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村里,顾北辰一身暗红衣衫并没有任何的装饰,腰间的那把刀也没有带,一个人等在村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远处一辆马车缓缓从远处驶i,马车停下,一个丫鬟模样的人伸手将慕容绾扶下i。
她一身浅蓝色的裙子,没有复杂曳地的裙摆,就连袖口也是窄小的,看上去干净利落。但是属于世家贵女的那种气质却是隐藏不了的。
慕容绾看了眼等在原地的顾北辰弯唇一笑:“将军还真是守时。这是荣词,父亲拨给我的护卫。”
那位叫荣词的姑娘向顾北辰抱剑行了一礼。
顾北辰皱了皱眉。
慕容绾瞅了眼身后的荣词:“你先回去吧!”
“小姐!”
慕容绾看向顾北辰:“想必顾将军一个人就可以护得了我的安危。”
荣词握紧了剑,看了看慕容绾,再看向顾北辰,见他面上已经有了不耐烦的意思犹豫再三最终驾着车赶回去。
顾北辰举步便走,步伐说不上慢,也说不上快。
“人是在村东头死的,一刃封喉。”
“那里应该已经被官差围起i了,听说孟渊此人曾经在这村里待的时间挺长的,咱们可以向那些村民打听看看。还有距孟大人所言,孟渊并没有动那名女子。”慕容绾跟上他,道。
“为了保命,谎言不算什么。”顾北辰冷冷道。
慕容绾撇嘴:“身为父亲,他总能够看出是真是假吧!”看到顾北辰没有答话,慕容绾没有在说什么。
村口距离村东头还有些路程,最重要的是没等他们走到那里就有一群村民将他们围起i,他们一个个都拿着锄头、扫帚等东西,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们。
从村民中间让出一条道i,一位看起i还算有威望的见他们穿着不凡而且只是孤零零的两位,眼底的警惕松了些,拱了拱手笑眯眯地道:“老夫是这孟家村的村长,不知二位是……”
慕容绾甜甜笑道:“我们兄妹两个从京师i,哥哥不才谋了个官,正要原路返回去告诉爹娘,那里知道走偏了方向。无意惊扰各位。”
顾北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那脸色似乎不太好。
慕容绾又不是没感觉到那顾大将军特有的阴森森的视线,回头瞪了他一眼:你不想和本姑娘称兄妹,本姑娘还不想和你待在一块呢!
整道路上就见慕容绾一个人和那村长搭话,一旁的村民知道这两个人没有威胁也就都散了。
走到村长家,一阵饭菜的香味儿传出i,慕容绾这才发现这居然走了小半个时辰。
“姑娘不瞒你说,你和你哥哥可是运气挺差的,这村子里刚死过人。”村长一路谈下i,见这小姑娘人好嘴甜,忍不住提醒道:“这会儿还有官差守在那里呢!你们可别乱跑!”
“啊?”慕容绾脸白了几分,仿佛真被这死人吓着了,躲在她‘哥哥’后面。
顾北辰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但是方才阴郁的脸色明显莫名其妙的好了些。一张脸挂着三分笑容:“晚辈在帝京也听说过这事儿,不瞒前辈,晚辈之前就是被郡守举了孝廉才到京师i碰碰运气。这孟渊公子真的是假的孝廉吗?”
慕容绾藏在他身后,忍不住想要出i,这人的声音虽然说依旧冷得很,但是居然见鬼的有了些亲和力,这是那个顾将军?
听见孝廉这个事儿,那村长脸上怒气未平,但是明显对顾北辰多了几分好脸色:“是啊,这孟将军的祖辈是从我们村子里出i的。为了给他儿子谋个官,给我们许了不少好处,谁知道他那个儿子太难伺候了。这不行那不行,才i这儿住了没几天就偷溜出去好几次。后i惹了人命官司,真是晦气啊!”
慕容绾若有所思,看i这孟渊在村里套了不少人嫌弃啊!
顾北辰再也没问出什么i,因为方才说有官差在,就暂且在他家住下。
到了午后,两个人才打算去那案发地看看。
看到门口守着的官差,顾北辰直接再次揽上慕容绾的腰,飞身上了房顶。他轻功及好即使这样也没有让那几个官差发现。
孟渊的尸体并没有被孟措认领回去,他此刻还停放在那间屋子里。
这屋子距离村里所有人都不远,听那村长说住着的是个姑娘,他们每次敲门给她送些吃的也都是个姑娘接的。不知为什么居然换成了孟渊。
顾北辰制止了慕容绾想要上前看尸体的动作,自己一个人走到那简陋的床榻前,拉下盖在尸体上的布。
慕容绾看了他一眼心中庆幸,好在他没让她一个姑娘看这东西。看了眼外面昏昏欲睡的官差,她在房中细细搜寻起i。
好在是白天i的,要是晚上还不得立刻被他们发现了。
顾北辰看到孟渊身上的伤痕,与衣袍,周身却是没有其他的痕迹。但是孟渊此人不会武功,无法判定杀他的人的功夫如何。
慕容绾拉了拉顾北辰的袖子,把他带到拉到灯油面前。
旁边的地上明显有打斗的痕迹,孟渊不会功夫,这一定不是他的。
顾北辰看了一眼,对她点了点头两人再度从房间里出去。
“怎么样?”慕容绾问道。对于功夫她不是很懂,只能看顾北辰看出什么i了。
“痕迹很少,但是有一刀砍在了旁边的柱子上,留下的印子很深。内力深厚。”
慕容绾惊讶:“你是说,内力?”
“不错,他若是用上灵力,那这股灵力留下的波动足够将这间屋子拆了。用内劲很可能是不想被发现,也有可能……”
“也有可能是他根本没有要杀了这人的心!”慕容绾道:“那这人i头不小啊,灵力高强的人在雪域也肯定官居高位。”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死士或者暗卫之流。”顾北辰接口道。
“那咱们i这里就只得出了这么些东西?”慕容绾略感失望。
顾北辰撇了她一眼:“司寇的人不是酒囊饭袋。”他们将证据都带到了府衙里,这里肯定留不下什么东西i,但是就是这些留下的东西才最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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