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牛天涯和苗诗韵的身影刚刚消失,一点光芒骤然亮起,慢慢凝成一个人!
牛天涯和苗诗韵刚刚消失,一点光芒骤然亮起,缓缓凝成一个人。如果牛天涯在,一眼就会认出,正是那日在密林古庙中出现的老人。
老人一出现,慕容青云立刻躬身,恭敬地道:“晚辈慕容青云见过剑神前辈。”
“罢了,罢了。”剑神随意摆了摆手,慕容青云登时察觉一股柔和但强大的力量聚在他身前,那一拜无论如何也拜不下去,内心震惊无与伦比。
大乘期高手虽然也能做到真气外放凝而不散,但绝不会如剑神般轻松写意,更不会如此柔和,控制自如。由此老人的实力可见一斑,身份更是呼之欲出。
“这是老友托我给你带来的一点东西,你先收好。”剑神说着单手一翻,将一本古奥的册子和一个看不出质地的瓶子托在手心。
“这本册子,是他在上面写就,对你或许有些用处,你可以先行查看,领悟。这瓶子中,装着十粒紫云丹,是助你领悟天地规则的丹药,但你千万不要服用,先行收好,以后自有机会。”老人说着,将册子和紫云丹递过去。
“多谢前辈。”慕容青云接过东西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他被困在大乘巅峰八十余年,虽然在大乘高手中时间并不算长,但却没人愿意停在壁障前。只是天地法则玄之又玄,这一道坎挡住古往今来无数修者。虽然慕容青云对自己进军仙界充满信心,却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今天意外得到这两份东西,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你也不必谢我,要谢等老友下界,你再行谢过吧。”剑神神情淡然,完全没有在破庙中见牛天涯时的锋芒毕露,如同两个人般。
“祖师也要下界么?”慕容青云满脸震惊,甚至都忘了手上的东西,一瞬不瞬地盯着剑神道。
“不止是他,恐怕整个仙界,现在也风起云涌吧。”老人说着举头望向苍穹,两道目光如利剑般穿越重重雾霭,仿佛能看到青云之上的那一方天地。
“仙界生了什么动荡?祖师他会不会有事?”慕容青云脸上紧了一紧,完全不见方才的震惊。
“放心,九州散人的大名,就算仙界之人也要忌惮三分,这次并不是仙界动荡,而是这里,否则老夫也不会和那个老不死的瞒着仙帝提前下界。”剑神似乎十分信任慕容青云,并没隐瞒什么。
“这里?前辈是指论道大会?”慕容青云内心暗叹,不愧是领衔天苍的连云剑宗,竟然连仙界都惊动了。
“论道大会?”剑神不屑的笑了笑,“区区一个连云剑宗,还不放在仙界眼里。”
“那是因为什么?”慕容青云更加震惊,究竟是什么人能有如此大能量,让仙界都为之动荡。
“就是牛天涯。”剑神说着,目光转向牛天涯消失的方向,“至于为什么,你不必知道,这次动荡,恐怕会引起千古惊变,有意想不到的事生。”
“牛天涯?”默默叨念一句,慕容青云恍然大悟,怪不得剑神早就提醒自己不要和牛天涯为难。只是心中更加疑惑,牛天涯哪里来的这么大能量,让仙界都为之震惊。
“牛天涯的事,你自不必多管,只需专心修炼,另外也多督促门下弟子,若是资质不佳,就用灵药吧,起码在将来,能有自保的能力。”
剑神话音很轻,却如重锤一般砸在慕容青云心头。服用灵药,将来自保?连自保都需要寂灭期修为?将来究竟有怎样的动荡啊。
“是,晚辈明白。”心中纵有万千疑问,慕容青云也不敢开口。面前的老人,是和道虚观开派祖师一个备份的剑神,在他们面前,自己仅仅是个晚辈而已。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修为不够,或许知道的多了,也未必是好处。
“好了,你去吧,切忌不要声张,还有,没有老友的命令,道虚观任何人不得飞升仙界。”
“是,晚辈明白。”慕容青云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慢慢倒退,随后腾身而起,飞向道虚观。
“哎……”良久,剑神也叹了口气,身形慢慢淡化,最后竟然凭空消失,无影无踪,如同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牛天涯,你等等我。”
一路奔行,牛天涯早已窜出密林,走上一条大道。左右两侧,草色青青,一望无际,正前方碧波荡漾,一潭湖水浩渺连天。
身后,苗诗韵边追边喊,气喘吁吁。
牛天涯和苗诗韵离开时,正是月上中天。此刻,东方早已露出鱼肚白,两人奔行半宿,早已走出几百里。换作平时,她连上山打猎都要御剑飞行,更何况如此赶路,脚下早已磨出水泡,强忍着追上去。
牛天涯此刻烦乱无比。心月,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本来已经被他强行压下,但慕容青云一句善意的邀请却再次揭开他的伤疤。他的心狠狠地抽搐着,疯狂的感情再也无法压抑,汹涌而出。
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听到身后苗诗韵隐约的呼声,才停住脚步。身旁,黑猿似乎也意识到什么,高大的身躯紧紧守护着他,不离不弃!
