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科考策论
    和上次晚宴不同,这一次,小辈们行礼,两位老人特意将每一位族人的姓名和信息,都告知了李策之。

    也算是让李策之熟悉一下家族人员。

    尤其是李长空和李长青的两房嫡系,乃至孙辈,都认真的介绍行礼了。

    整个李家,对于李策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叔祖,倒是没什么抵触情绪。

    想来,应当还是父亲遗泽。

    行礼之事并没有耽搁太久,李策之很快便出了门,前往科考。

    李长空本想陪同,却被李策之推了回去。

    毕竟科考他在一旁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在家族好好呆着,等消息便是。

    今年洲试科考的地址,位于陇川府圣贤院。

    这是历来洲试科考的地点。

    圣贤院占地约莫三百亩,其条件,倒是远好过童生试考。

    里面的考室,也不是之前号舍能比拟的。

    每一间,都是单独的房子,明亮宽敞。

    毕竟都是考过了童生试,得了秀才功名的学子,朝廷也重视许多。

    圣贤院外,并没有朝廷的吏员,专门核查校对,逼的监生们脱光衣物,来检查是否有舞弊嫌疑。

    一则是不体面,秀才多少也是有功名在身了。

    二则,也是除非泄题,其他方面,没什么好防的。

    和童生试考不同,洲试,考的只有策论,其他经义典籍等先贤著作试题都没有。

    能考中秀才,已经算是通过了死记硬背的阶段。

    想中举人,就必须具备文思,胸有沟渠,方能为官治国。

    李策之来的不算早,但也不算晚。

    圣贤院外,前来科考的学子们,已汇聚了乌泱泱的一大片。

    可还没有开院,正式开考。

    “许先生。”

    李策之来到皇党学子队伍里,先向许庆师拜了一拜。

    许庆师见他来了,露出笑容“终于到了,马上就要开考了。”

    勉励了几句,许庆师便被圣贤院内的大儒叫去,有事相商。

    他这次不光是带队伍,也是考官之一。

    陇川府洲试,负责取士的主考官,乃是明州牧,庄客。

    他也算是皇党派系的官员。

    除了州牧监考外,还有士林中极为颇具名望的大儒共同评判成绩。

    其中就包括许庆师,孔墨两位文坛颇有声名的大家。

    主考评判的考官,有皇党,也有柱国世家的派系。

    但这也不会出现明显偏袒某位学子,舞弊作假之事。

    毕竟,是以策论才气取士。

    策论才气是否合格,这都是实打实的,可没有半点虚头。

    若没水准,强捧也捧不上去的。

    两位带队者离开,这些即将开考的学子群里,声音也大了不少。

    “李兄,你才思斐然,前途无量,这次开考,必然是高中的势头。

    若是得中,日后可别忘了提携我等!”

    没一会儿,就有好些学子,向李策之说喜庆话。

    毕竟诗会上李策之表现亮眼,俨然是蛰伏待发之势,能巴结攀附上,至少也算一层关系。

    对此,李策之一一回应,倒也并不冷漠。

    另一边柱国世家招揽的派系中,也有不少学子喧扰之声。

    约莫过了三刻钟,终于,圣贤院内,传出一道钟声。

    “咚!”

    钟声鸣亮,彻响整个圣贤院。

    而后,厚实的朱红大门被打开,众学子挨个入院,开考。

    这次科考,李策之随意选了一间环境尚可的考室。

    室内,宣纸铺开,笔墨在侧。

    李策之缓缓打开试题。

    子谓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

    “这是先贤经义中的一段话。”

    他沉吟了片刻,收敛心神,认真思考。

    这句话的意思所讲的大意,便是用我呢,我就去做。

    不用我呢,我就藏起来,只有我和你能做到这样吧。

    本是出自《论圣经义》中,一位先贤对弟子的话语。

    单独截出来,有些没头没脑,该怎么回答,便只能靠学子们的理解了。

    当李策之思索之时,李朝歌又一次调动了保佑的能力。

    这一次,选中的保佑效果,与以往颇为不同。

    保佑效果

    勘悟,可让被保佑的族人,快速进入顿悟状态,勘悟深层释义。

    所需香火1。

    “居然要花这么多?”

    李朝歌愣了愣,似乎随着自己的发展,关于保佑效果的提升和作用,乃至所需花费的香火都有上涨。

    “确认。”

    虽有些心疼这香火点数如流水,但李朝歌还是迅速确认了保佑。

    李策之科考的事情,是李家晋升的重要一步,孰重孰轻他还是分得清的。

    考室内。

    李策之伏案执笔,半刻钟,都未曾提笔疾书。

    当父亲保佑状态落下,再配上他自身的底蕴,和文思香的增幅。

    李策之的思维越发活跃,文思如泉,灵感迸发。

    没有急着动笔,他闭目养神一刻钟,待到文思渐渐明朗,终于有了恰当构思,才缓缓落笔。

    “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盖圣人之行藏,正不易规,自颜子几之,而始可与之言矣。

    故特谓之曰毕生阅历,祗一、二途以听人分取焉,而求可以不穷于其际者,往往而鲜也。

    有是夫,惟我与尔也夫,而斯时之回,亦怡然得、默然解也。”

    这篇策论,李策之洋洋洒洒写了近千字。

    虽说字数不多,但每一个字,他都在字斟句酌,力求完美。

    白天入的圣贤院,眼下抬头望天,依然是白天。

    只是,时间过去了一天一夜。

    最后一字落下,李策之的精气神,仿佛都被这篇策论榨的干干净净,只觉得无比劳累。

    “也不知,这篇策论的文力,能达到几许。”

    他吹干墨迹,喃喃道。

    对于童生试考的策论,他自认为,这一篇策论的文思和才气,远胜从前。

    若按照策论等级排序。

    李策之估计,这策论,至少是达郡级。

    凭此策论,中举不难。

    很快,他走出考室,交付了卷宗。

    祠堂里,李朝歌估摸着,大儿子,应当是考完了。

    他蹲在牌位上,侧畔,陈清浅正说着家里的琐碎事情。

    “当家的,现在儿女们越发的忙了。

    我这一个人在家中,倒也有些寂寥。”

    儿女终归要长大的,要离开家,寻自己的前程。

    陈清浅作为饱受李朝歌熏陶的慈母,自是不会在他们面前表露出这些不舍情愫,引得他们为难。

    但在祠堂内,却时常将这些事情告知给李朝歌。

    (https://www.tmetb.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