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会儿棋,周远程又把话题引到王燕身上:“王燕工作几年啦?”
“一年都不到。上学期开学的时候来的。”
“王燕今年有多大?”
“好像二十一。”
“比我还小两岁,就当了学校的团高官。肯定有特殊关系吧?她是校长的亲戚?”
“她不是校长的亲戚,特殊关系好像有点儿,听说王燕是县里某个大领导的亲戚。王燕来学校报到那天,是乡长亲自开车送过来的;听说那个领导和乡长的关系挺好;学校的团委经常和乡里面打交道,所以,刘启明就让她当了团高官。”
“我说呢!学校有那么多老师,咋偏偏让她一个新来的小姑娘当了团高官!”
“王燕是在哪学的音乐?”
“不知道。反正她好像什么都不会!歌唱的不好听,还老跑调,电子琴也不会弹,上音乐课的时候,就带着一个录音机,让学生们跟着录音机唱,真不知道她那音乐都是咋学的!”
“她是不是原来就没学过音乐?要不,咋能连电子琴也不会弹呢!不过,要是反过来想,倒是也能说得通。”
“什么意思?”
“你想,王燕有那么大的后台,要不是她自己实在不行,会跑到这‘西伯利亚’来上班?”
“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听说,王燕在这儿也待不长!”
“为什么?”周远程疑惑地问。
“大家背后都说,王燕是来这儿上班,只是临时过度一下的,最多一两年,就要调回县里去的;县里好多领导安排子女亲戚上班都是这样,先放到乡里暂时干上一两年,当个通讯员,卫生员,代课教师什么的,然后,找机会转为正式工,再调到县里的机关上班儿。”
“王燕有那么好的后台,这应该是迟早的事儿!”
周远程和赵满喜下了三四盘棋,酒劲儿又汹涌起来,坐着难受;就说头疼了,要睡一会儿。赵满喜见周远程不想再下,就拿了棋盘回去了。
周远程睡到床上,没再起来,一直睡到半夜2点,被一泡尿憋醒。
周远程穿好衣服,到外面上了一趟厕所,果然像王燕预料的一样,感到肚子饿了,而且饿得很厉害。于是,就用电炒锅把饭菜热了,一口气吃了个精光,又喝了两杯水,才重新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接着睡。
第二天早晨,起床铃一响,周远程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到男生宿舍找了三个学生,让他们把自己办公室的玻璃,办公桌和地面,挨着擦了一遍,以备迎接县教育局领导前来视察工作。
这天,从一大早开始,校园里呈现出一片忙乱的景象。办公室,教室,校园,食堂,厕所,到处都在清扫卫生。
而且,从第一节开始,所有的老师,全都自觉地各自待在自己的办公室,备课,看书,写教案。那些每天总是聚到周远程办公室来打扑克的老师们,也一个都不见了。
周远程利用一大早的时间,看了几遍课本,完成了教案,又到教室安排学生清扫了教室和环境的卫生;并按照刘启明在会上的统一要求,通知了学生教育局要进班听课的事儿,让他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和课程预习,同时强调了上级领导来检查工作时的注意事项,忙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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