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之超越星辰第一卷伊甸之初01134噩梦“可我没兴趣继续说下去了。”晁清没有回应王义的期待,他头也没回的走了,狱警也没有阻拦。
王义有些尴尬,更多的是失望。
第一组拍摄结束后,王义示意暂停一会。
他出去喝了口水,然后坐在会见室门口的地方看着四面的高墙。
上午来的时候王义就注意过这些高墙,它们给人一种压抑的肃穆感。
通电的铁丝网,还有那些标语,却并没有在这种压抑的肃穆感之上再平添其他什么感受。
起码王义没有感觉到。
直到他走进龙潭监狱,以自由身的访客身份坐在这里。
高墙四周的高塔上有持枪巡逻的军人。
王义闭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对身边的狱警道“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们继续吧。”
狱警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位“模特”走了进来。
这个人叫胡万里。
今年已经四十七岁了。
看人员信息的相关案件记载中,这个胡万里是因为拐卖儿童罪被关进这里的。
不过胡万里犯案是在二十五年前。
“那似二十五年前么呐天下着余,额跟村头老五按照零头人的要求去带那男娃儿。”胡万里对那段过去记得非常清楚。
即使过去很多年,他的眼神中依然有慌乱。
“那男娃儿可漂亮来但是买主不要咧俺们就问么,介么辛苦的给你偷去来了,你咋说不要就不要咧”胡万里说完苦涩一笑“结果人家买主说,这男娃儿太大咧,养不熟,怕是个狼羔子咧。”
王义认真的拍着照片,胡万里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被他捕捉到底片上。
“俺们没钱咧就走到那个桥头上的时候,老五就说,要么就不带回去咧,这娃儿生病咱们也鼓不起,干脆就丢下去得了人不知,鬼不觉的”胡万里说到这的时候,王义忽然感觉背脊一寒。
“那你们到底有没有把孩子丢下去。”王义问。
胡万里吸了吸鼻子道“丢咧,丢他的时候,那娃儿还看了额一眼额也不知道到底是图个啥咧,就真的给他丢了下去从那以后额就睡不着了每晚都做噩梦每晚都能听到那娃儿掉下去时的惨叫”
王义闭上眼,心底五味杂陈。
“后来额受不了咧,就投案自首了可是过去太多年咧那桥底的水都干了那娃儿的骨头都没剩下一根后来有人就跟俺们说,你自个承认的事情,没有证据是不能定罪的只能当这娃儿是失踪咧呵额自首就是后悔咧想死啊可是却死不掉啊”胡万里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起身抓着铁栏杆道“你索这是咋个道理嘛额都承认人是额杀得了为啥就不能给额个痛快嘛啊你们还要给额拍照片你拍嘛你拍完了让他们把额杀了么啊把额杀了么”
王义心神颤抖,当看到胡万里双目泛红的冲他喊着求死的时候,王义居然不自觉的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狱警上前将胡万里拉开带走了。
剩下王义自己久久不能平静
又出来透气了。
原定计划现在王义应该已经完成一半了,结果才见了两个王义就有点受不了了。
监狱长沈延川见进度缓慢,便带着王冲过来给王义开导一下,让他减减压。
莫说他是富人家子弟,打小就很少接触这些东西,就算是普通人成长环境长大的人,也难免会被这些东西“吓到”。
“怎么样,好点没有还要继续拍吗”沈延川问王义道。
王义坐在会见室外看着远处的高墙出神,好一阵之后他才看向沈延川道“去年年初,我从朋友那听到一个案子说是三个无业青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人残忍害并抛尸在猪圈里据说被养猪户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猪舍里的母猪吃的七七八八了这个案子您知道具体细节吗”
沈延川一怔,他当然是知道的,这起案件之恶劣,作案手法之残忍堪称近年来之最而且最可怕的是,经法医以及刑侦组调查发现,他们极有可能是三人互殴后互相杀死了对方,然后被第四人将尸体丢进了偏远农村猪舍。
调查报告中还提到,他们在生前遭受过非人的虐待,在他们的胃里甚至发现了他们彼此的手指
而更可怕的是,法医经鉴定发现,他们中的一人在遭受虐待的过程中就可能已经死了,但即便如此,施暴人依然没有停止对他们的虐待行为,直至所有三人都被折磨致死才停止。
如此骇人听闻的案件发生后,考虑到可能会造成的社会恐慌,当时的上级要求将案件压下来,在沉默中办理。
