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庭洗了澡出来,只觉得精气神都好了很多。
这个地方离城区较远,四周的绿植很多,民宿前面还有一条河,空气很是清新。
河的两边都装上了小彩灯,夜幕降临时,河景自是比白天要好看不少。
“叩叩叩——”
听见敲门声,霍绍庭折身去开门。
看到站在门外的裴哲宴,霍绍庭微微挑了一下眉。
裴哲宴扬了扬手中的红酒,一点也不客气的直接进屋,“来找你喝两杯。”
霍绍庭关了门跟上去,“怎么,不用陪袁妍珊?”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裴哲宴坐在在沙发上,动作熟练的用启瓶器开了瓶塞,“我倒是想,可她不给我机会啊!”
霍绍庭轻笑了一下,拉过一旁的单人椅子坐下来。
裴哲宴将红酒倒在酒杯里,“没带醒酒器,就这么着吧。”他摇晃着酒杯,看着杯里的红酒幽幽开口,“说起来,有四年没有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了。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不正常了,不然我这四年来为什么都没找过别的女人。”
“……”
“女儿现在也好不容易回来和我待在同一个地方,她也是狠心,也不让我带着女儿睡。你说说看,我现在可不可怜?”
霍绍庭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不也说是你当年太作吗?”
“嗯,”裴哲宴也不否认,“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是什么吗?”他笑了笑,“就是想回到四年前,然后狠狠的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霍绍庭笑了,“你现在也可以给。”完了又补充道,“要是觉得不解气,我也可以帮你。”
裴哲宴睨了他一眼,“有你这么做兄弟的?而且,你别说我,你自己呢?我刚才可是在网上看到了你前几天的‘英姿飒爽’。”说着,他还很是慷慨的冲着霍绍庭竖了个大拇指。
闻言,霍绍庭脸色一沉,薄削的唇也不受控制的抿紧了。
“新闻都闹出来了,你是不是也准备要和余暮雨结婚了?”
“……”霍绍庭咬了咬后牙槽,心绪又开始变得烦躁起来。
“怎么这样的表情?你们还真吵架了?”裴哲宴摇摇头,“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一个女人置什么气?”
霍绍庭心中的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三个字——“你不懂。”
本还想好好的洗刷一下霍绍庭的,但看他一点也不想说,刚刚也才在袁妍珊那里受到冷漠对待的裴哲宴,现在也没有了那样的心情。
他举起酒杯,“来,喝酒!”
一瓶酒喝完,裴哲宴才满腹心事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而霍绍庭也是越喝越清醒。
他站在宽大的落地窗边,看着有小彩灯作装饰的河水,脑子里却是在想着——盛希安现在也不知道在干嘛。
天色刚露鱼肚白,里奥刚睁开眼,赫然看见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他先是狠狠吃了一惊,然后就裂开嘴笑了。
她居然回来了!
他想要起身给盛希安一个吻,奈何身上有伤,最后也只有尽量小幅度的朝她靠得近一点儿。
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却不是香水的味道,像是被海水洗礼过的百合花,清幽又让人觉得舒服。此时的她还在熟睡中,呼吸浅浅。她的黑眼圈稍稍有些重,但那并不影响她的美。
有她睡在他的身边,他觉得很是安心,可他却舍不得闭上眼睛再次入睡,就怕等他再一次睁开眼才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嗯,天知道他有多想她,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表达。
盛希安睡得并不是很沉,等她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去看睡在自己身边的人。
“嘿。”他向她打招呼。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盛希安笑了一下,“嘿,我回来了。”
“嗯,我知道。”他也只有在盛希安面前的时候话才会多一点。
“沛恩,好久不见。”盛希安轻轻的笑,眼里都是柔和。她此时的神情,像是被三月的暖阳给沐浴过,还夹带着最是轻柔的清风。
“一百五十七天。”他很严肃的说着时间。
盛希安抱了抱,因为顾忌着他身上的伤,她只敢虚搂一下,“我很想你。”
里奥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我也是。”他略一思索,又补充道,“iloveyou。”说完,他就有些害羞的垂下了眼眸,唇角却高高上扬着。
此时此刻,盛希安的心都要化了,原本还做好要痛骂他一顿的打算的,现在也因为他那一句“iloveyou”而彻底打消了那个念头。
“我也是。”盛希安坐起身来,虽然身上还有些疲倦,但心里却很放松,“来,起来吧,我们该去洗漱了。”
里奥很是顺从的跟着起身,盛希安怕他弄到受伤的地方,所以拉了他一把,“要我抱你吗?”
他想了想,然后就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的话。”
盛希安又是一笑,抱着他就往洗手间走去。
镜子前面,一大一小的两人一起刷牙,时不时的会从镜子里看一下对方,若是捕捉到对方的眼神,两人便会对着镜子里相视一笑,然后再低头各自刷牙。
里奥的右手受了伤,胳膊上还打着绷带固定,所以他现在必须得用左手刷牙。看着他那稍显笨拙的样子,盛希安的心里却是满满当当的暖。
嗯,这样的早晨,宁静又美好,让她可以忘却一切的烦恼。
早饭是露西女士做的三明治和麦片粥,很简单的早餐,可里奥却吃了很多。
吃过早饭后,盛希安带着他上楼去了他的卧室,还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沛恩,”盛希安指着他的胳膊,“可以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里奥……嗯,他也叫沛恩,闻言也没有觉得郁闷或者不耐烦,“我就知道你肯定要问的。”
“你明白就好。”盛希安摸了摸他的头,“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接到电话的时候都快吓死了?”
“所以,你就特地飞了过来看我?”
“嗯哼。”
“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们想抢我的东西,我不想给,,就打起来了。”如果他早一点知道自己受伤会让她回来,他一定早就这样干了。
盛希安有些无语,“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还有我走的时候,我也说过不能打架的对不对?”
“妈咪,对不起,”沛恩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别生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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