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小护士刚刚是亲眼看着他们的太子爷抱着叶安之进医院的,后面还跟着傅夫人和傅家小姑以及顾辞少爷,他们当时还八卦二爷和叶安之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如今又来个女人找二爷,她们一时愣住了,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二爷在这里。
言欢现在的形象真的是太狼狈了,又一身的血,以至于这几个小护士根本就没想到她会是言欢。
可她们认不出并不代表别人也认不出,比如刚刚从楼上下来的顾辞少爷。
他听见有人说要找他哥,而且还是个女人,当下便来了兴致,于是凑上前去一看。
仔细一瞧,这才发现这女人竟然是言欢!那个和他哥绯闻传的漫天飞的言欢!
而且,重点是,这女人一身的血!
又想起之前他在医院里遇到他哥带着这女人看医生,联想到今天他哥和叶安之各自带家长在会所见面,叶安之却突然遭受袭击,而他哥亲自把人送来了医院…。。顾辞立马脑补出了一出狗血大剧,一瞬间竟然有些热血沸腾的冲动。
于是,他兴奋的冲楼上大声喊道:“哥!你家小情人打上门来啦!”
楼上,傅之行将梁安晨安顿好就要走,周亭亭在他身后念叨着:“你这小没良心的,安之还没醒你就要走,你有这么急吗?”
傅之行道:“不是你有你这个干妈在这照顾吗?我在这算什么?再说,我事多着呢,得回去处理。”
“你好歹等人家醒了再走啊!”周亭亭气道:“你怎么不知道心疼人啊!你这臭小子!”
傅之行不耐烦道:“不就是脑袋被人敲了下流了点血吗?刚才大夫不是说没事吗?我留下来能做什么?也轮不着我心疼啊!行了,我走了。”
他刚要下楼,就听见楼下顾辞喊了这么一嗓子。
傅之行扶着栏杆往下一瞧,这一眼,生生把他一颗心逼到了嗓子眼。
他风一般冲下楼,几步走到言欢身前。
死死盯住她腿上的伤口,傅之行气息不稳,一颗心咚咚直跳,脸上却阴沉的可怕,“怎么回事!”
直到看见眼前这个男人,言欢整个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她才感觉到了疼。
朝他那挪了几步,言欢冲他笑了笑,“傅之行,我好疼。”
话一落,她的身子便软了下去。
傅之行飞速向前,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极其败坏的冲她吼:“你怎么没把自己折腾死!”
言欢搂着他的脖子,疼的浑身直冒冷汗,心底不住的嘲笑自己,怎么一见到他自己就脆弱成这样?之前明明很猛的啊!一点也没觉的疼……
“好疼啊…。。”言欢在他怀里喃喃,“疼死了……”
傅之行冷着脸将她抱起来:“疼死你算了!”
话虽说的粗鲁,动作却很轻柔,像是抱着一件易碎的珍稀宝物,他连劲儿都不敢使。
“先去看医生!”傅之行抱她起来,言欢却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不去……。”
傅之行狠狠瞪她一眼,“你说什么?”
言欢眯着眼睛,好像要睡着了一般,其实是疼的睁不开眼了,她使劲搂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你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傅之行几乎是立刻马上,没有丝毫犹豫的在她脸上狂亲了几下,“小祖宗,咱先去看医生,一会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一会还要亲…。”
“亲亲亲亲亲亲我亲!”
傅之行再不和她啰嗦,一把将她抱起来火速往楼上冲,中间也不知道是太急了还是太紧张了,傅之行在上楼的时候竟然崴了下脚差点摔倒,好在他身体素质够好,很快就化险为夷平安度过,抱着言欢继续往前冲。
顾辞在他身后看的目瞪口呆,他不由的问身边的那几个小护士,“你们刚才拍照了吗?”
小护士们纷纷摇头,“没有啊!为什么要拍照?”
顾辞喊道:“卧槽!这简直千年一遇啊!刚才那是我哥吗!”
楼上,傅之行一边疾步狂奔,一边大喊:“泉林,赶紧过来给她看看!快点!琳达,马上给我腾出一间套房!还有,打电话给钱波,让他也过来一趟!”
他这一番大动作把正在病房里照看叶安之的周亭亭和傅苏苏惊扰到了,两人出来一看,就见傅之行抱着一个女孩正往这边冲。
“怎么了!”周亭亭大吃一惊,一眼看到他怀里的女孩,“这是谁?她怎么了?”
傅之行快速道:“妈,她伤的很重!流了很多血!她说她很疼…。。我得赶紧让人给她看一看!泉林呢!泉林去哪了?马上让他给我过来!”
周亭亭道:“泉林正在给安之看着呢,不是还有别的大夫吗?”
“别的大夫我信不过!”傅之行一脚踹开叶安之病房的房门,冲里面的人喊道:“你马上给我出来!我这里有病人!”
泉林被吓了一跳,为难道:“二爷,可是叶小姐她……”
“马上滚出来!”傅之行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泉林吓的赶紧跑了出来,傅之行又对周亭亭道:“妈,你再给钱波打个电话,告诉他无论如何给我过来一趟,否则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周亭亭刚要开口说什么,傅之行已经抱着言欢离开了。
“你忍一忍……医生马上就过来了!乖一点,别闭眼……”
“钱波可太惨了,昨天才刚结婚,人家正休婚假呢。”傅苏苏摇头感叹,一脸不忍,又忍不住问周亭亭:“那女孩是谁啊?竟然能让老二叫钱院长出面?”
“你可曾见阿行如此紧张过一个人?”周亭亭忽然问她,傅苏苏摇了摇头。
周亭亭怀疑道:“刚才那人是我儿子没错吧?”
傅苏苏道:“没错!那个双标狗就是您亲儿子!”
一小时后,像是打了一场冲锋战被逼着从家里疯跑过来的钱波院长给言欢做完了全身检查,他看着傅之行,一脸生无可恋。
“只有大腿处受了伤,被刀子划了一道,其他地方没有伤,身体没有问题。”
傅之行问:“那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醒?”
钱波道:“她只是失血过多,补充点营养,养一养就好了。”
“那你还说没问题?”傅之行神色阴郁:“怎么养?你给个方案!”
钱波嘴角连连抽搐:“二爷,她只是失血有点多,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用什么方案,就吃点补血的东西就行了。”
傅之行的眼神立马变成了刀子:“你还想她得不治之症?你诅咒她?”
钱波欲哭无泪:“二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个心内科大夫啊!”
傅之行斜睨他一眼:“所以呢?”
钱波捂脸噤声。
“你和泉林马上商量出一个方案出来,一会拿来给我,这几天你们俩留在这里照看她,哪也别去。”
泉林傻眼:“我们还要兼职护工吗?”
傅之行道:“你有意见吗?”
泉林赶紧摇头,傅之行吩咐完,便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了。
病房内,钱波和泉林面面相觑,同时抱住对方嚎啕大哭。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跟了这么一个毫无人性的老板!我是新婚啊!我老婆还等我回去洞房花烛啊!”
“你还有老婆很不错了,我女朋友早就和我分手了!”
“”
傅之行在门外打了电话给苏柚:“马上给我查一查今天在言欢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查清楚了马上告诉我。”
挂了电话,他的视线终于看向了一边始终守在病房门前的男人。
“严大人好雅兴啊!这是来医院开演唱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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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最后一天,依旧过的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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