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保听闻王乔烈大概介绍了十绝城具体情况,不由心中咯噔,心道:“我靠,难道这次真的失算了”韩少保说道:“现在已经答应龙城公主了,还能反悔不成。拉倒吧,他们也是两条腿的人,难道还是妖魔鬼怪不成既然是人,我还偏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唉,四哥你太小瞧了他们!”王乔烈无奈说道。
二人正说话间,从远处奔来一人一马,韩少保和王乔烈以为是龙城公主,待到近处才发现原来是二哥樊无期。
韩少保和王乔烈见樊无期去而复还,不知道是何意思,韩少保问道:“二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樊无期下马走到韩少保和王乔烈跟前,说道:“四弟,六弟,十弟既跟随我们而行,智妹担心仅有你和六弟留在秦国,恐难照应,便让我回来相助你们。”
“智妹有心了。”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见王乔烈一脸愁眉苦脸样子,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便问道:“六弟你为何如此惆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王乔烈埋怨韩少保,不开心说道:“二哥,你自己问四哥好了,四哥太冲动了!”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说道:“四弟,你们怎么了这是”
韩少保与王乔烈没好气说道:“都是人,怕他个毛线!看你那样,胆小如鼠,怎么不把你吓个半死!”韩少保又与樊无期说道:“二哥,四弟应了龙城公主赐封,为十绝城城主!”
“什么十绝城城主”樊无期声调陡然提高了起来。
“干嘛呀,这么一惊一乍,吓我一跳。”韩少保平静着心态说道。
“四弟,那十绝城远在中原内陆,又不是秦国封地,她龙城公主如何能赐封,这不是无稽之谈嘛!”樊无期不能理解龙城公主为何要封个有名无实的东西,更不能理解韩少保他竟然还答应了下来,对这二人实在是不解。
“公主说了,如果日后能拿下十绝城,我就是第一任城主,亲下诏书提前赐封!”韩少保说道。
“想要拿下十绝城,谈何容易,四弟,你此举冒失了,不如跟公主回了吧。你若接受秦国赐封诏书,日后若不能拿下,秦王仁义便就罢了,若是不然,或还要治你的欺君罔上之罪!”樊无期担心说道。
“不回!我韩少保既然答应,无论如何便要试一试。你们既然对我如此没有信心,现在离开,尚还来得及,我韩少保日后真是出事,绝不说你们是我的兄弟,更不会连累你们!”韩少保气说道。
“四弟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既然兄弟结拜,理应共同进退,非是我们胆小怕死,但也不能自己找死啊!”樊无期说道。
王乔烈也道:“是啊四哥,你未去过十绝城,不知它的凶险,但也不能自己往火炕里跳啊!”
“好了,都别废话了!我说了,你们想走便走,我韩少保绝不埋怨,人之常情能理解。”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说道:“二哥你看看,四哥又说这种有碍兄弟情谊的话。我王乔烈从白乌山便就跟了四哥,何时怕过死,既然四哥非要阎王殿里闯一番,老六便就陪你走一趟,也无甚干系!”
韩少保说道:“这才像是我韩少保的好兄弟!富贵险中求,功名战场夺,这个道理很通俗易懂啊,你们难道不懂嘛若不冒着风险搏它一搏,那好事能轮着你嘛做白日梦去吧!你我什么身份不过一蕞尔小民,谁都不是王侯贵族,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一辈子不就都是替人为奴嘛,干到死自己毛也捞不着一根,都是替别人做嫁衣!有句老话说得好,风险越高,回报越大。战场杀人搏命,死则罢了,活则也不过是大官们赏点小钱。现在不一样,我们是替自己干,替自己卖命,干得不论好坏都是我们自己的,自己的懂吗你们用自己的猪脑子想想,安全无风险又有高回报的事情,能轮得着我们嘛大周多少王侯贵族、官员地主,那么多人眼巴巴的瞅着,你认为咱们能有机会吗不去干他们不敢干的事情,你觉得咱们能出人头地嘛能做人上人嘛老六,你说,能吗”
王乔烈明白了韩少保的良苦用心,倒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想了,当官多威风啊,这不一直没机会嘛。好不容易在赵国混了个执戟郎中小官,又被赵王夺了,当时还可惜了好一阵子了。”
“那你刚才还巴拉巴拉说一堆反驳老子的屁话!”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四哥,这不是不知道你的真实用意嘛,老六错了,误会四哥了。”王乔烈笑说道。
韩少保白了王乔烈一眼,他说的话鞭策入理,入木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针对大周如今形势分析,这么做也是不得已下最为切实可行的好办法了。二哥,你就愿意被那些当官的一辈子吆五喝六的指挥,你难道就不想自己去指挥别人嘛”
韩少保瞧着樊无期,那樊无期听了刚才韩少保说得话,却对韩少保为何做出如此反常举动算是明白了,他在沉思自己为何没有像韩少保那样考虑的周远,只顾眼下,不思未来。
“二哥,你发什么呆啊,问你话了,你不想做人上人”韩少保叫醒了发愣的樊无期说道。
樊无期说道:“四弟所言甚是,是二哥思虑不周,误会了四弟,还请四弟见谅。”
“无妨无妨!龙城公主虽然只是给了个名分,但是咱们兄弟可以凭借这个名分,打着秦国的招牌,把假的变成真的,靠自己双手去打拼,虽然过程会很艰辛,但是好歹有了盼头不是如果做人没有梦想,那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了不论最后能做下多少,哪怕就是失败了,但是我们为自己的梦想去拼搏那也是无怨无悔的,至少我们努力过,而不是一成不变混吃等死到最后。末了还要被那些看不起我们的王侯贵族们踩着我们的脊梁骨骂,看,这就是奴隶,不求上进,只配做最低贱下等的奴隶!”韩少保的话极具感染力,不是他多善于演讲,而是切身处地的感同身受,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王乔烈说道:“四哥,老六跟你干了,去十绝城,咱们兄弟一起同生共死,大不了从头再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四弟,算二哥一个,二哥没啥优点,就是不怕死,风风火火的大干一场。这次,我要替自己而干!”樊无期下定决心,若是换在凉国玄甲军里,他并不一定会如此大胆,但是自打他跟随了韩少保,韩少保所做出的种种匪夷所思之事,一次又一次震撼了他,不觉间胆子慢慢大了起来,就如韩少保常常挂在嘴巴说得那句家乡俗语,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了,樊无期说道:“四弟,二哥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恨不能早点认识你,也好教二哥早点认清自己,这辈子到底图得是什么。”xx
韩少保笑问道:“二哥图得是什么”
樊无期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做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