如某种类型的布条被全部用完,又或者两队一共损失几条生命值之类的吧?

    最后就是,一旦丢出沙包,恐怕就需要等到对手结束他们的轮,或者等待一个不短的周期才可以再次攻击。这局丢沙包的游戏规则,依子以为大约就只有这些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视线还在散落一地的布条上来回扫视。团员们趁机把散落的布条全部排列在地面上,而曲芸在说话的当儿也把这几十快布条上的字看了个七七八八。

    曲芸的回答果然让年幼的引路人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他略有些急切地追问道:“关于布条的效果,这本来是我应该向你们讲明的,但是你却基本都猜出来了呢。

    关于不同颜色布条的具体效果你能看出来什么吗?如果可以省去我解说的工夫,或许真的会得到什么奖励也说不好哦。”

    将各种颜色布条上句子描绘的内容在脑中排列组合了一下,曲芸回答道:“蓝色的布条上写的应该是攻击对象。这很好猜,因为我们手中的蓝色布条一共就只有三个,正对应敌方剩余玩家的数量。

    先前攻击我们的那个沙包上,蓝色布条上的句子写的是‘那被世界所厌弃的人’,指的是被悖影所侵蚀了本源的甄辉齐。

    而我们手中这三条里,‘因嫉妒而迷惘的幼鸮’这条指的应该是施学申;‘那刚愎自用的战神’指的恐怕是施伍池;而最后‘现实无法击倒的幸存者’这一条应该就是贝爷了。

    红色的布条占大多数,上面的内容应该是表示沙包造成的效果。有趣的是,像“感到头疼”这样无关痛痒的效果居多;而“在爱情那破碎的白骨枝叶里绽放出赤红的鲜花”这类应该是可以击碎胸腔收割生命值的词条则十分罕见。

    这局丢沙包游戏的第一重陷阱恐怕就在这里了。如果不能意识到并筛选出那些确实可以击杀对手的红色词条,就会像刚刚对面那帮蠢货所做的一样浪费掉蓝色名字的机会。

    不过如果是我们先到达游戏场地,又没有甄辉齐凑巧撞翻黑塔让我们一下子见到所有的字条;恐怕依子也无法得知攻击时间间隔和蓝色字条数量限制的问题,从而浪费掉第一次攻击进行试探。

    而且他们手中的蓝色字条恐怕比我们要多出多很多。第一次的试探除了失去先手以及让我们也同样能第一时间理解游戏的规则外,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其它任何实际损失。

    而最后的白色字条就比较有意思了。一共只有五条,每一条都表示着某种……特殊的附加属性?

    这条和对方刚才所使用一样的白条‘无法逃避的宿命’应该代表了无法闪避的攻击,因此我们刚才无论做出怎样的应对都没有用。

    不过我觉得这条词条应当有着更深一层的意义。因为如果只是装备上蓝色对象词条的沙包可以被躲过,那么除了少数几种组合外,绝大多数攻击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以至于很可能导致这局丢沙包的游戏无法淘汰任何玩家。

    所以我的看法是,原则上只要沙包附加了蓝色的身份词条,恐怕我们就无法用寻常的办法躲掉。而被施学申浪费掉的这条‘无法逃避的宿命’应当是专门针对其它白色特殊词条的保险。

    比如这条‘心悦诚服的以撒之羊’,恐怕就是一个十分关键的只能对队友使用的替身效果。

    如果在对方出手之后我方沙包立即变得可用,被攻击的人就可以对己方还有多余生命值剩余的伙伴使用这个词条,让别人代替自己承受一点生命值减值从而避免死亡。

    而白色词条之间似乎又存在着互相克制的效果。第三条‘皇帝的新沙包’似乎就是为了避免对方祭出替身效果的,而让沙包隐形攻击的手段。

    之后第四条‘吸血鬼的弗莱文圆场之笼’需要格外注意。它的效果很可能是让投掷沙包的人与被沙包命中的人进行一场一对一的厮杀,胜利者获取失败者丢掉的那一点生命值。

    至于最后的第五条‘那通向冷酷真相的黑蝶’……说实话,依子没想明白。无论如何也无法假设出它靠谱的含义。不过我想,反正这含义就算依子不猜,你也不可能主动告诉我们,所以这应该和我们能得到的奖励无关对吗?

    最后考虑到这个世界所特别重视的游戏平衡性,依子以为红色的和白色的布条,恐怕我们双方拿到的会是相同的数量和内容。”

    曲芸将自己对规则的理解说得格外详细。与其说是在试图从引路人那里骗取什么利益,倒更像是在为伙伴们进行将要进行游戏的介绍。

    观察着小男孩的神色似乎没有要打断的意思,曲芸在半途中将“依子”的称呼换成了“我”,有心的队友们也都注意到了她的暗示,细心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