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来到了夏兰雪的房间时,看到夏兰雪整个人歪倒在了一旁的桌子处。面上极为痛苦的神情,小手在胸口处紧紧的攥着衣领,好似喘息极为困难一般,就连整张小脸都变得苍白无比,甚至额间已经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夏逸风和夏逸晨快速的跑到了夏兰雪的面前,焦急的询问:“妹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看着夏兰雪唇边渗出的血迹,纷纷赶到惊恐,哪里不是殷红的鲜血,而是斑斑的黑色血迹,即便是他们尚且年幼也能分辨,这明明是中毒的症状。身后夏旭成和郭心云也缓步而来。见此,夏旭成面露讶异,他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如此的眼中,随即他开口命令道:“还不去请大夫,都在这里愣着做什么?”
郭心云矜持的拿起手帕,好似在遮挡她唇角的笑意,可口中的话似有担心之状:“侯爷,这是怎么了,这···今儿下午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随后她对着身后的一众好似看戏的妈妈,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四小姐扶回床上躺着。”
几位妈妈很快便上前,将已经有些意识不清夏兰雪抱起,送回到了床榻之上。
看着夏兰雪小小的身子在微微发颤,她脸上不断的有冷汗渗出,眉心紧蹙甚至整个人都在呓语的状态之中,尤其是那唇边的黑色血渍,更是看的人触目惊心。夏逸风很是担忧,他上前握着夏兰雪的手,怒斥她周围的下人:“混账东西,你们都是怎么看护小姐的。小姐若是有什么事,你们一个都没想活着。”
很快,因为夏逸风的一句话,就乌压压的跪满了一种丫鬟,婆子:“世子饶命,奴婢们知错了。”
不多时,大夫便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夏兰雪的屋子,看着屋内的一众人,他还没来及的施礼,便听到靖远候夏旭成道:“行了,免礼吧,治病要紧。”
大夫连忙走了过去,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夏兰雪,眼神有了阵阵的疑惑。但手下的动作却不慢,很快他就将医箱之内的东西摆放整齐,手也搭在了夏兰雪的脉案之上;
时间仿佛凝滞一般,连带这屋内的气氛都是一片的沉寂,甚至静的就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可能让众人惊吓连连。
直到大夫的手在夏兰雪的腕间离开,众人的心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紧张的氛围越来越浓。
“大夫,如何了?”夏旭成缓缓的开口,语气听不出任何的异样之感。
床榻旁正在收拾东西的大夫,没有言语,只是将一根银针沾了一些夏兰雪唇角的血渍后,朝着烛火的方向看去。不多时,他紧忙起身,诧异走向了夏旭成的位置,道:“侯爷,小姐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还未等夏旭成细问,大夫接着道:“还请侯爷放心,索性小姐中毒微深,一会老朽开个方子,让小姐服用,只需三日,余毒便可清除。”
“中毒?”夏旭成很是不解,究竟是谁会对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下手,他思索了片刻,看着躺在床榻上,小脸依旧苍白如纸的夏兰雪,怒声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怎么会中毒的?”
王妈妈跪在一旁,当听到大夫说四小姐中毒的时候,早已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她唇角有些微微的颤抖,连连叩首:“侯爷,奴婢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会中毒的,奴婢去换洗处之前小姐还是好好的·····”
还未等王妈妈说完,跪在一旁的茴香出言打断了王妈妈的话:“侯爷,小姐刚刚只是觉得有些饿了,让奴婢去小厨房取了一些点心。但回来刚吃了一口就听到姨娘派人来传膳,所以小姐就将点心放下了。”说着,眼神就已经看向了那盘还在桌面上摆放的点心。
众人狐疑之色渐起,纷纷看向了那桌子上的点心。大夫也在此时将那盘点心缓缓的拿起,看了看,又凑到鼻处闻了闻,之后拿起手旁的银针试探了起来。不多时,那银针的针尖之处就泛着幽幽的绿光,随后还是变黑,直到整个针头都已经全部黑了起来。
所有人大惊,就连茴香也是一面的惊骇,连连叩首,哭着道:“侯爷,小姐前几日去了后院夫人哪里,吃了几口许妈妈给夫人做的点心,当时就觉得好吃,所以这几日小姐一直都是让许妈妈做了送来的,刚刚也是,许妈妈才走没多久,小姐就·····”她跪着走向了夏兰雪的床榻旁:“小姐,千万不能有事啊!”
这一番话,听在所有人的耳中心中都是猛然一紧,尤其是郭氏的面上更是骤然间难看了起来,眼眸中不断的看向了床榻之上的夏兰雪,她本是犹豫起来,认为是夏兰雪自己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让许妈妈离开后院。可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可能,她毕竟只有六岁,就算是如何聪慧也不能想到用如此自损自己的方式来陷害她手下的人。难道这次中毒真的是许妈妈的下的手,可没有她的命令许妈妈这番做又是为了什么?
郭氏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夏旭成,见他已经满脸的怒意,她清楚的知道,夏旭成的恼怒不是因为夏兰雪中毒,而是因为这府里竟然出了下毒这般阴狠毒辣的事情。他一定会将许妈妈严刑拷打,让她交代出为何下毒。下人都是见利忘义之人,经过严刑拷打许妈妈一定会如实交代,到时若是说出她在谢蓉箐的食物中下毒之事,那她眼前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她咬着下唇,微微侧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唐妈妈;
跟随郭氏陪嫁过来的唐妈妈在看到郭氏的眼神时,就已经明白了郭氏的意思,唇角淡淡一笑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夏旭成满面恼怒的对着身旁站着的管家道:“还愣着做什么,将人抓过来,问清楚。在侯府之中竟然出了如此下作之事,本候决不轻饶。”
床榻上,夏兰雪听到了夏旭成的话,心中冷冷一笑;她没有对夏旭成抱有任何的幻想,他还是一样,母亲所生的孩子在他的眼里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即便是他们死了,他都不会有任何的伤心之感。
‘父亲啊,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心狠凉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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