“干什么跑这么快,累死我了,哎哟……”
一路奔行,苗诗韵从来没跑过这么远的距离,脚上早已磨出水泡。方才一直盯着牛天涯追赶倒不觉什么,此刻见牛天涯终于停下,心神放松之际,水泡钻心的疼痛立刻涌上来,苗诗韵脚步不稳,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牛天涯站在原地,内心翻腾不休,动也不动地道。
“还死不了。”见牛天涯连扶自己一把的意思都没有,苗诗韵气道。
“那就继续赶路。”牛天涯冰冷得如同机器一般,没有丝毫感情。
“你到底要去哪……”苗诗韵本想继续说‘这么急着赶去投胎’,但见牛天涯脸色不对,急忙打住。
牛天涯一时愣在原地。是啊,自己这么急匆匆到底要去哪里?连云剑宗?十万大山?
他突然现,天苍之大,寰括宇内,却没有一处地方是他的家。无论是牛家村还是玄玉门,一个都没有。或许,从穿越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是个孤儿,永生四海漂泊,在没有自己的家!
“喂,又怎么了?”见方才还如疯似癫的牛天涯突然愣在原地,如痴呆般怔怔看着前方,苗诗韵不明所以,顾不得生气站起身道。
“没什么,走吧。”牛天涯摇了摇头,转身走向远方。
清晨的大地分外壮美。浩渺的水面在火红的天幕下金波粼粼。一轮红日涌出水天相接处,山水风物顿成朦朦红色剪影,苍茫苇草翻滚着金红的长波,流向远方!几只水鸟惊叫着飞起,直上云霄,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儿,洒落尘寰!
迎着光芒,苗诗韵抬起头,正看到渐行渐远的牛天涯和黑猿。
朝阳如火,为牛天涯和黑猿勾上一圈迷蒙的外衣。一人一兽,一高一矮,并肩走着。穿过飞扬的丝,苗诗韵隐约看到牛天涯消瘦的脸庞,英挺俊朗,带着坚毅不屈,走向远方。
一瞬间,她竟然看呆了。坚毅的背影、消瘦的身材、果敢的决断、不羁的狂放……他竟然和自己梦中的‘英雄’如此相似。
这个坏人,就会骗人!半晌,苗诗韵才反应过来,用力的甩了甩头。他哪是什么英雄,只是个贪小便宜的自大狂而已,方才的样子一定是他故意做出来给自己看的,这个坏蛋。
心里骂着,脸上却热得厉害,苗诗韵咬了咬牙:明知道自己为了追他脚痛的厉害都不知道帮忙……呸呸呸,谁追他了,只是顺路而已。
“喂,臭流氓,等等我。”追了两步,脚疼得厉害,苗诗韵朝牛天涯的背影大喊道。
“臭流氓,你怎么不掉到湖里去淹死。”见牛天涯没反应,苗诗韵嘀咕一句,忍着疼痛快步追上去。
大路宽敞,足以四车并行。只是往来的人却十分稀少,牛天涯和苗诗韵一路行来,只遇到一个商队。想来还没到内地商家储备海盐的时候,所以才如此萧条。
黑猿早被牛天涯打回山林。毕竟,以它上古灵兽的身份,一旦出现在修真界,必将引起轩然大波。想杀之取丹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喂,臭流氓,我要喝茶。”
一路行来,两人走了小半日,早已烈日当空。远远地,一个‘茶’字招牌迎风飘荡,苗诗韵登时叫起来。
“走吧。”牛天涯点了点头,迈步朝茶肆走去。
修者也是人,需要吃喝拉撒。牛天涯和苗诗韵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天地灵气能帮助他们补充一部分消耗,但却不能完全替代食物,只能让他们多坚持一段时间而已。
“掌柜的。”走进茶肆,苗诗韵找了一张无人的桌子坐下来立刻叫道。
“来了。”里面,应了一声,一个三十多岁面目精明的男人跑出来,一看牛天涯两人笑道,“两位,来点儿什么?”
