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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恰道友翩翩少年7
    魏江晴皱起眉头来,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记仇,他又不是故意偷喝酒的,道:“小子你讲点道理,我帮你收了药材!”

    文瑜之听到屋外有动静,奈何人老耳背听不清,加上雨声大,他冲屋外大喊道:“阿馨,谁在外面,你跟谁说话呢?”

    文馨道:“爷爷,没事,是只偷吃的野猫!”

    文瑜之道:“哦,赶走就行了,别伤它性命。”

    文馨道:“知道了爷爷,保证不打死他。”

    说罢抓起身旁的竹竿,起势就打去,管他是不是上门报复,先下手为强,魏江晴见这阵势,始料不及,不就是一坛酒吗?给钱。不就是躲个雨吗?雨停就走。

    竹竿朝他砸来,打得魏江晴抱头鼠窜,找准机会闪身进屋,连连大喊救命!

    文瑜之腿脚不便耳朵背,可眼晴雪亮,见是个年轻人,想来是避雨的过路人,赶紧制止文馨,道:“住手,不可无礼。”

    魏江晴见屋里还有个老人,拱手朝他深深一躬,道:“前辈,我就是路过躲个雨,冒昧打扰,请见谅!”

    文瑜之呵呵笑道:“欢迎欢迎,老朽文瑜之,她叫文馨,请问公子怎么称呼呢?”

    魏江晴道:“在下魏……”

    文馨还在恼他偷喝酒,对他没有半分好脸色,道:“魏什么魏,你快从我眼前消失!”

    魏江晴面露惊愕之色,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文馨给了他一记白眼,道:“谁稀罕你叫什么?”

    魏江晴道:“魏什么就是我行走江湖用的名字啊!魏什么也蛮好听的,对吧。”

    文瑜之道:“阿馨,不可无礼,雨大难行,让魏公子进来避避雨!”

    文馨想也不想,一口拒绝:“不行,爷爷,您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文瑜之顿了顿手中的拐杖,有点生气,却又语重心长道:“阿馨,爷爷平时怎么教你的,要助人为乐,你都忘了!”

    文馨不服气的嘟着嘴,搂着手站在一旁,不敢再顶撞,对魏江晴道:“最多,你跟那头蠢驴在廊檐下待着,不许进屋,不许靠近我爷爷。”

    呆着就呆着,总好过在雨里淋成水鸡鸟,魏江晴这样想着,悻悻然退出房门。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这雨半点没有要停的意思,一下就没完没了了,魏江晴心里抱怨着道:“怎么不停啊,小爷还要赶路。”

    屋里摆上了碗筷,菜肴正冒着热气,文瑜之悄悄对文馨道:“阿馨,魏公子看上去不像坏人,叫他一起吃饭吧!”

    文馨一想起偷喝酒还嘴硬的人就讨厌,嫌恶道:“人不可貌相。”

    饭菜的香味传到了廊檐下,这时,腹中传来“咕咕”几声,魏江晴摸了摸肚子,心里骂道:“这不争气的肚子,还有该死的雨还不停,话说回来,小爷这修习过辟谷的身体怎么就饿了?”

    “喂!”忽然背后冒出来一个声音,吓了他一跳,回头看是文馨搂着手站在身后,又道:“魏无赖,爷爷叫你进来吃饭。”

    这小子这么快就不记得他名字了?吃饭是要吃的,但名号记不住这事也是很严重的,他严肃道:“小子,我姓魏,但我不叫魏无赖!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记住了,我叫魏阳魏江晴!”

    文馨双眼一瞪,正欲还嘴,这时文瑜之在屋里大喊道:“魏公子,快来,陪老朽喝一杯。”

    桌上简单的家常菜肴,有他喜欢的莲藕,出生在水乡,记忆里的家乡就有一大片一大片的荷塘,对莲藕有特别的情感,自己也做的一手好斋菜--荷塘月色。

    文瑜之倒了一杯酒,递给魏江晴,笑道:“来,阿馨今天刚买的陶醉!难得有人陪老朽喝酒!”

    文馨道:“爷爷,这是我买给你一个人喝的。”

    文瑜之大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魏公子是客人,肯定要有好酒招待了,再说了,老天爷这是下了一场留客雨!”

    文瑜之越热情,魏江晴心中越内疚,他一想到喝掉的的那坛陶醉,就充满了深深的罪恶感,笑嘻嘻道:“文前辈,您也喜欢陶醉呀!”

    文馨冲着魏江晴咬牙切齿道:“喂,无赖,你少喝点,听到没,少喝点。”

    重点强调着好几遍少喝点,魏江晴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就是说他已经喝得够多了,悻悻然道:“知道了知道了。”

    真是酒逢知已千杯少,一坛陶醉下肚,文瑜之已经醉醺醺了,嚷嚷着:“阿馨,把后院埋在地里的野葡萄酒挖出来,我要和魏老弟一醉方休。”

    魏江晴也有了几分微醺,一听还有好酒就两眼放光,厚着脸皮没羞没臊起来,道:“想不到你家后院有好酒呀?哎,多少年的酒呀?够不够陈?”

    文馨瞪了魏江晴一眼,似在说关你什么事,她爷爷也是,喝了几口酒就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称兄道弟起来了,她虽然极不情愿,又不好抹了爷爷的兴致,还是乖乖冒雨取来了酒。

    夜尽天明,雨过天晴,荷塘残存的荷叶上,雨滴似颗颗宝石,熠熠生辉,几只秋后蚂蚱一蹦一蹦的,使池塘又添生机。

    魏江晴朝文瑜之深深一躬,道:“文前辈,谢谢收留,今天也雨过天晴,晚辈还要赶路回家,下次,下次一定再来拜访。”

    文瑜之道:“魏公子客气了,我祖孙二人隐居山林许久,很少有客人来,你要是能常来就更好了!”

    魏江晴笑道:“只是晚辈离家太久,怕家里人担心,不然肯定多留几天,所以……”

    文馨一听这话来气了,他还想留几天?眉头一皱赶人,道:“哎,那个魏什么,你快走吧!”

    文瑜之轻轻喝斥道:“阿馨,怎么这般没礼貌?”

    文馨道:“爷爷,他都说了要赶路,他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文瑜之道:“胡说八道,这才几时?离天黑还早。”

    魏江晴朝文馨走了两步,道:“哎,文馨小子,下次我来,一定赔你陶醉。”

    文馨瞥了魏江晴一记白眼,道:“切!”

    不就是因为喝一坛酒吗?这人还真小气,魏江晴头一昂,道:“切什么切,赔你两坛!”

    魏江晴向来是说话算话的,说赔两坛就绝不会少,辞别了文家爷孙,小花驴驮着魏江晴往云雾城行去,不知何时他手里的竹竿多了一撮草,吊在小花驴的前头,小花驴吃不到,急得哼哼直喘粗气。

    魏江晴归心似箭,心早已经不在身上了,“小花呀小花,不知道师尊她老人家有没有想我……不知道师姐们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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