但至今凶犯依然没有落网。
所以,当沈延川从王义口中听到这个案子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茫然“没有啊,有这么残忍的案子吗”
王义见沈延川装糊涂也就不多问了,他又说道“算了这件事不是你们辖区的不知道也正常但我很好奇,如果一个女孩子被人欺负了,但她自己碍于各种原因不报警处理的话,犯罪分子是不是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沈延川一皱眉“你指强奸”
王义点点头。
王冲站在一旁听了半天了,他问道“你认识这姑娘”
王义皱皱眉“不知道。”
“不知道”王冲乐了,沈延川也是一愣,这算什么回答。
王义也很困扰。
他解释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也总是做噩梦就像那个胡万里一样,他的案子其实老早之前我就看过了二十多年前拐卖儿童,结果男孩没卖掉就半路给丢桥下去了从此后他就一直做噩梦原本这些故事与我是不相干的,可我最近也一样做噩梦很类似的噩梦”
王冲和沈延川相互看了一眼,沈延川问道“具体是什么样的噩梦,可以和我们说说吗”
王义却笑了“沈狱长也会解梦吗”
沈延川一挑眉“解梦我是没那本事,但我以前也在刑侦大队工作过,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
王冲也很好奇的说道“就是啊,都说了这么多了,可别吊咱们胃口啊,哈哈。”
王义想了想之后,叹道“好吧其实也不算是噩梦吧”
这已经不是王义第一次梦见那条阴暗的雨巷了。
只是每一次他都只能远远的站在巷子的一头看着,周围虽然下着雨,却一点雨声都听不见只有巷子里男女的喘息声
他勉强能看清是有四个身影。
其中两个站着,一个伏在地上,一个被压在地上。
每每他想上前一步看清楚一点的时候,就会突然感到一阵头疼欲裂。
眼前的画面会瞬间被撕裂到粉碎。
跟着一道光冲天而起,把天空一分为二。
刹那间,雨停了,头疼消失了,巷子也不见了,王义也就会顺势醒来。
起初王义认为只是偶发性的癔症。
梦的出现和梦中场景的勾勒是受多种因素影响的,而且通常与现实经历以及个人压力有关。
但这个梦不一样。
它时不时的就会重复且完整的出现在王义的梦中。
最后王义被折磨的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求助心理医生,并开始通过服药来解决这个问题。
最开始,通过心理医生的心理暗示和催眠疗法,王义逐渐的远离了这个梦境。
但过了一个月后,这个梦却变本加厉的讨回来了。
它不再是偶尔出现,而是只要王义一睡着,就会进入那个梦境。
时间久了,王义的精神压力每日剧增。
“啧”听完王义的陈述,沈延川露出凝重的表情,他问道“你最近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吗”
王义皱皱眉“我每天除了上课以外都要外出拍摄,见过的人有很多很多你指的特殊,是指什么”
沈延川补充道“当然不是与你偶遇的某个人,而是确定能够介入并影响到你的生活的人。”
王义一怔,随后反问道“你是说,我身边有人在害我”
沈延川“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合理的怀疑你的状况可能与你身边的某个人有关系。”
王义若有所思,王冲在一旁听着真切,不过他没有插话,而是等了一会后提醒道“那个,王老弟,时间不早了,你看时继续拍还是先回去,明天再说”
王义闻言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这会如果再拍的话可能会耽误很多事情,于是他起身道“哎哟,真是那要不就明天吧,今天太晚了,就不打扰了。”
“嗯。”沈延川起身相送。
一直到王义上了车离开龙潭监狱后,沈延川的笑脸都还在。
但是回到办公室后,沈延川的笑容没了,他对王冲道“孙雨霏改造私人别墅的事情组织那边已经知道了,现在看来这件事还只是表面文章,真正的问题在内里。”
王冲闻言点头道“嗯,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自由身了,要是老关和绍安他们还在的话就好办了。”
沈延川低着头想了想之后道“无妨,我会向上级请示的,咱们得抓紧节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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