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
原本这一出闹剧就此结束,但魏忠贤和客氏却不罢手,二人合谋先后害死魏朝、王安。
魏朝和王安是魏忠贤的两大恩人,没有这二人,魏忠贤什么都不是。
可见两人都是歹毒至极之人。
魏忠贤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握住客氏的葱葱玉手,笑道:“皇上钻研设计,咱家也就有了空闲,不来你这里,还能去哪里?”
客氏推开魏忠贤的手,有些不耐烦,道:“就知道花言巧语,哄骗我开心,你府上那些美女怎么说?”
魏忠贤道:“你也知道,都是朝臣送的,我不收就是拒绝给人家办事,没法子,其实我一个都没碰。”
客氏依旧没有好脸,醋意大发,道:“是啊,没碰一个,是碰了好多呢。”
魏忠贤指天发誓道:“印月,我对你的感情天地可表,你可别这么折磨我了。”
说话间,便扑向客氏,客氏向里一滚。魏忠贤扑了一个空,随即坐起,道:“印月,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
客氏回过头,撅着小嘴,做出少女受委屈的样子,喃喃道:“刚刚回来的时候,遇见朱由检那小子了,连‘千岁’都没说,根本没把本夫人放在眼里,尤其是那个曹化淳,竟敢跟我大呼小叫,真是气死我了,你得给我出气。”
客氏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把魏忠贤看的怜爱不已。
魏忠贤以为多大的事,原来是因为朱由检这小子,不由得放宽心,便把朱由检的事说了一遍。
客氏道:“那他怎么还敢抗旨出宫,你可以趁机奏他一本,让皇上收拾他。”
魏忠贤微笑不语。
客氏道:“我知道他们兄弟情深,你动不了他,但可以弄死那个曹化淳,给他一个下马威,敲打敲打他,他身边少了这样的人他以后也就不敢目中无人了。”
魏忠贤道:“曹化淳是王安的名下,本以为上次能一起弄死他,但朱由检硬生生把人要了去。此刻再收拾他,皇上定是以为咱家小肚鸡肠,不是明智之举,碰不得。而且他已经出宫,等信王结婚就藩,他也就滚蛋了,到时候你还不解气,咱家就派东厂的人直接杀了他。”
“可我现在出不了这口恶气啊。”
魏忠贤神秘地微微笑,道:“你希望咱家被掣肘,还是希望咱家目前大权在握的局面?”
“废话!”
魏忠贤不给她出气,她也不给他好脸色。
魏忠贤道:“朱由检目前天天与一群乞丐在一起胡混,乐不思蜀。我估计刚才他是求皇后给他求情,又去疯了……印月,咱家的算盘你不会不知道吧……”
客氏美目放光,腾地坐起来,道:“你的意思也让他有一个喜好,最好玩儿到老,即便长大了,也是一个酒囊饭袋的藩王。无心无能力参与朝廷的事情,这样便少了一个与你争权夺利的人。”
魏忠贤伸出手,再次抓住客氏的小手,道:“知我者,印月也。”
客氏拍着魏忠贤的老脸,狐媚地一笑,对门口喊了一句:“上酒!”
……
朱由检和曹化淳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周家附近,朱由检在车里换上一套普通服饰,拎着锦盒,下车奔向周家。
曹化淳一挥手,马车继续前行,名卫士陆续进入胡同,向不同方向疾行,他们的任务是侦查附近的可疑人,再汇集于周家附近,保护朱由检。
朱由检敲门。
周奎开门,长揖倒地,笑道:“王公子生日快乐,祝王公子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朱由检一怔,道:“他们来了?”
周奎侧身道:“云公子、吴公子都来了,就等您了,快请进。”
“大哥,咋才来?”吴三桂从屋里出来,大嗓门喊道。
朱由检笑着给了吴三桂一拳,道:“晚吗?”
“不晚不晚,就是想着早点见到您。”
云惊尘早已掀起门帘子,两人进来,朱由检向两边望了一眼,东屋是周奎住的,西屋是周玉凤住的。
朱由检走向东屋,圆圆从西屋跑出来,喊道:“福哥哥,我们在这西屋。”
“还是在东屋吃的好。”
虽然周家不是大户人家,但西屋毕竟是姑娘的住处,男子进去便是失礼,会给女子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
女子名节比天高。
作为亲王,朱由检这一点还是知道的很清楚的,还是要恪守的。
云惊尘虽然也知道如此,但他毕竟是从后世穿越过来,并没有在意,而且不是孤男寡女,是大家在一起聚会,所以当时他来时,也就没有提出异议。
吴三桂在辽东长大,辽东民风彪悍,对这些礼节虽然也遵守,但没有京师这样严格。
京师,孔夫子的天下。虽然清流已经变成了浊流,但一些习俗、礼制还没有彻底崩坏。
云惊尘与吴三桂对望一眼,两人进入西屋搬桌子、凳子。
周玉凤和红娘子拎着食盒出来。
方桌不大,上面放着个食盒,已经挤的满满的。
云惊尘抱着圆圆坐在北面,两位美女坐在南边,吴三桂则是坐在西边,背后是门,朱由检坐在东边。
周奎没有落座,而是给众人鞠躬,郑重地道:“三位公子,还有红姑娘,我周家感谢你们的仗义出手,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用得着我我们父女的,尽管吱声,我周奎和女儿周玉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奎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周玉凤也是香泪奔流,站起来给四人鞠躬行礼,道:“周玉凤的命就是你们的,谢谢。”
这倒是把四人弄的不好意思,吴三桂道:“周叔,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别说感谢的话,再说我也要哭了。”
朱由检还真抹了一下眼睛,道:“周叔,周小姐,我三弟说的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然也不会冒昧地来这里,快坐,一起吃。”
这是年轻人的世界。周奎很知趣,抹了抹眼泪,道:“好,那我以后就不说这些话了。你们坐哈,我出去转悠转悠。”
云惊尘道:“周叔,难得在一起,坐下来喝两盅,暖和暖和身子再出去也不迟。”
“我此刻浑身热的不行呢。”
周奎出去后,朱由检问道:“周小姐,是不是我们来的唐突,周叔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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