“你们这儿都有什么?”苗诗韵早已饿急,自从昨日和牛天涯上道虚观一直到现在,水米未进,开口问道。
“上好的雪山乌龙茶,陈年老酒,酱牛肉……”
“来一壶好茶,一坛老酒,两斤酱牛肉,快点。”苗诗韵打断男人的话,挥了挥手道。
牛天涯坐在苗诗韵对面一言不,目光落在另外三桌客人上。
第一桌坐着一男一女。两人都身穿黑衣,男子火红花边儿,胸口处一条红龙仰天长啸。女子天蓝花边儿,胸前一只蓝凤展翅欲飞。
两人面前摆着酒菜,自顾自吃着,不言不语。
第二桌坐着一个男子。
男子一袭青衣,没有任何装饰。左手边放着一个黑色布袋,一米余长。袋口紧系,不知装着什么。长长的黑随着清风飘扬不息,遮住整个面容。桌面上酒菜未动,不知想些什么。
第三桌也是一个男子。
男子丰神俊朗,面如冠玉。一袭白衣一尘不染。左手持一串念珠,轻轻拨动,右手空空,随意搭在桌上。背后,背着一口长剑。面前一壶清茶,茶水早已凉透,却一口未动。双眸闭合,如老僧入定般静坐不动。
三桌人分坐三方,都默不作声。一股无形的压抑在茶肆内蔓延。
“来嘞……”一声唱喏,跑堂儿男子端着一个硕大的托盘走到牛天涯面前,将苗诗韵要的东西一一放下笑道:“三两银子。”
“拿去。”苗诗韵反手掏出五两银子递给男人,“不用找了。”
“谢谢客官。”男人微微一笑收起托盘,对茶肆内蔓延的压抑浑然不觉,转身走进后屋。
男人一走,压力又骤然增大,三桌人都不约而同地将气势对准牛天涯和苗诗韵,铺天盖地朝他们压来。
三桌四人对气势的控制十分巧妙,如同事先约好一般从三个方向朝两人压下。每桌又分出一丝气势和其他人汇聚在一起封锁最后一个方向。如此一来,牛天涯和苗诗韵如同被攥在手心一般,承受四个方向同时而来的压力。
牛天涯面色一变。那股压力如同山呼海啸般朝他当头盖下,空气更如同要凝结一般,粘稠无比。整个人仿佛陷入泥沼中,连动一下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牛天涯本身修习古武战技,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真元,无法像别人一样聚集真元反抗。但昨夜的顿悟,他的境界成功迈入宝体一重天。相比从前,坚韧程度提高不止一倍,这种压力虽然强横,还无法对他造成真正伤害。但面对这种chio裸的挑衅,尤其是心月的阴影还没有散去的情况下,登时怒火中烧,就要作。
“哼,你们四个到底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没待牛天涯作,苗诗韵拍案而起,杏眼圆睁瞪着四人。
苗诗韵比牛天涯的火气还大。一日一夜水米未进,又跟着牛天涯疯跑半宿,脚底磨出两个大水泡。现在可算找到休息的地方,却又跳出四个吃饱喝足没事儿干的家伙,登时起身道。
“哼。”
苗诗韵话音落点,四人同时收回压力。黑衣女子扫了一眼,冷哼一声,目光中充满不屑。
牛天涯目光微台,扫向女人。正和女人看过来的目光碰在一起。一瞬间,女人脸色刷的苍白起来,双眼充满不可置信。
微微闭眼,平复一下气息。牛天涯勉强压住想要出手的冲动。
第一眼看到,他就认出那两人,正是和前一段时间死在千千和黑猿手上的贺烛、郝云锐一样出身暗血门。这次出现,怕也是为了追踪屠龙天的下落,同时也寻找先一批追来的几个同门师兄弟。
见到的一瞬间,牛天涯就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机。纸永远都包不住火,虽然贺烛和郝云锐死时只有自己几人在场,但没人敢保证暗血门不会通过蛛丝马迹查到自己头顶。与其如此,倒不如一路杀下去,纵然战死,也酣畅淋漓,无悔此生!
“哼什么哼,说你呢。”苗诗韵单手掐腰指着黑衣女子,柳眉倒立,杏眼圆睁,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
“诗韵。”牛天涯叫了一声,“吃饭。”说着单掌一拍,拍开酒坛泥封。浓郁的酒香立刻散开来。
三桌四人,没有一个易与之辈。牛天涯只扫一眼就确定,若单论修为,以白衣持佛珠者最高,青衣人次之,最后才是两个黑衣人。
自从一进入茶肆,牛天涯就注意到,三桌之间保持着一股微妙气氛,如同一个精密的仪器,处在最黄金的平衡点。他们进入以后,三桌同时施压,将他们的气势融入茶肆内,再次形成一个平衡。苗诗韵一旦动手,将打破这种平衡。气息牵引下,其他两人很可能被迫出手。
虽然牛天涯无惧任何人,但总不至于傻到将自己逼入绝境。这才压下苗诗韵,抬手拍开酒坛。
“好酒!”酒坛拍开,浓香四溢。青衣人赞了一句,豪气冲天。
“如此,我请兄台共饮一杯。”牛天涯说着一抬手,满满一碗酒凌空射出,飞向青衣人。浓郁的酒香随风飘荡,酒却点滴未洒。
“谢了。”青衣人单手一抄,稳稳接下酒碗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黑轻扬,牛天涯这才看清青衣人的面容。
青衣人脸色紫红,丹凤眼,卧蝉眉,鼻梁高挑,说不出的飘逸洒脱。如同风尘豪侠,逍遥江湖,写意人生!
