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夫赤子剑在手,摆好姿势,那商雨抽出手中黑色铁剑,单手持剑,先行杀来。
韩少保看着英夫对手商雨,有些担心英夫不是其对手,觉得那名武士非是等闲之辈。
英夫赤子剑挥舞,与商雨交手,一时无两,不知谁能笑到最后。
王乔烈见英夫耍起剑法,有模有样,出招有力,游刃有余,赞叹说道:“没想到五弟手脚功夫丝毫不弱于我等。这战场厮杀出来的功夫,竟能招招凶险,一着不慎恐怕便要丧命当场。”
韩少保也见英夫功夫如此厉害,原以为他一个底层骑兵能有什么高招,现在忽的想来,不禁明白。那日逍遥山一战,被楚军伏击,拼死厮杀,整队人马全军覆没,只留下南春、章寒和英夫三人,想必是有些能耐,不然也不至于能在百余人中侥幸活命下来。韩少保心道:“老五这战场杀伐学来的剑法功夫,估计能把我打个半死。兄弟结拜五人,个个手脚功夫比我这个做大哥的厉害,这不完犊子了嘛,以后还咋混啊?我也要脸啊,日后不听话,我他、妈谁也打不过啊。”
英夫与商雨互拼剑法,二人皆是招招死手,战至二十个回合之后,英夫已逐渐占据上风。
赤子剑之威力,是为神兵利器,英夫凭借赤子剑锋利将商雨的黑色铁剑砍为两截。那商雨见英夫手中长剑竟有这等威力,连连退后以避其锋芒。
英夫趁势,挥舞手中赤子剑,追杀商雨,阻拦去路。
战鼓之声越发热烈,大有振聋发聩之势,英夫决战之心涌起,打算速战速决,击败商雨。
韩少保等人擂台下观战,王乔烈连连高呼叫好,就连姜子这种不懂剑法之人也看得出现在英夫已占优势。
吊脚楼上观战的凉王守将乌巴奇见此,品着茶水连连点头,以示认同。
商雨轻敌,先前觉着英夫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多大本事,并未把他放在心上,不由大意,竟是被英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手中黑色铁剑也算利器,竟被那臭小子一剑劈断,心中实在不爽。
商雨半截短剑对敌,一招倒挂金钩,双腿犹如旋风一般将英夫踹飞数丈之远。
英夫翻身而起,起身再次主动进攻,商雨使诈,与英夫近身缠斗之时,放出暗器金石飞镖。
那暗器金石飞镖,乃是沙陀人特有的暗器,因其颜色赤金,沙陀地区金石坚固异常,沙陀人有人将其打磨制成飞镖,藏于身上,用来必要时刻以策安全。
英夫防不胜防,没料及此人竟放暗器金石镖偷袭,被商雨暗器击中,当场掀翻在地,满地打滚,痛苦异常。
吊脚楼上的乌巴奇见状,脱口而出说道:“沙陀人?”
擂台场上旁边站着的鲜于罗眼前一亮,把目光落在了那个沙陀人商雨剑客身上。
楼上的乌巴奇挥手招了招边上参将,附耳说道:“盯紧这个沙陀人。”
那参将领命离去,擂台下的韩少保等人瞧见英夫被暗器所伤,大惊失色,甚为担心。
沙陀人商雨见英夫受伤倒地,手中半截黑色铁剑顷刻杀来,想要结果了英夫性命。
“你爷爷的!老三,你留下保护姜子先生。”韩少保大骂,见状一个翻身上了擂台,在那英夫性命垂危之际一把抓住商雨的手,借着一个肘击,把那商雨顶了出去。
韩少保破口大骂道:“你个瘪犊子玩意,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你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你家小爷跟你打!”
韩少保护在英夫跟前,那沙陀人英夫完全是一副周人装扮,哪里能看得出真实身份,若不是刚才情急之下放出金石飞镖,暴露了真实身份,至今也没人发现他。
沙陀人商雨听不懂韩少保说得话,但是最后一句话听明白了,作势备战,韩少保拿起掉落地上的赤子剑,持剑就杀向商雨。
擂台上其他三处比试剑法的武士见状,不由住手退至一边。那韩少保虽常说自己功夫差技不如人,但不代表他是个没胆之人,用他的话说,就是别人已经爬到自己头上拉屎了,再不出来,还他、妈是个男人嘛!
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凭借赤子剑威力,把那沙陀人商雨打得手忙脚乱。
韩少保想要一剑劈了那沙陀剑客,被旁边站着的凉王将军鲜于罗出手拦下。
“让开,小爷今天要剁了这个瘪犊子,把他挫骨扬灰!”韩少保怒道。
鲜于罗看着韩少保,神色威严,不容置辩,说道:“今日武士招募令,擂台规矩是一比一,不能中途换人。”
韩少保指着躺着地上面色痛苦的英夫,气叫说道:“你没长眼睛吗?这鳖孙暗箭伤人!”
商雨瞧着突然冒出来的韩少保,晓其是与他对战之人的同伴,却见刚才韩少保使起赤子剑,比英夫更为厉害,不敢轻视,辩解说道:“武士招募令,未曾规定不可使用暗器,何来暗箭伤人之说?”
“阁下应该是沙陀人吧。”鲜于罗问道。
“是又如何?乌巴奇将军发布的武士招募令,不是说不论出身,不论国别的嘛!”商雨说道。
“所言确是。不过本将作为鸡岭关守城之将,负责一城之安危,肯定要问一问阁下。既是沙陀剑客,这般周人打扮,来我周境何为?阁下难道不知我凉王大军数日前才刚刚与沙陀军队大战过一次吗?特殊敏感之际,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用意。”鲜于罗又道。
沙陀人商雨说道:“将军,正是因为知道周军与沙陀军正在交战,在下沙陀身份敏感,故而周人打扮。因其家母是为周人,常有言传身教,自小仰慕周人文化,想为周人,仅此而已,别无他意。”
鲜于罗瞧着沙陀人商雨,也不知他真假,试探问道:“想为周人,若是有一天让你亲手杀你族人,你能下得去手?”
“正如乌巴奇将军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为周人,必为周王尽忠,因其家母为周人,从小颇受父亲苛责虐待。如今逃了出来,便就与沙陀身份一刀两断!”商雨铿锵有力的说道。
鲜于罗说道:“若当真如此,我大周自当欢迎!”
商雨拱手说道:“望将军明鉴!”
“如存二心,后果自担!”鲜于罗似有警告之意。
韩少保听着他们二人说话,那意思好像就这样不了了之,心中不满,说道:“什么意思?他暗箭伤人,这就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了?”
鲜于罗说道:“武士招募令的确没有规定不可使用暗器,你的朋友受伤,本将出于仁义之心,命医师替你朋友治伤。”
韩少保看着躺着地上的英夫,浑身痛苦蜷缩,眼下是先救英夫要紧,其他事也只好暂且放下,韩少保看着商雨,面无好意,气愤难当,向其示愤怒之意。
“把解药给他。”鲜于罗向沙陀人商雨示意。
商雨从怀里拿出一只黑色小瓶,扔给了韩少保。韩少保接住解药,收起赤子剑,背起已经昏迷的英夫,跟随鲜于罗派遣的凉军两名士兵离开了擂台,向鸡岭镇的西门药膳堂而去。
王乔烈和姜子也离开擂台,鲜于罗先行判定沙陀人商雨获胜,命令战鼓不停,继续敲打,余下用剑武士继续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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