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呢，抱着可乐奋笔疾书。
周边一圈没有灵魂的人，围会议桌张着嘴见证眼前的世界奇异录。
太诡异了，你见过写歌跟背课文一样的人吗？
长歌五六分钟一首，短歌三五分钟一首。
不过，写那么多字，就算背课文，那这记忆力也太超群了吧。
音乐，除开节拍不说，单单一串长长的数字音符也跟密码一样，试问谁又能不经思考的默记下海量密码呢？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
可现实是一个昨天才听过名字的小歌手，活灵活现地展现出他非人的一面。
太可怕了。
艺术总监总算在震惊中走出来，拿起一份音乐作品，合着拍子默唱起来。
他不敢出声，怕他那凡人的声音打扰旁边的仙人，如果仙人不能源源不断地制造音乐作品，罪过就全是他的了。
他想他以后在方瑶面前，不可能再拿起那引以为傲的国际歌达比亚音乐学院教授身份，再是教授光环耀眼，总归是个**凡胎需要坐马桶的凡人，依然不能成为仙人吧。
这首歌的意境到辨识度一般，但完整性没得挑，只能按照三万元的水平购买。
于是他在上面圈了个三后，把a4纸递给旁边的签约总监。
他又拿起一份音乐作品，依然画了个三递到旁边。
批量制造的音乐作品，是不能产生精品，这下倒让于克文一直悬在云端的心，稍稍落下点来，没有那么虚无飘渺。
啊？
这首歌？
“栀子花开。“
”如此可爱。“
”挥挥手告别欢乐和无奈。“
“光阴好像流水飞快。“
”日夜也将我们的青春灌溉。“
”栀子花开呀开。“
”栀子花开呀开。“
”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
”栀子花开呀开。“
”栀子花开呀开。“
”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
《栀子花开》，十万。
于克文那小心脏再也承受不住，人家随便写写就能写出如此高水准的歌来，自己别说拍马赶上，恐怕到死也不及人家十分之一。
这谁能顶的住。
他曾经可是国际歌达比亚学院的音乐骄子。
说好不提这茬，又忘了。
方瑶啊方瑶，你的极限在哪里呢。
他没注意到会议室玻璃幕墙外，雪董事长也如同傻子一样，通过百页帘的缝隙望眼欲穿。
“如果说，我说如果。“
”我们还能重新来过。“
”不去计较谁对谁错。“
”会怎么做。“
”当爱情来了。“
”谁又能说我舍不得寂寞。“
”当爱情走了。“
”谁又能说我不觉得失落。“
”当爱燃烧过。“
”谁又能说我不觉得快乐。“
”当爱变沉默。“
……
《擦肩而过》，十万。
于克文在a4纸上画的圈很多，画的x也很多，在外面盯着的雪锋倒不担心手里的钱不够，反正集团不缺现金流，只缺利润。
他的家族集团只看利润。
“哦，谁。”
雪锋被人拍一下肩膀，出神的他魂儿都吓丢了。
当他回头看到雪梨这个死丫头的时候，秒变脸，威严地呵斥没大没小的女儿。
“爸，你说这个人是人吗？”
“难道还有外星人？”
“外星人，看着不像，外星人哪有这么帅！”
“帅能当饭吃吗？”
“嗯，这年头，帅还真能当饭吃啊，爸。”
“年轻！”
“年轻？爸，以你这相貌，随便到哪里都能骗来几个富婆把你后半生安排的妥妥的，你说帅能不能当饭吃？”
“少编排你爸，咦……”
“嗯？”
“不对。”
“什么不对。”
“你该不会想当富婆吧。”
雪梨胳膊肘搭在雪锋的肩膀上，由于身高的原因，还特意翘着脚。
两个人透过玻璃幕墙，做贼似的看着会议室里面，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雪梨脸颊微微一红，“爸，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当得上富婆。“
“我看你倒想把里面那位的后半生安排的妥妥的。“
“爸。“
“你得努力啊，女儿，这货未来很抢手……“
雪梨放下胳膊肘盯着雪锋认真观察，不敢相信地眨巴眼睛。
她爸从不允许他与男生谈恋爱，说是家族内的规矩不会让她这么优秀的丫头，随便找一个浪子就那么嫁了，谈恋爱不但会伤害到她，反抗家族起来还大家还得为没有结果的事情费半天劲。
所以，雪梨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虽然有过小倾心，也有过小仰慕，但是经历家族几个姐姐自由变爱的悲惨结局之后，她把那些小心思全部掐灭在摇篮里。
可这会儿？
雪梨有些不了解他爸了。
“这个人，未来真的有那么腻害吗？“
玻璃幕墙后，会议室里人们全然不知幕墙后龌龊的群子协定，一个帅气的小伙儿笔耕不断，一圈人不断地审阅他的作品。
突地，方瑶一把把笔拍在桌上。
“写完了？“
“尿尿去。“
然后一圈人看着方瑶站起，离开会议室，这些圈坐的总监们，才一个个伸懒腰的，打哈欠的放松下来。
方瑶一直喝可乐肯定会跑厕所，他们没喝那么多水，还真不想去卫生间。
“我说，我们在经历什么？“眼镜妹笑笑，出言道。
“经历什么，鬼知道经历什么。“
“如果把这段实录放到网上去，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
眼镜妹坏笑一下，指指屋顶一角的摄像头。
摄像头上的二级管小红灯，忠诚着回答着大家的疑问。
“我去，这是可以申报世界吉尼斯纪录的事件。“签约总监下意识说道。
“我看啊，这事还得报给雪董事长，咱们别擅自作主张。“林总监脸一黑，眼神不善地盯着眼镜妹。
小丫头，你捞边界了，连你都觊觎我企划部的业务吗？
待大家都不说话，林总监才偷偷编辑短信发送给雪董事长。
雪锋早已带着雪梨去吃晚餐，他吩咐雪梨订一份诚意十足的晚餐，方瑶写完所有作品的时候，送进会议室。
“我已经写了多少作品？“
“七十一份，要不今天先到这里吧，大家都饿了。“
“没事，我这人喜欢把事情做完再想其它的，你们饿了可以叫外卖。“
“那我们等你一起吃吧。“
“有吉他吗？，有，还是昨天那把。“
“我写不下去了，我开录音，你们也开录音，咱们直接寻吧。“
方瑶坐下，抓起桌子上刚刚递过来的吉他，开始弹奏。
不是他写不下去，而是脑海中那些能可以先拿出来卖掉的作品，差不多枯竭，剩下的他只会唱。
但这并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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