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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手又怎么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哭?”看着她木木呆呆的样子,温诚俊很好心的为她解惑。

    沈家可瞬间如同被雷劈过,耳边嘁哩喀嚓响个不停。

    我去,原来是那时候,那要是自己没哭的那么惨,是不是已经被灭了?

    温诚俊见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示意男人扶自己向汽车走去。

    这女孩心思通透的很,不用他说她也明白他的意思。

    沈家可自然也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他是想说:那些追杀他的人很快就会回来,而那些人刚才已经看见过她,只不过当时被自己的哭声给蒙蔽了,现在回来一旦看到独自一人的她,很快就会明白被骗了,有可能就会为了逼出这男人的下落而灭了她。

    我天,那可不行,绝对不行!

    沈家可被自己脑补的画面,吓的咽了一口唾沫,忽然跟被戳了脚底似的,跳起来就朝前追去。

    她一溜烟跑过男人和温诚俊身边,跑到汽车跟前‘砰’一把打开车门,急声催促那两个落在她后面的男人。

    “快快快,赶紧上车,别拖拉。”

    男人看着她那比自己还着急的小样子,忍不住意外的看向温诚俊,却没想,正好看到平时不苟言笑的温少,唇角竟然微微勾着笑。

    老天,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满脑子都是问号,可现在明显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他只能压下心里的一万个为什么,赶紧扶着温诚俊上了车,

    而沈家可一等温诚俊上了车,手立刻用力一扬‘啪’的就把车门给甩上了,那速度快的差点就把车门甩到男人脸上。

    男人被车门关上时甩出来罡风扇的心头一突,还没等有所反应,人就已经又被推了一把:“快快快,赶紧开车。”

    女孩推完他,就干净利落的打开副驾驶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随之‘哐’一声把车门带上。

    男人用力抹一把脸,赶紧走向汽车驾驶座,他深深觉伸手还算不错的自己,这时竟然还比不上一小姑娘的速度,可这一切偏偏都发生在眼前。

    男人一上车,立刻就踩的油门‘嗡鸣’一声,汽车在路上掉了个头就驶入了夜色中。

    而就像温诚俊所说,他们刚离开没一会儿,那几个黑衣人就再次出现在了这里,搜寻一番没有发现目标就又离开了。

    汽车上,坐在后座的温诚俊,看着副驾驶座上勉强能露出个头道:“你住哪儿,先送你回家。”

    自从上车后,沈家可就没敢问他们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现在一听他这么说,一颗心顿时松了下来,但她也没说自己真实的地址,而是报了一个离自己家不远的小区名字。

    正在开车的男人听到她说的小区,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打了个方向盘就径直朝她所说的地方驶去。

    要是走路的话,那个小区肯定是有些远的,但开车的话,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很快,汽车就驶到了沈家可所说的小区,她并没有让男人开进去,而是让他在小区门口停下。

    沈家可一下车就跑进了小区,直到看着汽车拐过拐角消失不见,这才长出一口气,从小区里出来朝家的方向走去。

    车上,男人一边开着车往前走,一边想着那女孩匆匆跑掉的身影,沉默良久说道:“哥,那女孩好像并不住那个小区。”

    可他话音落下良久,也不见后面的人有所回应,透过后视镜一看,就见后座的男人双眸紧闭,脸上毫无血色,前胸的衣服早已被血染透,而他的手此刻正无力的垂在身侧,俨然已经昏迷的样子。

    男人心头顿时一跳,刚才上车的时候他见温诚俊精神还算好,这才放心的先送那女孩回来,要是早知道这样,他还送人回什么家啊!

    大街上,一辆原本行驶速度并不算慢的汽车,忽然风驰电掣的往夜色中奔驰而去,只留下一路刺耳的咆哮声久久不散。

    沈家可到家的时候,院子里一片漆黑,她知道,家里的人都已经睡下了。

    她家就是这样,无论她在做什么,无论回来的有多晚,都不会有人为她留一盏灯。

    在这个家里,她感觉不到关心,感觉不到温暖。或许,就算她今晚死在外面,他们也依旧能安心的睡到天明,然后第二天起来才发现她一晚没回来,更或许直到警察上门,她们才会发现自己这个女儿已经不在?

    想到这里,沈家可嘲讽的勾勾唇,走进属于她们姐妹的房间,漆黑的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轻轻响着,她摸着黑,来到自己的位置,脱鞋上炕,和衣而卧。

    或许是因为干了一天活已经累了,也或许是因为今晚经历的事,已经超过她精神所能承受的能力,在她合上眼后竟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直到清晨来临,窗外有了响声,她才再次睁开了眼,望着同睡在一张炕上的姐妹们,她出神了好半天,才起身换下自己穿了一天的衣服,拿着走了出去。

    清晨的空气,微微有些沁凉。

    院子中,沈妈已经开始在厨房忙碌,沈家可找了个洗衣服的盆,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去,又放了些洗衣粉和水泡着,这才看了眼自己还沾着血的手,慢慢清理起来。

    昨晚回来的太晚,又加上她一心赶快回家,早已忘了自己的手上还沾着别人的血,要不是今天早晨起来换衣服的时候看见,她早就忘了。

    伤口还很嫩,昨晚沾上的血已经凝固干涸,她不敢让自来水沾到伤口,只能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撩着水,一点一点避着伤口小心翼翼的清洗着。

    “你手又怎么了?”沈妈正做着饭,一个抬眼看到她站在水管前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皱眉问。

    “昨天早晨碰到劫道的了,手被砍了一道口子。”沈家可一边认真的清洗,一边回道。

    “你可真能,原来就借着伤没好不干活,这下更好直接不用干了,真是。”沈妈不悦的咕哝一声,就回头继续做自己的饭去了。

    她没有问沈家可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有没有好好处理,只是觉得她又要一个人收拾碗筷很长时间有些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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