“阿弥陀佛。”一旁,白衣人高喧佛号,紧闭的双眸睁开来,却没看向任何人,“酒肉当道,乱世红尘,我佛慈悲!”说着左掌竖在胸前,微微低头。
“带头的和尚?冒牌货吧。”苗诗韵正吃得不亦乐乎,听白衣人高喧佛号奇怪地看了一眼道。
“我心向佛,纵然头断又如何,岂在乎一头长?”白衣僧人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哈哈哈……”牛天涯仰天长笑,张狂无比,“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既然如此,喝酒吃肉又如何?”
牛天涯言辞犀利,眉宇间带着狂放,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好,好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青衣人抚掌大笑,朝牛天涯抱拳道,“在下雪千山,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萍水相逢,一笑而过。胜过千言万语,海誓山盟。何须留名?”牛天涯说着端起酒碗一饮而下。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小僧受教了。”白衣僧人朝牛天涯微微点头,面带感激。随后又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两个黑衣人,“两位,一路跟随小僧,不知有何见教。”
黑衣男子面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道:“大师说笑了,在下何敢尾随大师,只是凑巧同路罢了。”
“如此甚好。”白衣僧人点了点头,似乎相信黑衣男子的话,不再追问。
“大师的帐算完了,也该轮到我了。”青衣男子说着瞄了两个黑衣人一眼,“这两天来,你们三次试探在下,想必不是顺路了吧。”
黑衣男子闻言微微一笑:“兄台误会了,在下兄妹二人何敢试探兄台,想必是另有其人,伪装成我们。”
“伪装?”青衣人轻蔑的笑了笑,“你们那三脚猫功夫也值得伪装?三次夜探的帐也该结了。”
说着,青衣人周身气势骤然爆,如一杆长qiang,刺向黑衣男子。
“你……”黑衣男子面色大变,刚要辩驳,锋锐的气息扑面而来,当下也不啰嗦,身形一纵射出茶肆。
“阿弥陀佛。”白衣僧人单掌竖起,高喧一声佛号。目光转向外面。
牛天涯依旧自斟自饮,苗诗韵也胡吃海塞,两人如同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忙着。
“兄台,你不要欺人太甚。”黑衣男子在茶肆外空地上站定,怒视一步步走出来的青衣人道。
“三次夜探之恩,今日一并报了吧。”青衣人说着双脚猛力踏在地上,坚实的大地登时龟裂开来。青衣人则冲天而起,如一杆长qiang从天而降,带着凌厉无匹的杀气刺向黑衣男子。
“蛟鳞腾。”
娇叱一声,黑衣女子在茶肆内直接窜出,强大的真元爆出来,真如同蛟龙逆天,带起呼啸的劲气直射青衣人背心。
“岸碎裂。”
和解无望,黑衣男子也不啰嗦,反手抽出背后战斧大喝一声猛力劈出。
劲气澎湃,真元滚滚,黑衣男子一斧劈出。如同惊涛拍岸,山石崩碎,汹涌的洪流翻腾纠结,排空而上,扑向黑衣男子。
“开!”
青衣人大喝一声,如平地惊雷,轰然炸响。整个人气势更胜,浑然不理身后袭来的黑衣女子。双拳连挥,打出一片雪白的光芒破开巨浪,直射向黑衣男子。
轰……
闷响声中,巨浪碎裂,白光冲天。黑衣男子面色苍白连退两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青衣男子。胸膛处,一个拳头大的血洞前后透亮,汩汩鲜血瞬间涌出,打湿衣襟,滴落尘埃。
青衣男子面不改色,双脚点地身形腾空而起,单掌成刀,直直撞上背后的黑衣女子。
轰……
又是一声闷响,空中,一抹鲜艳的血红荡漾开来,洋洋洒洒。青衣人身形一摇落在远处,躲开喷溅的鲜血双手背在身后,飘逸洒脱。目光也落到白衣僧人和牛天涯身上,熊熊战火毫不掩饰。
两招之下,两人毙命。青衣人手法凌厉,毫不留情,更让人赞叹的是他那份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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