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清不造反,xx万人轮。
朱怡成也曾同其他中二少年一般在龙空上高呼过这句话,可要这轮到他面临这种局面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也许自己被万人轮来得生存机率还比较大些。
带着对未知的恐惧和不安,直到凌晨时分朱怡成这才昏沉沉地睡着,迷迷糊糊睡了也没多久就被一阵喧哗声给吵醒。
“请公子更衣!”
大门打开,一个从没见过的黑衣男子带着两个健妇直接进了屋,冲一脸迷糊的朱怡成拱拱手,随后一示意,两位健妇二话不说上来就扒他的衣裤。
“你们要干什么?我的衣服别别啊!别扒这,这是我的裤子!”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目瞪口呆朱怡成的上衣就被扒下来来了,紧接着连裤衩都要难保,吓的他死死捂着腰带尖叫起来,难到自己今天真要被万人轮不成?
“公子不要怕,她们没有恶意,只是请公子沐浴罢了。”
高进见朱怡成这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暗暗好笑,放缓语气解释道,同时这时候又有几个汉子抬了一个大木桶进来,木桶里放满了冒着蒸气的热水。
“吓死我了,早不说!”瞧见木桶,朱怡成这才松口气,自己的xx可保下了。不过死捂着裤带的手依旧没松,嘴里不住喊着:“不用客气,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行!”
高进笑着点点头也不再勉强,只是关照健妇好好伺候朱怡成,在两位健妇“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朱怡成飞快地脱掉裤衩钻进木桶里,当全身被温度适中的热水给包围后,他的心头才渐渐放松下来。
在健妇殷勤的“伺候”下,朱怡成终于洗了来到这时代的第一个澡,沐浴完擦干身子,随后又被换了上一件奇奇怪怪的长袍,这长袍颜色花里胡俏的,穿在身上哪里都显得费大,尤其是两个袖子更又宽又长,挽了半天也挽不利索。
不仅如此,她们还给朱怡成戴了顶帽子,帽子是又高又重,压得脖子酸痛。朱怡成搞不明白她们究竟想干什么,刚想抬手把这帽子给取下,就见一健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连忙又把手给缩了回去。
如同木偶一般被打扮了半天,总算把朱怡成给折腾完了,随后健妇把朱怡成领出了房门,在外等候许久的高进冲着出来朱怡成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请公子随我来。”高进很是客气地说道,朱怡成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嘴里哦了一声在健妇的左右护送之下跟着高进走。
此时,外面已经天色大亮,约摸着大概上午九十点的样子,一直没出过门的朱怡成边跟着高进,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他们所处的地方似乎是在一个山谷里,望眼瞧去不是山坡就是树木,高处还笼罩的雾蒙蒙的一片瞧不太清楚。山谷中没什么像样的道路,只有靠人踩出来的一条小径,几处泥墙和木头再加茅草搭建的房子隐藏在树林之间。
衣袍的下摆宽大,小路又不好走,朱怡成只能两手提着衣摆前襟一脚高一脚低地跟着,而那两位健妇在后面帮忙抬着后襟,如果换个地方,比如说教堂之类的场所,现在的朱怡成倒有一副新娘子穿着婚纱步入教堂的节奏。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转过前面一个弯眼前开朗起来。不远处就看见一片平地,平地的中央搭着一个草亭,草亭前还有个用竹子扎起来的高台,左右站了三十来个人列成两行,而中间还有三人站着,这三人中最醒目的是袁奇,至于他两旁的人分别是王友三和周忠良。
“大哥,朱五公子驾到。”
高进快步上前行礼,袁奇看着打扮一新的朱怡成满意地点点头,今天袁奇也换了一副装束,身穿一件八卦道袍,腰间插着一把拂尘,在山风吹拂下远远瞧去似有出尘之意。
“大当家,吉时已到。”周忠良抬头看看日头在一旁提醒了句,紧接目光朝着不知情况的朱怡成望去,当两人目光一碰之时,周忠良用眼神提醒朱怡成不要慌张,一切按商量的来。
瞧见周忠良在,朱怡成也稍微定了定了心,虽然他不明白袁奇这帮人整这么一副场面究竟想干什么,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朱怡成被两位健妇引到一旁的竹椅坐下,然后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两行中各走出两人,用高昂和富有节奏的声音相互喝喊起来,这喝喊既有些像对词,又有些像山歌,语句中文绉绉再加上浓重难理解的乡土音,除了什么老子,老母几个单词外,朱怡成也听不明白其他究竟是什么内容。
你一句,我一应,四周众人却听的肃穆异常,包括袁奇在内脸上都有一股凝重和神圣。
随着一声清脆的云锣响起,那两人退下,此时此刻王友三站了出来,用嘹亮的声音喊道:“开香堂咯!”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锣啊、笙啊、管啊、笛啊还有二胡唢呐之类的同时奏起,顿时显得热闹非常,简直和民间娶小媳妇过门时有的一拼。
在热热闹闹的音乐声中,只见袁奇正正衣冠,迈着四方步朝高台走去,上了高台他取出拂尘,口中高唱着东一摆西一晃地开始跳起了大神,跳着跳着还玩了几手凭空变黄符、无火自然的把戏,看着下面这群人是兴奋连连,演奏的更是起劲。
随着袁奇最后一句悠长的“遁入老君门,从此脱苦海”的男高音咏叹调结束,音乐声也戛然而止,袁奇把拂尘插回腰间,点了三柱香,在高台虔诚下跪冲天行礼,台下众人也同时一片跪下,跟着袁奇一同磕头。
上完了香,袁奇起身后看着台下,随后把目光投向了依旧坐着不知所谓的朱怡成,面带微笑对他点了点头。
朱怡成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也只能回了个笑容。而此时已经来到他身边的周忠良轻声提醒道:“公子,大当家这是要您上台呢。”
“上台?”
周忠良手上不闲着把朱怡成给扶了起来,同时在他耳边道:“今天老君门大开香堂,您可是重中之重,莫慌,公子还记得老夫说的那些话否?”
朱怡成下意识地点点头,周忠良道:“等会上了台上大当家如何说您就如何做就是了。”
朱怡成在周忠良的搀扶下一步步上了高台,来到高台中央。台上风大,吹着他的衣袍烈烈作响。同这个时代的人相比,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朱怡成是个名副其实的小白脸,面白唇红,身材匀称,再加上这一身打扮在台上,很有些贵族大家的风范。
只可惜,他的这身穿着有些不合适,因为一时间弄不到前朝的衣冠,王友三只能临时找了一套戏服来凑合,宽大的戏服长长的水袖,再加上脑袋上顶的不伦不类的紫金冠,在台上的朱怡成和站在一旁道袍装扮的袁奇相呼应,简直就是准备唱一台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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