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冶子等墨家子弟夺马而逃,化整为零,各自潜伏于民间,化为百姓,消失此地于无影无踪
慕容纨命令全城戒备,搜索数日,连个人影都没有找到,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慕容纨气急,命禁军士兵把杀死的墨家子弟尸体悬挂于城墙上示威,暴尸十日,引得墨家众子弟誓于陈留王不共戴天。
韩少保等人乘坐墨家机械鸟逃出广陵城去,众人商量,往北而去,准备先护送韩少保一起投秦王帐下。
众人往北而去,收起刀剑,化为平民,不走官道,韩少保跟温苏媚要了四锭金子,交给商队,请求商队以商人身份掩护他们离开陈留王地界。韩少保瞧着金灿灿的黄金给了别人,有些舍不得,心中无奈嘀咕道:“唉,拿天子剑和神木令换来的十锭金子,现在一下子一半没有了。这商队老板,太特么黑了,一人一锭金子,你个奸商!”
大周有律,来往商队必须提交过界文书随行人员物品,立国之时各封国尚能严格执行律法,只是到了今日,已是名存实亡,络绎不绝南来北往的商队多数都会夹带些违禁品,花些银子买通守城官员将领,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也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商队出了陈留王地界,进入大周十七爷赵王慕容恪的封国地界。商队要折道去往西北方向,贩卖这次从南方收购过来的丝绸、茶叶、陶瓷等生活物品,便与韩少保等人分手告辞。
韩成子与韩少保等人说道:“老夫暂且不去北方龙城,这里等候墨家古冶子先生,你们先行一步,老夫随后就来。”
温苏媚聪明伶俐,一针见血的说道:“韩成子先生,等墨家古冶子先生怕是假,打算面见赵王是真吧?”
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看着韩成子,韩成子见瞒不过,便道:“温姑娘实在聪慧,的确如此。”
“先生,还是别去了吧,弄不好这又是第二个陈留王。再有危险,恐怕难逃啊。”王乔烈担心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先生,稳妥点吧。你们这里人都太野蛮了,动不动就要把人烹了,瘆得慌啊。”韩少保劝说道。
韩成子目视远方赵王都城南商城,眼神坚毅,背着双手,斩钉截铁的说道:“广陵城所受之辱,老夫绝不轻易算了。老夫研究过赵王,颇有雄心,正值壮年,膝下二子皆未成年。说动赵王,改革图志。”韩成子转过身来,看着韩少保、王乔烈和温苏媚三人,作揖说道:“就此别过,老夫若侥幸命大不死,日后自然相见。”
说罢,韩成子离去。
王乔烈见韩成子离去,问道:“韩兄,咱们怎么办?”
韩少保左手握着赤子剑,右手摸了摸温苏媚还给他的血书,想了想,便道:“去球个玩意。走,一起,哪怕就是死了,黄泉路上也不孤单。”韩少保心道是前往龙城也不急在这一时,从十绝城出发,至今有数月,瞧着韩成子此次对赵王颇有信心,不妨先去瞧瞧,倘若再能得到赵王对法家的支持,对我们也是多有裨益,到时可借一队人马护送前往龙城,岂不省心省力。
“烈兄,媳妇,走,同韩成子先生一起。”韩少保说罢一左一右拉着王乔烈和温苏媚。
王乔烈倒是坦然,性情中人,不禁哈哈一笑,忙说快意恩仇实在爽快。
温苏媚却有些腼腆,微微一愣,甩开了韩少保的手,嗔怒娇羞说道:“谁是你媳妇,好不要脸。”
韩少保等人追上了韩成子,与韩成子一道进南商城面见赵王。
路上,韩成子倒是询问起王乔烈的身世来源,众人边走边聊,王乔烈细细述说起自己的身世。王乔烈无父无母,自小由师父养大,师父原是火镰教长老,因看不惯火镰教平日里的行事作风,离开火镰教,被其追杀,收养了本是孤儿的王乔烈。隐姓埋名十几年,火镰教教规讲究从一而终,只要加入了火镰教就终身不能退教,否则视为叛徒,要被上万的火镰教人追杀。王乔烈师父教了他一手好刀法,后终于被火镰教人查找到了他师父下落,火镰教派出几十名高手说要铲除叛徒。师父不要让王乔烈掺和他的事情,说这是他和火镰教的个人恩怨,师父血战三天三夜,力竭而亡。临终前,赠于王乔烈跟随他几十年的寒月刀。火镰教要抢刀,王乔烈凭借寒月刀,以其刀法杀得剩下火镰教受伤高手败退而去,自此,王乔烈发誓今生都与火镰教势不两立。
南商王城,赵王王宫落英宫正厅,赵王一班文臣武将全部屹立两侧,早有禁军士兵来报,赵王等人全部默声不言,静静的等候韩成子等人到来。
正厅外,一卫士让韩少保等人解剑,随后进入王宫正厅。
韩成子等四人向赵王弯腰行礼,赵王回礼,赵王说道:“早有耳闻法家韩成子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大雅。”
韩少保四处打量了一番,王宫守卫森严,赵王年轻,二十岁上下年纪,却已执掌赵地十年。帐下武将清一色年轻面孔,文臣者却大都是老谋深算的老者。王宫厅内,众人面色冷峻,不苟一笑,气氛阴沉,让人看了,直觉发怵,韩少保心道:“这一个个得了面瘫还是咋地?好像欠了你们十八块钱似的。”
韩成子看了四处没有席地蒲团,赵王明白韩成子意思,正色说道:“我赵王行宫没有坐着的,除了我赵王,其他人全部站着。”
“大周宣帝三十八年,在陈留王与赵王的边界发生了一件命案。陈留王以命案为借口,派兵侵占了本应是赵王封国城池的宁县。老夫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算算至今有几年了。”韩成子望着韩少保,故意说得:“小子,你算算看,有多少年了?”
韩少保一脸迷茫,心道鬼知道多少年,小爷那时候还没过来了。
温苏媚见韩少保迟愣,脱口说道:“八年!”
“对对对,八年了,宁县被陈留王侵占了八年了。老夫尚能记着,不知道赵王是否贵人多忘事了?”韩成子看着赵王说道。
“放肆!”站立左侧的赵王武将百里云,怒目相向,叫道:“韩成子,你休得放肆,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本将军一刀砍了你!”
韩成子看着百里云,问道:“敢问这位将军是?”
“在下百里云,赵王帐下云骑将军是也。”百里云自豪说道。
韩成子望着赵王,赵王不动声色,没有说话,韩成子明白赵王的意思了。
韩少保瞧向赵王武将百里云,年纪比韩少保大不了多少,却和温苏媚差不多,生得眉清目秀,面白如玉,韩少保心道:“这细皮嫩肉的,跟小白脸似的,还是云骑将军?扯犊子了吧这是。”
韩成子见那云骑将军百里云目空一切,谁都瞧不上的样子,便道:“请问将军,宁县失落陈留王手里八年,为何迟迟不能收回?”
“陈留王重兵把守,实难下手,其王军战力更是了不得。”站立右侧的赵王谋臣周圩说道。
韩少保看着那周圩,年纪比韩成子稍大,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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