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顶。
元逸来到那,他看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脉太高的缘故,所以,这山顶一棵树都没长,甚至还积雪。
站在那,看着眼前这一幕,元逸静静的。
他现在还不算爬到山巅,还需要更往上,才能爬到山巅。
元逸停了一会儿,然后,他就往上走去了。
山脉在远处看时,会觉得它尖尖的,但是,当人身处山中时,便不会觉得那么徒了,甚至是有些平缓,呈现倾斜角度。
元逸踩在雪中,他觉得有丝冷。
雪呀。
虽然他以前很喜欢雪,白白的,觉得很纯洁,然而,现在踩在雪中,感受着那温度,他却觉得简直冷得受不了。
元逸丝丝地倒吸冷气。
这么冷的地方,肯定不会有什么生命出现在这吧?
往上走了一段时间,除了自己,再无看见一人,元逸也觉得印证了这个猜想,的确,除了自己,再无人出现在这。
在大雪中,是没有时间观念的。
因为,周围的一切,都那么白,元逸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反正,已经又爬上很多了。
再往上,看到的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不过,再往上走,应该能很快走到山巅。
就在这时,元逸却一怔。
即使在白雪茫茫中,他也能看到,前方好像有一道屏障。
就像吹肥皂水后的那种泡泡的屏障。
它从雪地里立起,一直往上延伸,好像伸上高空一般,元逸抬头看了看,却是看不到顶,看来,蛮高的。
他觉得奇怪。
白云山脉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异像?
好像没听人说过呀。
也不知道这异像存在这多久了。
元逸这样想着,他当即就走过去,然后,人来到屏障前,元逸看着那屏障,他好奇着。
它很薄,很透明,就像一层薄膜一般。
这东西,一撞就破了吧?
元逸这样想着,因为,它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简直薄得出奇。
他犹豫一下,还是伸手去轻轻碰触,一摸,入手冰凉。
元逸怔怔的。
它很光滑,元逸摸着它的感觉,就像摸玻璃一般,超级滑。
他用手来回地摸了摸,然后暗自思考着。
是有点硬,但是这么薄,一拳打过去的话,应该还是能打得碎吧?
这样想着,元逸就举起拳头,他没用多少修炼之力,只用正常人的体力,以及一成的修炼之力。
他对着那道屏障,他狠狠就一拳打过去了。
一打,痛得元逸差点叫出来。
他有点痛,但是,也不至于损伤骨头,但也没有轻到轻痛。
元逸甩甩手,然后,呼呼地吹吹自己的拳头。
常温下还没什么,这样的大雪中,因为身体血脉都降低,所以,一拳打得他比常温下要痛上不少。
元逸看向那屏障,对它更加好奇。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他挑挑眉,然后又伸手去摸它,见着居然挡住自己的路,致使自己进不去,元逸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放弃的。
他左右看看。
左右都是凯凯白雪,看着没有尽头,这屏障也一样,一直蔓延着,不知道到终点会是什么样。
他收回视线,然后,看着这屏障,非要破它不可。
刚才,只用了体力以及修炼之力的一层。
如果现在用上十成的话,是不是就能破了它呢?
见此,元逸二话不说。
他一下握拳,还是用刚才的那个手,缓了那么久了,现在痛意也消失,拳头也恢复正常的样子。
元逸一下眯眼,再一拳,狠狠砸过去。
这次,他用上了修炼之力的全部十成力量,然而,一拳,没把这屏障打破,却把元逸一下打得震飞出去,被力量反弹了。
他摔出很远,整个人都倒在雪地中,雪的冰凉,瞬间侵入他的体内。
元逸又痛又冷。
低温的原因,致使他的拳头痛得很,骨头都快碎的那种。
元逸就差没闷哼出声。
痛死他了。
他两次失败,一下恼怒,挣扎着直接爬起来,看着那屏障,想到它居然那么薄,却那么硬,他不禁很看不起它,对它恼羞成怒。
元逸一下冲过去,对着它又踢又踹。
漫漫的大雪中,只有他一人,如果别人看到他对着一件死物在那发火,一定会觉得他有病。
又没有意识,再踹它,它也不会感觉痛,痛的反而是自己的脚。
终于,元逸停下了。
他看着这破屏障,心中又烦又恼。
就在这时,前方,茫茫白雪中,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她缓缓走来,她走得极其飘零,就像飘在雪上的一般。
看着她,元逸一怔。
他站在那,不动。
女子来到近前,她没有再过来,而是沉默地看着他。
元逸刚才并没注意,现在她来到近前了,他才注意,因为,一开始他看到四周都是白色的,所以,他看到她全身白,脑子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现在元逸才注意到,她全身白,是真的白。
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头发,就连脸,身上的皮肤,也白得跟没见过太阳一般。
他怀疑,她是不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所以才能白成这样?
