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哥哥去帮我买草莓蛋糕了!”
肉包小朋友一张小嘴快要咧到了耳朵根,一提起吃的比谁都兴奋,但依依还是皱了眉头纠正了她对薛简延的称谓:“肉包,要叫‘叔叔’,不能叫哥哥。”
虽说薛简延看着是很年轻,虽说她跟他关系是还算不错,但是也不带这样占人家便宜的。自己的女儿管他叫哥哥,那不是成了平辈?不成不成。
但依依也知道,这样的纠正怕是徒劳无功。
因为她家小肉包就是个永远也搞不清辈分的傻肉包!
依依可是记得很清楚,从肉包记事的时候起这混乱的辈分就开始了,她一见到薛简延张嘴就叫“爸”,依依真的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教会她,他不是她爸爸。
不过后来爸爸是不叫了,直接改成了哥哥,依依也不晓得这孩子是娘胎里发育不完全呢还是后天受了什么刺激,真的是怎么高兴怎么叫。
但按理说,她也没有饿着她啊。
依依耐心地纠正了老半天,肉包却不情不愿地撅了噘嘴,摇了摇头:“不嘛,薛哥哥长得好看就是哥哥,又老又丑的才要被叫叔叔。”
瞧瞧这是什么神逻辑诶,一句话得罪了天下所有的叔叔不是?
依依叹了口气,最后挣扎着为自家孩儿送去了一句忠告:“包儿啊,这样的话在为娘的这里说说也就算了,出去可千万不要说,会被揍的。到时候你成了肉饼,可怨不得别人哪。”
依依苦口婆心的劝诫还没有发挥效用,这效用就被拍死在了薛简延的开门声中。
手机屏幕里一下没了人影,紧接着就响起了一串“噔噔噔噔”的跑跳声,以及那独属于小肉包的尖叫声:“薛哥哥你回来啦!”
“是的哦,草莓蛋糕也回来了。”
得,依依就知道,吃的永远比娘亲。
等到手机屏幕前再次出现人影的时候,依依看到了薛简延那张十几年如一日俊朗的容颜。
不免感叹了一句,果然是娱乐圈的太阳男神啊,也难怪连她女儿都没有逃过这样的“毒手”,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逃得过吧。
依依感叹着别人的好长相,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为数不多少之又少的,逃脱“毒手”的其中之一。
薛简延看了一眼吃蛋糕吃得不亦乐乎的肉包,笑着转过头问了依依一句:“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还不是让她别喊你哥哥,这丫头就是不听。”
他轻笑了一声:“没关系的,她想叫什么就让她叫吧,我不介意。况且,就算真的被你占了便宜,也没什么。”
“还是别了,我可不敢。”依依摆了摆手,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对了简延,你这样带着她真的不影响吗?好歹也是大明星,身边进进出出总跟着一个小女孩好像不太好吧?”
“才不会!”薛简延有些急地否认,“小肉包很可爱的,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很喜欢她。你放心,没有人会瞎编瞎写的,我都特意交代过了。”
“你……不会是付了封口费吧?”
“嗯,”薛简延夸张地点点头,“很大一笔呢,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要不……我也叫你哥哥?”
“受不起受不起。”
两个人东拉西扯又聊了两句,薛简延看向了她身后的房间背景:“你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吗?安顿的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让她回去?”
“差不多了,下周吧,我去接她。”
“你就安安心心待在俨江吧,下周我这边的拍摄就结束了,我送她回去就好了。”眼看着依依就要拒绝,薛简延赶紧又开了口把她的话堵了回去:“我也好久没有回去了,正好回去看看,真的不麻烦!”
依依总算妥协:“好。”
盛轩一直以为,他突然之间失去了依依的消息是因为被她发觉了什么,所以在故意躲着他。但其实事实是,依依只是想搬离那个小镇了。
毕竟薛简延出现在那里的次数太过频繁,已经被一些媒体人发现了端倪。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镇子上的人们。
……他们知道的太多了,但她付不起封口费。
为了不对薛简延造成什么影响,依依一直都想要离开。先前是因为自己快要生了不方便才没有立刻行动,后来她平安生下了小肉包,离开这件事自然也被提上了日程。
只不过她选好的时间恰巧在盛轩找到她的后几天。
她并不知道他曾经找到过自己,也不晓得他已经知道她生了孩子做了母亲这件事。只是这次打算回国的时候出于谨慎,她将小肉包送去了薛简延那里。现在看来,这个决定真是无比正确,她都不敢想象,要是她带着女儿一起回国,在机场的那天可能会更热闹十倍。
挂了电话,依依看向了自己的小窝,小小的一个家被她布置得很温馨。当然,这里面也有盛轩的功劳,这不可否认。
由于他最近才被激发的狗皮膏药属性作祟,从依依选房子再到装修,他全都参与其中。想起那几天他忙忙碌碌爬上爬下的样子,依依忍不住轻笑了出来。想他堂堂盛氏集团的总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盛家二少,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也真是难为他了。
但依依也很清楚,有些事瞒不了一辈子。有些人即便忘不了,但想要再爱也没有那么容易了。要跨出那一步,需要有比当初更大的勇气,而那份勇气,她没有。
至少,现在没有。
……
一周以后,机场。
依依全副武装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墨镜帽子口罩一样不缺,与不法分子只差了一只手的距离。她左顾右盼,确认没有被人跟踪的时候,着实松了一口气。可即便这样她也不敢松懈分毫,哪怕闷得浑身冒汗也没有卸下伪装。
直到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等待的身影。
“简延,这里,这里这里!”
依依压低了声音朝着那边挥着手,总算是引过了薛简延的目光,他拉着小肉包有些迟疑地走了过去:“你怎么这副打扮?”