毕竟,只有没见过太阳,她才有可能白成这样。
元逸回神,他见对方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吭声,便主动跟她说话。
“你好,请问,这道屏障是怎么回事?”
闻言,白女子看了一眼那道屏障,然后她看回元逸,冷淡地回答。
“这道屏障,就是防止你们进来,就这么简单。”
一听,元逸怔住。
他觉得她回答得有点幽默,可他笑不出来,他对她说。
“我有事要进去,该怎样进去?”
白女子听后,她挑挑眉。
她看着元逸沉默一下,然后问。
“你真的要进来?”
元逸点头。
白女子沉默一下,她缓缓抬手,然后,手上运力,一股寒流就涌向屏障。
元逸看到,屏障立马开了一个口,自那个口那里,缓缓向四周蔓延,最后,一直蔓延出一个大洞。
他呆呆地站在那,看着这惊奇的一幕。
自己打死都打不破的屏障,她竟然那么轻易就洞穿了?
白女子见元逸还不进来,她挑挑眉,问。
“你还不进来?”
闻言,元逸一回神,他连连点头,立马就走进去,脚一迈,当即进去了。
他进来后,回身。
白女子在这时缓缓收了力,然后,她收回手。
没有她那股寒流在催动,那道屏障很诡异地,又缓缓闭上了,就像肥皂泡泡的闭上一般,速度不快不慢,看着很神奇。
元逸看着这幕,他觉得惊讶无比,不禁看向她。
“这屏障到底怎么回事?谁设置在这的?”
白女子看着元逸,也不吭声。
她就那么沉默地看着元逸,冰冷得如同这雪一般。
元逸见她不回答,不甘心地又问。
“这屏障在这设置了多久了?”
她还是不回答。
至此,元逸已在心内放弃,当一个人心内选择沉默时,无论怎么都打不开她的心口的。
他颓废放弃,对她说。
“那我再问你,你又在这干什么?”
闻言,白女子心头动动,她还是没说话,转身离去。
元逸见她走了,他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脚,才发现,她的裙摆特别长,一直蔓延到脚,已经拖地的那种。
所以,站在她身后看她走路的话,是根本看不到她的脚和鞋的。
元逸心头动动。
他当即迈步跟上,跟在她身后,经过这么短的时间交流,他也明白她的习性,似乎是个不愿多话的女子。
元逸对那些高冷的人,他一向爱猜。
不是心内根本不屑跟人说话,就是假装高冷。
他静静跟在那女子的身后,一直跟着她走,他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问她,她肯定不会回答。
跟到这时,元逸回头看了看那屏障。
已经离那屏障很远了。
他收回视线,看向那女子,然后,看着她的背影问。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闻言,白女子一直没吭声,她只往前走,一直走,似乎没听到元逸的话一般。
虽然她长相有点漂亮,但元逸也不是那种傻傻跟人走的人。
况且,他跟她又不熟。
元逸实在忍不了了,他再次提高声音,态度有点恶劣地问。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你带我去哪里?再不说,我不会再跟着你,谁知道你是好是坏?万一害我呢?”
虽然,他觉得那么漂亮的女子,不会害他。
但是,人心这东西呀,实在太复杂。
他以前就曾遇到过被漂亮女子暗算,然后吃了亏的情况,而且不管大亏小亏,他都吃过。
所以,最毒妇人心。
他不否认,有些女子心肠好,对得起她那张脸。
可是,有些女人,简直了。
元逸都想不明白,那么漂亮的女子,怎么那么恶毒,他正是因为亲身经历过,所以,现在不再肤浅地以貌取人。
当别人要害自己时,让自己吃亏时。
再漂亮,也没用了。
白女子还是没吭声,继续往前走。
见她这样,元逸实在受不了,他觉得她有点不对劲,脚步一停,当即对她说。
“我不走了,除非你告诉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闻言,白女子停下,她侧头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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